由于近期社会抚养费征收工作一直成绩不佳，王志坚家中又有台小麦联合收割机，计划外出去河南异地作业，所以颇为发愁，很想提前超额完成了抓钱任务后请假起身去河南。他向县农机局报名要了一张联合收割机跨区作业证，却迟迟不送钱去。报纸上说此证不收费，但经办人、农机局办公室主任李素君让速交100元钱过去，说不然就不给你留了，好多人向我要呢。李素君给王志坚打手机他不接，打到办公室电话上他就让别的人接，让说王志坚下村了，那个村没信号，联系不上。孙琴想提前下班回家照看儿子，便自告奋勇去为王志坚拿证。王志坚给她200元钱，让她买两个来，他出门要叫个伴儿。孙琴去了后，李素君说嘿嘿，全县就这一张了！

王志坚向东红园村村支书求助，终于打听到两户计划外。这天李小明用摩托车驮着赵国红去东红园村。赵国红的新电动自行车昨晚在家没充电，怕道太远打不了来回。两人到达东红园村后，先去支书王光铎家，没人。打听到王光铎在村东地里打棉花柴，便去找。

往东行出了村不久便见道南地里有一大堆打碎的棉花柴，是要送往邻县一造纸厂的。见到王光铎两口子，问清了两个计划外户的姓名住址等情况，便返齐村里。先去王彦青家。赵国红说王彦青的妻子一胎快生了，却没办一胎准生证。

李小明知道这种情况应是通知当事人去办证。证也已不是证，已废除办证程序，而是卡，办登记卡。办卡时不能收取办卡费，而只可在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收取优生监测费和生育保险费，即要遵循“事先告知，尊重选择，实行自愿”的原则。但镇计生委为了抓到钱是不按上级要求工作的，办这所谓“一胎准生证”要收取300至500元钱，看人说价。

李小明和赵国红找到了王彦青家，王彦青的母亲和两个领小孩串门的妇女在家。王彦青的母亲说儿子出外了，去了两千多里外打工，常年不回家，他老婆也跟着去了。再去另一户，马志广家。到村西头找到街南第二个过道，来到过道紧南头一户门口，见朝西的大铁门锁着呢。两人紧忙离开门口，往北走一段路后打电话。

王志坚接电话后指示说等着他，中午还不从地里回来？挂断电话后元泉国红说今中午又回不了家，孩子放了学怎么吃饭？说完话一扭头见马志广家门口已有了人，是一位年青女子领着一个小女娃娃。便快步过去，问女子你是马志广家的人吗？对方回答说是。李小明看那女子，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样子，城市人扮相气质，言行很是利落，举止又朴实又美雅，仿佛视频里见过一面的飘雪。再看那个小女娃，两周岁多些的样子，体健貌俊，活泼可爱。

李小明把摩托车支在了门外头，旧摩托车不怕丢。进家后，女子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赵国红说是计生委的，有点事找马志广。女子问有什么事啊？赵国红说问他个小事儿。女子把李小明与赵国红让进北房屋里沙发上坐下，自己便在独扇纱门外开洗衣机洗衣服。那小孩儿闲不住，开门进来开门出去，开门出去开门进来，不停地走动，像玩行军游戏一样迈着大步叉子。那女子不断地大声跟小孩儿说话，告诉他这样那样。

赵国红隔门问那女子：“这是你妹妹啊？”女子把声音抬高些答道：“俺小子！”赵国红一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