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明的心情也和她共振一下。李小明仔细看那小孩儿，还是像个女娃娃。

李小明说这小孩儿走道好帅！赵国红说长大了干活准利索！赵国红和李小明就这样在沙发上耐心休闲，那一对母子洗完了衣裳便又出去走动。赵国红问你看那女的有多大？李小明说十七、八吧，最多不超过二十。

赵国红说马志广是娶了个离婚的媳妇，带入两个孩子。李小明说噢！赵国红说这家儿还挺复杂。李小明感到坐得很惬意，便说还是家在农村村边儿上好，空气流通，绿树成景。赵国红说嗯。这时计生站电话打到了李小明的手机上。王志坚问怎么样了？李小明说马志广两口子从地里还没回来，他们的女儿在家，我们在他们家里坐着呢。

过了11点半，马志广夫妇终于归来了。看马志广长得个矮貌不俊，话也说不正坐也坐不住的样子。他媳妇却有相貌有气质，谈吐也不俗。两计生干部便开展工作。赵国红问马志广的媳妇说你叫秀敏吧？对方说对。赵国红说你已怀孕几个月了？秀敏说5个月。赵国红问你怎么没去上站？秀敏说村里发通知单时没俺的。

李小明说大喇叭一招呼就得去。秀敏说大喇叭里是点名让去领通知条儿，没点过俺的名儿。赵国红说不上站就不对，不办证怀了孕就得罚款。秀敏问罚多少？赵国红说3胎得两万吧。马志广一下子屁股离座蹲起了马步，嚷道：“罚两万？你们敢！我是初婚，两个孩子都是她带来的，要说交个办证钱还行，要是罚两万块钱，叫我一家人没法活了，我叫你们陪我一块死！”赵国红说看你这人脾气怎么这样，你先别激动，罚款也不是俺说了算，条例也不是俺定的，再说你若真有困难也可以照顾，那得去找俺们当官的商量！你托托人去找找他们，看能少拿多少。

李小明说是啊，你是一家之主，一个家庭全靠你支撑，遇事要沉稳不慌，看把难事怎么解决了，哪能一说话就蹦。你一鲁莽把事搞砸了，捅出乱子，全家人还怎么过日子？马志广便又有了笑脸，屁股沾着了沙发，但腚上仍像有仙人掌刺一样光动弹。秀敏说俺听说象他这种情况，能批一个孩子。李小明说不能，女带入一个孩子的能，两个的就不能了。

马志广说反正让拿两万我拿不出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小明说又开始说鲁莽话了！赵国红说嫌钱多不要紧，俺们给你问问俺们的当官的，看按规定得多少钱，私下照顾最低要多少钱。便去西里间屋里用马志广家的电话往计生站打。那头王志坚说你等一下，我给你问问。片刻后说问过了，法规员小亮说得1万6。

赵国红放下电话后便说，我们站长给你们问过了，说得1万6。计生委小亮是法规员，业务熟得没人能比，说不差。马志广笑道那我就拿不出来了，你们真是逼着我造反。李小明笑了。赵国红也笑了。这时年青女子开独扇纱门进屋来，柔中带厉地问凭什么要这么多钱？马志广便皱了双眉扬扬几个手指头，训斥说你出去！又说你去买捆啤酒来，捎几个菜！又对他老婆说你去做饭，让两个同志在咱家吃饭。

赵国红和李小明忙说不用，俺们不在你家吃饭，过会儿把事儿说起来了就走。年青女子退出屋去，又进来一男孩。赵国红问这是你们的儿子吧？马志广和秀敏回答说是。李小明说学习好棒啊，你看墙上贴有完小发的4张奖状！然后双方又论价。马志广夫妇又让饭，二人又表示坚决不吃。过会儿赵国红说要不这样，我说个价儿，5千块钱，你们若是同意呢，我跟我们当官的商量，若是商量不下来我们就不管了，让他们来罚！马志广说5千块钱我也不趁。

赵国红说不趁就去借借！秀敏说行，就5千，但一定要给结起来，给孩子上上户口。若是真给结清了，给把户口上上，我再加5百，算是表达对你们的谢意！赵国红便急忙去打电话。电话那端王志坚说5千可以，便他得一次交清！赵国红放下电话，回来传达站长的话。马志广说一下子哪里拿得出来啊？赵国红和李小明两人便催他出去借。催了又催，终于把他们两口子催了出去。

13点半，两口子回来，说没借着钱。赵国红说你们借不着钱俺们不走。过会儿马志广的母亲来了，一位地地道道的农妇，把2千块钱递给秀敏。秀敏说就这两千块钱，你们收就交给你们，不收就没办法了。赵国红便又去给王志坚打电话。王志坚说才拿两千？打发要饭的呢？赵国红放下电话后让李小明再去打。李小明就再去打，问王志坚说两千块钱收吗？不收我们就得空手回去了。王志坚说咱嘴上不能说同意。李小明放下电话后，便说站长同意了，先交两千，其余的以后再说。马志广说其余的得等到孩子生了以后再说了。赵国红说行。

秀敏把钱递给赵国红，赵国红转递给李小明，说李小明你收下吧，俺别再收着假的了。马志广说把钱上写上我的名儿！赵国红笑了。李小明接过钱数一遍后放进衣兜，说俺们先给你们打个白条吧，没带正式收据。马志广说你们没带票据啊，公章带了吗？赵国红说票和公章哪能往村里带？你跟我们去计生站吧，一手交钱一手开票。马志广说我不去。李小明说你又不是孕妇，又不扣留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