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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薇的舞伴是你没错哦？”朱有慧确认身份。

牛哲愣愣的点了点脑袋，又极力地反应过来：“我约的又不是你。”

“快点，多出来的时间我概不负责，你可要另付钱的。”朱有慧讲明。

牛哲正欲发火，经理忙上前附耳：“宴会要紧。”

这令牛哲一时进退两难。

“蘑菇什么，冷死了，不跳舞的话，我收工了。”朱有慧不耐烦地蹬上粉紫色的高跟鞋。

经理拽了拽牛哲的袖子：“宴会来不及了。”

牛哲无奈的一脸苦愁，看着眼前虽然婷婷玉立、美丽非凡，但并非杨薇的鹅肝酱：“…那就先将就一下？”

朱有慧缓缓用眼角瞥牛哲：“早知道是你这个蛾子脸，两百五十块也不为多。”

“你又嘀咕什么？”牛哲吃惊。

朱有慧对经理，指着地上的一摊乱七八糟：“把我的塑料袋存放好。”

经理赶紧俯身去收拾满地的狼籍，装起整整一塑料袋，费力地拎着，边催促牛哲：“快进去吧。”

牛哲揪起经理的衣领纠结质问：“你刚刚听没听到她敢说我是二百五？”

朱有慧漫不经心地冷哼：“小心眼。”说完，过桥，向酒店的旋转门走去。

经理推着牛哲：“快点吧，先这样，宴会要紧。”

牛哲被半推半就地挪进酒店，心底呐喊：“真是绝对的倒霉透顶！”

走进酒店大堂，朱有慧的高档皮鞋打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脆响声声，震撼牛心。牛哲并肩走进电梯，还不忘不时别扭地看向身边的舞伴。

3

电梯里，牛哲拽出领结，匆忙打在脖子上。朱有慧逐件戴上首饰。两人背对背照着电梯里的墙镜各忙各的。电梯到达顶层开门时，一双衣着相衬的伴侣缓步而出，步履气质，仿佛天生，朱有慧戴着夺目的高臂晶丝手套，轻挽在牛哲的臂弯。两人面带礼仪微笑出现在一群人面前。

朱有慧看着满眼的人头，低声问：“是哪个房间？”

牛哲倒吸凉气，低声：“杨薇没跟你说吗，今夜是个特殊的宴会。”

“不是舞会吗？怎么又改宴会了。”朱有慧奇怪。

“你真的确定知道今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吗？”牛哲怀疑。

“改来改去，连个准头都没有，究竟是哪个房间？”朱有慧依然保持表面微笑。

牛哲真想发火，但必须低声：“是整间酒店。”

朱有慧惊诧：“整间？”

牛哲一看鹅肝酱土包子的样子，接过服务生端来的香槟，故作高贵的微抿酒滴，正要得意。

“是钱多烧的吧。”朱有慧脱口而出。

牛哲险些喷酒出糗，猛瞪鹅肝酱，却只能低声催促：“端杯香槟。”

朱有慧的双眼满宴会的慢漫浏览，根本无暇回看牛哲的怒眼，只淡淡地一句：“我喝白的。”

牛哲险些摔了酒杯，服务生也一愣：“我去给您拿。”

牛哲忙拉住服务生：“别理她，她疯了。”说完，忙推走服务生说：“二表哥那边好像需要香槟，快去。”

服务生走开后，牛哲低下声来冲朱有慧：“如果你搞砸了今晚，后果自负。”

朱有慧伸手推开牛哲的附耳低语，并回敬道：“狼眉鼠眼，龌龊熊样儿的，丢死我的人了。”说完，竟要单独走开。

牛哲还未从狼眉鼠眼和龌龊熊样中缓过神儿来，忙问：“你去哪里？”

“找地儿坐坐，累死了，大晚上的爬了好几遍山。”说着，朱有慧拖着一身颇为惹眼的粉紫色长摆晚礼裙悠然地向酒吧台走去。

牛哲没能在最后一刻及时的抓住鹅肝酱，只能任凭她离开自己的可控制范围。顶层大厅里的各位平辈兄弟姐妹跟牛哲远远地举杯问候，牛哲也尴尬地举杯回敬，眨了眨眼立在原地，怕闯祸，因而腿软地无法移动。

朱有慧在吧台前敛裙坐在高脚椅上，琥珀皮色高脚椅，典雅装扮的吧台，由朱有慧的满身紫云镶嵌，一副油画般引人注目。大厅里的男宾们些许扫过的欣赏目光，最后终于吸引来三三两两的女宾，她们各个服饰隆重，或公主裙或贴身琉璃珠饰，且面妆浓抹，红艳互媲，一步一颤的向吧台踱来。

“你好！”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女宾主动跟朱有慧寒暄。

朱有慧刚点了白酒，刚送到嘴边，不由得些许扫兴，微微抬了抬眼皮：“好。”

女宾们看到朱有慧并非十分攀附她们，甚至态度令人不爽，于是互使眼色，开始旁若无人的聊谈起来：“还记得那个女生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低级化妆品来充门面。”

“是啊，一沾水妆就全化了！”

“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货，是有档次的。”

“没错！没错！”几个女宾谈笑风生。

朱有慧的白酒也喝得别扭，耳朵老长的不得不旁听着她们的谈话，但口渴的严重，所以只能先喝几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