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必须学。
今天李谕的讲课内容是极限,提前一天就发下了讲义。
这是学校的传统,必须在上课前做充足的准备,不然会跟不上节奏。
李谕穿越前清华的节奏更狠,之前一直流传一个故事,清华电子系大二的时候,有一个只有两周的夏季小学期。
第一周周一上午,学生们在一间教室上了两个小时课,学了计算机的vhd语言这个语言用得很少了,尤其是国内。然后下课老师就要求学生在周五之前编出一个主频30的cu来。
所有的学生都疯了,因为上午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
后来才知道,在其他大学的电子系,这门课要学一个学期。
但是清华的老师说得很清楚,做不出来就不及格。
于是学生们只能疯狂地跑到图书馆借书,回去废寝忘食地看。第一天看不懂,第二天稍有点明白,第三天白天编几个简单的程序,晚上开始正式编程,编到凌晨3点,周四编了一天加一个通宵,周五早上8点通过验收。
人都是逼出来的啊
看来早在清华建校就这样,是个百年传统。
清华一开始就这么做,也是因为老美的精英大学也这么搞。
美国大学课外指定资料分量相当重,所以清华要先有此种准备,免得学生到了美国不胜负荷。
这时候的清华图书馆还没有后来那么宏大,藏书有限,要是先生指定了某某参考书必须,学生就必须早早去排队。
李谕当然不会像那位老师一样狠,这时候的学生水平还没有那么高,李谕给他们发的讲义只是高中数学的水平。
上午的第一节英文课上完后,金岳霖与吴宓接着忙碌地看起了李谕的讲义。
吴宓说“李谕院士的英文书法看着还不错。”
金岳霖大着脑袋说“陀曼老兄,你怎么还有心情欣赏英文书法好像关注点有点不对。”
吴宓说“以后不要叫我陀曼了,叫我吴宓。”
金岳霖说“你的本名不就是吴陀曼为什么用一个生僻字”
吴宓坚定道“从今以后,只用吴宓。”
金岳霖吐吐舌头,反正清华有的是奇人,见怪不怪,于是说“那好吧。”
其实早在两年前,刚到清华时,吴宓就给自己取了“宓”字,貌似是他翻康熙字典时,随手一指指到的。
真够随缘的。
然后去年辛亥革命,清华放假,吴宓跑去上海圣约翰大学临时上了半年课。结果在圣约翰大学时他被同学嘲笑,说是来自北方的“乡下人”,还把他的名字“吴陀曼”恶意地翻译成“糊涂an”,趁吴陀曼课间外出时写在了黑板上。
吴宓一进门,教室里就扬起一阵笑声。他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才发现缘由。自此以后他便决定在公共场合只用“吴宓”,而不用“吴陀曼”。
吴宓又对金岳霖说“你的国语普通话还是不够好。”
金岳霖是湖南人,连忙字正腔圆地说“哪里不好”
吴宓说“那几个福建同学的国语都快赶上你了。”
金岳霖大惊“以后我每天都要多练上一刻钟。”
清华的学生来自各省,招生比例一直按照庚款赔付的比例。
在学校里各省方言都可以听到,整个民国时期,没有任何一个其他学校的学生籍贯有清华复杂。
正因如此,清华格外重视国语。
吴宓却说“一刻钟只怕不够。”
“你可饶了我吧,”金岳霖嘴都快发飘了,然后指着门口说,“大考神来了。”
进门的是侯德榜,他去年刚入学,就以10门课全部满分,总分1000分的惊人之举震惊全校。
放眼整个清华都是无敌的存在。
侯德榜正好坐在他们身边,金岳霖问道“侯兄,您怎么也来这儿上课”
侯德榜的成绩太好了,直接被分到了高等班,明年就可以去美国留学。
金岳霖也不错,但比侯德榜要低两级左右。
吴宓成绩比他们两人要差。
侯德榜说“李谕院士来清华讲课,我肯定要来听一听。”
吴宓问道“你怎么不带讲义”
侯德榜指指脑袋“已经都在这里。”
“呜呼哀哉”吴宓绝望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搞明白这堆乱七八糟数字中的规律”
“很简单啊,”侯德榜耸耸肩,“而且李谕院士的讲义这么有条理,你们该不会看不懂吧”
吴宓脸上一红,然后说“我小学时就搞不懂鸡兔同笼,更不要说什么数列极限了。”
侯德榜说“只需脑子里多转几个弯,数学没什么难的,毕竟只是初等数学知识。”
“初等”吴宓惊讶道,“高等的要怎样”
侯德榜说“你去买本李谕先生的博弈论,一定要买最新的版本,圣彼得堡科学院李雅普诺夫院士做过补充的那个,然后你就知道什么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