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世子(2 / 3)

块象征着自由的草原纳入大魏的版图之中。

许多年前袁润失手打碎了他的帝王佩时,崔玄亦曾劝慰他说太子殿下志在天下,彼时他嗤之以鼻,但如今如今他忽然懂了袁润的这个想法。

真是惭愧,袁润大概才是天生就属于金座的王者,小小年纪就有了气吞万里的气势。

魏帝感慨着,往下瞥了一眼,忽然发现左边已经空了。

那小兔崽子呢

魏帝坐直身子,示意王璨去找,但双眼却只盯着司袇,看他身形矫健,剑意潇潇。殿门洞开,剑光绵延,与殿外大雨浑成一势。

这位天狮部小世子

果真好剑法

袁润鼻子有些痒。

他狠狠揉了揉,按捺下自己要打喷嚏的。

下了雨,囚车走的不快,简行之跟在求车后,拄着拐拎着剑,深一脚浅一脚的探着路。袁润感慨自己运气好,今儿这么大的雨,明天把所有脚印都洗刷干净了,谁也不知道他今天来过哪里。

只是越走,袁润心里越没底。

这是哪

怎么越走越偏了

前方有处阔地,袁润看那囚车要停,连忙在一丛灌树后蹲下。

囚车停在那处空地上,简行之也快走几步。

“简将军,好久不见啊。”

杜尔波格又重复了一遍。

袁润蹲着,看不见前方的情形,只能根据两人的语气猜测他们如今的神态。也是奇怪,简行之来做什么那些内侍竟然不拦着他吗两人应该也不是说什么很重要的话,不然那些内侍也该退开的可是不重要,简行之非要跟过来做什么

这些人的脑回路,真是难以理解。

袁润轻轻摇了摇头,专心听起了墙角。

“是啊。”

简行之拄着拐,看向囚车里的杜尔波格。

正元十六年,荆门关的血与火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仿佛是被今夜的大雨浇灭了。

“好久不见了。”

简行之微微仰头,笑意沉沉。

“算一算,有十年了吧。”

“是十年六个月零三天。”杜尔波格纠正道,“关在地牢里的每一天,我都算着日子你知道不见天日的感受吗天色都不曾变化过,我没见过光,就只能靠卫士换值的脚步声来判断,现在是夜里还是白天。”

“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着的你。”简行之想起十年前荆门关一战,垂眸看向手里的龙头拐,“大约陛下也不想,否则他今夜不会允我跟过来。”

接着就归于长久的寂静。

雨势不歇。

袁润想,难道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杀人灭口了

不应该啊,乌卓那位叫司袇的使臣,看起来气度不凡,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使臣,说不准还是什么重要的上位者。既然杜尔波格对乌卓来说极其重要,重要到司袇都不敢擅下定论,那么父皇应当不会答应简行之就这么杀了杜尔波格才对。

这样的人,争取利益最大化,换乌卓一大片土地,那才叫完美。

真就这么杀了

不过杀了也好,看杜尔波格那个体型,连简行之都被他碾压了,大概别人在他眼里都是蚂蚁一样的存在。杀了他,以后再与乌卓交战,还能少个大威胁。

实在听不到声音,袁润心里痒痒,偷摸往外探头,猝不及防看见一双布鞋停在自己的视线里。

布鞋旁边还立着一只拐。

袁润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脸,对着简行之扯开一个尴尬的笑,“夫子。”

回重华殿就换了一条路,简行之走在前头,拄着拐,冒着雨,深一脚浅一脚;袁润跟在简行之身后三步远的安全距离外,拄着承影剑,内侍给他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

“哎呀,你们快去给夫子打伞,这么大的雨,淋病了可怎么办。”

袁润觑着简行之的背影,大声推了推身边的内侍。

那内侍不抬头,也不吭声儿,倒是身后那个赶了几步把伞打在了简行之头上,就这么走了一段儿后,那内侍忽然从腰囊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袁润“殿下。”

这动作鬼祟,惊得袁润往后一蹦“

你干什么”

“殿下,方才司礼监来的消息。”那内侍压低了声音,生怕走在前头的简行之听见一般。他把那纸条往袁润手里推了推,“陛下大概此时也去了消息了,提防陛下生气,奴想着先与殿下通个声儿。”

袁润停了几步,展开那张纸。

略熟悉,看起来好像是允钦的笔迹

“梁河省快报,孟令书乔装出了梁河,经由燕山,往安南去了。”

“燕山省快报,孟令徽已被缉拿,但同入营的新兵以命相护,不得已,就都先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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