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玲确实有婚约,能让乐安长公主点头应下的婚事当然是极好的,是帝师邹平章的嫡长孙。按理说两年前就该成亲的,但是男方四房游历求学,一直到前段时间才回长安,近日才重又提此事。
乐安长公主对这件事表现出了十足的关心和热切,凡事亲力亲为,据说她这次给出的嫁妆在长安众贵女中也是独一份儿,可与怡华郡主出嫁时相媲美。要是现在有人破坏这门亲事,可不就是上赶着得罪她,还不仅仅是她,邹家也是个难缠的。
邹平章是帝师,现在又教导十三皇子贺廿。也就是在他任教后十三皇子才开始出现在众人面前,据传十三皇子对其祖师尊敬有加,要是动了邹家,可能就要和小十三掰扯,想想就是麻烦。
不过现在哪还能管得了这么多。都说浑水摸鱼,既然已经乱起来了,当然是越乱越好。反正能引出来的恐怕都不是局外人,凡是局内人就让他们永远呆在局内好了,瓮中捉鳖,才最有趣。
裴宴勾唇笑了笑。
温衡微皱着眉头,他苦笑,看来他还是不了解裴宴。刚刚他才感叹过裴宴原来这么稳重,和他想象中的大不
相同。这一下子就打破了他的想法,裴宴是稳重,在一些想法上也很成熟,但是疯起来是真疯啊这一个计策扔下去,公主府、顾家和邹家可都被拉进来了,谁都跑不掉。
“行,就按你说的办”温衡应道,裴宴既然想疯,他就舍命陪君子,从他接下这个差事之后他就没想过独善其身,都已经走到这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好,”裴宴伸出一只手,“接下来我们互相保重吧。”
明处的、暗处隐藏的敌人恐怕都被他们这波炸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处境会很危险。
“嗯。”
严格说起来乐安长公主这次是玩脱了,她没想到萧玉锦竟然会这么脆弱,她只是像往常一样对他说教,企图用自己的强势左右幼子的人生,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在意。
此时她皱眉躺在罗汉榻上,要说难受自责她没有,现在只觉得烦躁。现在京城无知贱民和满朝文武不定又要说什么呢,那些话她都听烦听腻了,也不知道这次要持续多久。
还有吴太后和温皇后,每次出了事之后,都拿着为她好的名义教育她,责怪她,轮流说上半天都不累的,到最后还会自我感动的擦擦眼泪,觉得为她多做了多少事情似的
自欺欺人她乐安能走到今日全靠自己,靠着父皇,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刚回长安那段时间受到的无礼待遇,一个个明面上说对她多么多么好,但到最后不让她进宫的不就是这些嘴里说着为她好的人。
“母亲,”萧玉玲袅袅进门,“您别担心了,二弟定没事的。”
“嗯,不是要你好好待嫁,你怎么过来了”乐安长公主坐起身亲手抚过女儿姣好的面容,三个孩子中玉玲长得最像她。以前她以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为荣,不过越到后来越觉得凭什么女儿就不能是父母的心头肉,她偏和别人不一样,她的女儿要在她三个孩子中活得最精彩。
她从不强迫女儿必须学会什么掌握什么技能,少年时就要活得肆无忌惮,绚
丽烂漫。等到年纪了,她找最好的婆子教她管家,豪掷千金错眼不眨。
适龄待嫁,她为她选了个青年才俊,对方是帝师的孙子,有着这层关系在,邹家只要不犯谋逆大罪,永远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而男方她也考察过了,是个知礼温和的好男儿。
用不了几天,她要配置豪华的嫁妆把女儿嫁出去,她的闺女必定和她不一样,定会有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会连带着她曾经没有感受到过的活下去。
“母亲,我我不想嫁去邹家。”萧玉玲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就被乐安长公主甩了一巴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萧玉玲往后缩了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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