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鸢闻言只有些诧异, 道“二姑娘往日里不最是个玲珑剔透的么”
霍元芷历来柔弱可欺,又惯会惺惺作态,偏生又颇具有才情,能言善辩,最是个玲珑剔透之人, 跟好些京城贵女都私交不错, 在外时常能哄得好些人待其照看有佳,譬如, 每每当霍元昭跟霍元芷二人在一块时, 明明那霍元昭什么都没做, 偏生这霍元芷便有本事, 能够让所有人觉得这霍元昭仗势欺人,而那霍元芷是任人欺凌的那一个。
霍元芷虽是名庶女,但霍家权势滔天,霍家除了已经出嫁的长女及三房不起眼的嫡出五姑娘外,余下全都是庶出, 是以, 在京城圈子里,霍家未出阁的几位女儿都是霍家女, 嫡庶之分似乎没有别家那般明显, 尤其,每每当霍元昭跟霍元芷站在一块儿时, 那霍元芷的优势愈加显露无疑。
“呵, 那霍元芷惯会两面三刀, 却不知,世人一个个又不全是个睁眼瞎,这不,那日,那霍元芷便在那九公主跟前栽了个大跟头。”
霍元昭只一脸幸灾乐祸道。
原来那日在戴家的寿宴上,整个京城最为尊贵的女子,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幺女九公主殿下也出席了,因这霍元嫆的婆婆戴家大房大太太冯氏与九公主生母也就是当今大俞的国母冯皇后乃是同宗同族的嫡亲堂姐妹关系,在闺阁时感情一直极好,故那日戴家办宴,九公主便由皇后授意,代为祝贺。
九公主一出,自然沦为全场最尊,满京贵女无不想要在九公主跟前露上一眼,偏生那九公主性情孤傲,最不喜与这满屋子莺莺燕燕为伍,不过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便不见了踪影。
人虽走了,但全程所有人的话题全都围着她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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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九公主跟霍家走得极近,这霍家的几位姑娘相比之下与那九公主殿下便要算得熟络许多了,那霍元芷惯会惺惺作态了,见所有人都在讨论九公主,便笑吟吟的说着昨儿个公主殿下恰逢大驾霍家,公主殿下满身贵气却待人和睦云云,通篇夸赞。
一时,只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见这霍元芷与公主殿下相熟,便是连一向孤傲的大学士之女段青雪都忍不住朝她看了来,顿时,这霍元芷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却未料,正在此时,忽而闻得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
“哦你是哪个本公主跟你很熟吗”
所有人闻声纷纷扭头,便见那九公主不知何时立在了身后,只微微眯着眼,眼底略带着些许轻蔑。
霎时,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了。
那霍元芷面上顿时有些尴尬,然便是到了此情此景,也丝毫未见慌乱,很快便反应过来,只微微白着脸,极力扯着笑冲九公主道“元芷历来十分仰慕殿下的风姿,这才一时失口说多说错了话,若是开罪了殿下,还望殿下责罚。”
一副柔若无骨,我见犹怜,好似对方一句重话便会随时滚落眼泪的模样。
九公主见状,只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那霍元芷一眼,直接越过她领着一众奴仆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一时间,只见屋子里众人面色各异,而那霍元芷微微咬着牙,脸色一阵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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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九公主殿下全程都没正眼瞧过那霍元芷一眼,你是没见那霍元芷当时那脸色,当真是解气极了,那霍元芷回府后,便再也没出过屋了,这可是今年一整年本姑娘最开心的事儿呢。”
便是现如今霍元昭提起,依然能开心得笑倒在了她的软榻上。
纪鸢见了只扯着笑陪着她笑了两声。
霍元昭见她皮笑肉不笑,顿时皱眉道“纪鸢,你笑得可真假。”
纪鸢挑了挑眉道“主要是,别人笑话那霍元芷的同时,我觉得背地里怕也没少笑话你,毕竟,同为霍家女不是这这,你叫我如何笑得出来”
纪鸢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元昭。
霍元昭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了,过了好一阵,只颇有些不耐烦道“得了得了,你就甭跟个老妈子似的说教了,甭以为我听不出你的讽刺,哼,我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晓得那霍元芷丢脸,咱们几个脸上哪能有光,只是,只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耐她何我本是无端被她连累的,又不能上去抽她教训她一顿,不过是编排她几句解气罢了,难道这也不许么”
霍元昭瘪着嘴,一脸愤愤不平。
纪鸢闻言挑了挑眉,笑道“成成成,哪有什么不成的今儿个我便将这双耳朵借了你去,便是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也定会忍着,霍三姑娘,您开始罢,我洗耳恭听着呢。”
纪鸢只笑眯眯的瞅着霍元昭。
霍元昭顿时气鼓鼓的瞪着纪鸢,只被她这幅笑面虎的模样气得不行。
肚子里瘪了大半个月的话,这时这刻,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过了好一阵,霍元昭气得朝纪鸢扑了上去,咬牙道“纪鸢,好你个讨厌鬼,你怎么这么讨厌,简直比我二哥还要讨人厌,啊啊啊,气死我了,憋死我了,看我不咬死你”
说罢,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