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回去就让人专心研究更精美的瓷器,免得被顺王占了先机。
重赏之下,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进步的新方法,加上从顺王府那买来的锻造工艺,匠人们研制出了能使瓷器表面更光滑的法子,使得瓷盘瓷碗摸上去光洁顺滑,比最嫩的肌肤都嫩滑。
后来王爷又说,可以在白瓷上点缀一点图案,不用太复杂,素雅一点,他不太喜欢色彩太浓艳的瓷器,于是就有了这套青花瓷,这也是田家主送给顺王的年礼,当即就被王爷用高价买断了独家销售权。
田家主也不傻,这东西有多珍贵他知道,只是他们田家的市场确实没有顺王大,顺王能将瓷器以最快的速度卖到京都卖到北地,甚至卖到西域,他田家绝对比不上。
于是田家主狠下心卖出了一年的独家销售权,一年后,这瓷器田家还是要卖的,而且这一年,田家还可以设计出更多更好看的图案,到时候就是田家大放光彩的时候了。
宁夫人在招待区坐了一会,才见到李记杂货铺的掌柜,果真如别人说的那样,是个非常年轻俊秀的男子,也就和她家二郎差不多大。
宁夫人道明来意,因为只是借道带个人,她觉得这是件很小的事,以宁家的身份,对方没理由拒绝,何况她也不是白搭船,是付出报酬的。
雷骆没有立即答应,他对宁家二郎和准王妃谈过婚事的事情很在意,潜意识里对宁家不喜,此时,他还不知道李煦杀了宁家的小儿子,两家注定要成仇人的。
“不瞒宁夫人,我们商铺确实有船去南越进货,一来一回三个月左右,您的请求只是顺路的事,只不过”
宁夫人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进他手里,哀求道“还请掌柜帮个忙,以后有任何事情我宁家一定鼎力相助。”
“夫人误会了,我不是不帮,而是去进货的船此时应该就在南越,还没回来呢,我们商铺也就只有这条船,下次出发肯定没那么快的。”
宁夫人焦急地问“既然有这条路,说明不少人都会走,那你可知还有哪家有船”
雷骆嘴脸擒着得体的微笑,意味深长地说“这本来是小店的机密,不知夫人从哪得知的消息不过既然您上门了,我们也没有理由拒绝,但事实已经告知您了,至于这条路上还有谁家的船,我们也不知。
而且说句难听的,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这是破坏行业规则的,大家都不容易。”
宁夫人没想到会是这样,诚挚恳求后对方依然不为所动,愤恨地说“不肯帮就算了,以宁家的人脉,我们自己也能查到,但是,以后我家肯定不再光顾你家的生意。”
雷骆不在意地笑笑“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夫人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接受,让您白跑一趟,实在对不住。”雷骆将荷包还给宁夫人,不卑不亢地说“我送宁夫人出门吧”
雷骆把气成河豚的宁夫人送出门,又让人去查宁家的事,他总觉得,宁家的事没那么简单。
李煦此时也收到了京城的来信,关于赐婚的事情的,他让雷骆他们查一查那位郎中令的女儿,此外,就是在京城散布一些谣言。
雷骆的回信很长,足足有十几张纸,李煦还以为事情很复杂,结果看到的是一篇故事性极强的,一本关于他未婚妻爱恨情仇的。
故事跌宕起伏,感觉这姑娘的几年就顶别人的一生。
在雷骆的汇报中,这位姑娘在八岁时和她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哥哥定了娃娃亲,但她并不喜欢这位小哥哥,她在十二岁时看中了魏相爷的嫡次孙,正巧那年她定亲的人家获罪降级,要离开京城,她便趁机提出退婚。
据说退婚的过程也很曲折,最后还是男方觉得愧疚才提出来的,丝毫没让女方颜面受损。
这件事因为没对外公布,对家又远离京城,因此没人知道,雷骆是从郎中令家下人口中得知的。
也就是从这之后,这位姑娘开始频繁出门,结交权贵女子,参与各种小朋友之间的活动,渐渐传出才名。
到了她十四岁那年,她中意的那位郎君成亲了,她郁郁寡欢了一整年,鲜少出门活动,对外说是身体不适。
又过一年,她出门上香时认识了一位寒门学子,两人以书信往来,很快就情投意合,偷偷在一起了,但他的未婚妻是位及其冷静现实的人,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给一个寒门学子,又不舍得放弃这么个能与她交心的男子,于是一直吊着他。
据雷骆说,这位姑娘如今不仅还在和对方往来,甚至在被赐婚前,家里准备给她说亲,对象是宁家的二郎,宁赟的二哥,而她自己也是满意的。
就在她纠结着不知怎么结束上一段感情的时候,宫里给她赐了婚,对象是发配南越的顺王,这就打乱了她的计划,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顺王这个人,撇开他的封地在南越外,其余真没什么缺点,人美心善,温柔大方,前妻是罪人已经被除名,只有一个女儿,甚至在三皇子被贬后他的机会又来了,所以能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说不定以后能母仪天下呢
李煦看信中提到,在赐婚的消息传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