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说瞎话,“王爷只是关心您路上的安全,因此焦急了些,如今您已经回来了,早一刻晚一刻都不打紧的。”
靳管事看着他暗暗感慨论会说话,还是这位小太监强啊。
他也知道自己一身尘土不适合去见王爷,便同意了刘树的安排。
王府有待客的院子,靳管事还是第一次来,第一次用王府新奇的淋浴设备,非常不习惯,但洗澡真的非常便捷,看到那张柔软的大床时,他眼皮重的想晕倒在上头。
正好顺王传话来,让他休息一晚再去见他,靳管事当即就扑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什么是高床暖枕,这就是啊,真是对长途旅行者最大的诱惑了。
“见到人了看着如何”李煦问刘树,本来接一名管事用不着刘树亲自迎接,是他自己非要去看看,说是要判断一下这位有没有变心。
“挺辛苦的,人都憔悴了,想来对您还是一片忠心的。”
“你这判断标准会不会太主观了”任谁跑那么远回来也是憔悴的。
第二天一早,靳管事睡饱了起床,好奇地在房间里逛了几圈,看到任何不认识的东西都要摆弄一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跟着顺王有好日子过
金矿算什么,有金子也要能买到这些东西才算赢,否则金山银山只能堆在仓库玩,他们依旧大半时候吃不到美食,穿不到绫罗绸缎,见不到花花世界。
有下人来敲门问,是否要送早膳来,靳管事立即应了,王府的吃食是出了名的美味,多少人想进来蹭一餐都没门路,靳管事也就今天有这待遇。
吃完美美的一餐,靳管事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的去见顺王,刚到外院,就看到寇将军扛着枪面色红润地走出去。
他虽然早有听说寇将军借住在王府,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惊讶,这二位的关系也着实扑朔迷离,让人想不通。
“靳管事回来了此行可顺利”寇骁先一步问。
靳管事回神,急忙行礼,回答道“托王爷的福,总体还算顺利。”
有这句话就等于是好消息了,寇骁也不多参与这事,点点头就离开了。
靳管事却在想,南越说是军政分权,可看这架势,并非如此啊,难怪避风岛输的彻底,天底下最怕的敌人就是上下一条心的。
见到李煦,靳管事收起任何心事,在这位面前可不是好糊弄的。
“王爷,卑职不负所托,完成了您的任务,这是镇北王签下的契书。”靳管事双手奉上一份契约。
刘树接过来递给李煦,然后给靳管事搬了椅子倒了茶,态度极其和善。
有了解他的人就知道,刘公公对王爷以外的人是什么态度,完全取决于这个人对王爷是否有用,有多大的用。
靳管事凭一己之力拿下镇北王,这可是大功劳啊,可见本事确实高,这样的人刘树愿意给他面子。
李煦一字字看完,契约上的条款列的非常详细,包括李煦能建厂的位置、规模,该上交的税点,以及镇北王需要承担的责任等等,如果这份契约出自镇北王之手,李煦以为他一定是个雄才伟略的人,将来的争霸之旅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如果不是他写的,就说明他手底下有一班脑子灵活且缜密的幕僚,也不容小视。
靳管事解释说“王爷让卑职带去的契约,镇北王看完后说要做些改动,一份契约是卑职与镇北王的幕僚一同商定下来的,因为相隔太远,卑职就自作主张了。”
“不要紧,出发前本王就说过,你可以自主行事,而且这份契约也没什么问题,条件虽然严苛了些,但对我们来说影响不大,我们主要的目标是建羊毛厂,以及与军方合作买卖,这两点都达成了,目的也就达成了。”
李煦将契约收好,要在西北建厂可没在南越这么容易,首先工人从哪招就是个问题,除了管事级别的人物,普通工人肯定要从当地招人,但这就一定会给镇北王钻空子,谁知道里头会混进多少个探子
羊毛的加工方法虽然没有太多的保密技术,也许过几年就有人参透这方法,但李煦要的就是这几年,如果一年都撑不过去,那他岂不是白送镇北王这份技术了那他千里迢迢跑到西北建厂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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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担忧的是,小人此次并没有当面见到镇北王,多数时候是与他的一位黄姓幕僚谈判,镇北王似乎很听他的,据说此人在西北威信极高,甚至能左右镇北王的想法,当地人都称他为黄军师。”
李煦努力回想着他那位大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能想起的都是一些带主观臆断的评价,其实兄弟俩相处的时间不多,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
“那依你之见,镇北王此人可信吗”
靳管事但笑不语,然后说“比起镇北王,倒是黄军师头脑清明,看着像是个讲道理的。”
李煦打算事后让叶长青派人去查一查这位黄军师的底细,这位应该就是大皇子的智囊了,这样的人往往都扮演着一个决定主家生死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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