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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耿灿灿 5973 字 8个月前

这一夜,两人躺在床榻上,什么都没做。

殷非安静地将枝兮的手握在掌心,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以后的事。

他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以后。以前,每天一睁眼,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取乐,如今有了她,每日一睁眼,想的就是如何让她取乐。

她贴在他的心口处说“今舟,我要与你快活一百年。”

她说了许多个一百年,几乎将他的下下辈子都算了进去。可他下辈子都不一定想要做人,人间太无趣,做猫做狗都比做人强。

这话他不敢说与她听,怕她听了伤心。

她又说“今舟,以后不要再征战。”

他想,她大概是怕他上战场后一去不返。

她说了一整夜,他听了一整夜,柔情的话怎么也听不够,后来她睡着了,他便将她说与自己听的话,悄悄地凑到她耳边,重复一遍。

对于她的请求,他不能立刻应下。他怕自己食言,从未有什么阻过他征战的决心。

“我会试试的。”

他需要时间,也许他会慢慢遗忘那种征战的热血感。

自那日枝兮跟随殷非上朝后,群臣第一次尝到制衡的好处,之后枝兮再次出现在政殿,无一人有异议。

起初,众臣只当枝兮不存在,但后来,甚至会有人主动与枝兮搭话,问她的意见。

桃夭夫人很有分寸,虽然在王上身边旁听,但是从不肆意插手朝政,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只有王上不耐烦,或者举棋不定的时候,才会出声提醒半句。

这个小女子聪明得很,要么不开口,开口就能一鸣惊人。

渐渐地,朝臣与枝兮的当面互动越来越频繁。

殷非很不高兴。不是因为她随他上朝的原因,而是因为旁人看她的眼神。

是欣赏,是爱慕。

他开始让她戴面纱,开始让她俭朴着衣,可她依旧光彩动人,即使只露出半张脸,也依然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一天,殷非坐在王座上听枝兮与底下大臣一来一往的辩驳,脑子里忽地冒出一个念头。

他想起那封只看了一行的密信。信里所说的旧情郎,会不会就在朝堂之上

占有欲令人失去理智。

过去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反正她是他的女人,进了宫就只能待在他身边,他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更何况,那时她刚从遇刺的事里缓过劲来,他不想让她因过去的事而烦心。

但现在,他却犹豫起来。

他不想要让任何人占据她的心,她从里到外,都该是他的。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再也抹不掉。

下朝的时候,殷非久久没有起身,枝兮推推他“王上,你说好要陪我去泛舟游湖的,现在就走罢。”

有几个臣子走得慢,听到她这一句娇嗔,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这样的妙人儿,当真是老天爷赐下来的宝贝。

殷非注意到他们投来的目光,当即将枝兮拽到怀里,眉头紧蹙,目光剜向站在殿门口往这边眺望的臣子。

臣子一吓,立刻转身就走。

殷非心里酸酸的,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吩咐人将政殿紧闭。

“你们都退下。”他语气阴沉,轻轻一句屏退众人。

枝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事实上,自前几天开始,他就一直闷闷不乐,心里藏了事,不肯告诉她,床笫间异常凶狠,要得格外多,就连她哭,他都不肯停下。

活脱脱像一只失意发狂的猛兽。

宫人刚退下,他就开始上手解她的衣带,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送入,她猛地惊呼出声,捶他“今舟”

他攥住她细弱的手腕,说“以后不许你再跟着孤来上朝。”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不许”“不准”这种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她恨恨地瞪他“不,我就要跟着。”

他不再言语,一边动作一边盯着她,希望她能服软。

她先是拿出旧法子,豆大的泪往外掉,后来见他无动于衷,便又拿出撒娇讨好的法子。

他差点没绷住再次向她妥协。

可是他一想到她在朝堂上兴许对着旧情郎,他就糟心不已。

邱家人已经全被斩掉,他根本无从查起。即使能查,他也不一定敢去查。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窝囊。

他开始加大力道,问她“还要不要跟着”

她扯着嗓子,倔强地喊“要。”

做到最后,她香汗淋漓,差点又昏死过去,也没向他服软。

殷非捡起掉落一地的衣裙,准备替她穿衣裳,两人谁也不理谁,她气喘吁吁地半躺在他的王座上,鼓着腮帮子。

他手刚碰到她,她就挥开他,猛哼一声,“接下来半个月我都不要和你欢好了。”

他身形一顿,继而云淡风轻地说“孤可以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