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吩咐道“把她弄醒。”
就有人提了水来,直接泼到齐佩芜身上。
齐佩芜悠悠转醒, 看到依旧在那里坐着的齐斐暄, 倒吸一口冷气似乎又要昏倒过去。齐斐暄凉飕飕的说了句“若是再昏过去, 我可就要让人把你丢进关疯狗的笼子里去了。”
齐佩芜闻言,立刻爬起来。
齐斐暄意有所指“那么, 用在你身上的第一个刑具应该是什么呢我记得你当初”
说着, 还用看破一切的目光看齐佩芜。
齐佩芜真的吓破了胆。
她想了很多。在齐斐暄看向她的时候, 她甚至在想, 齐斐暄是不是也重生了
若不然齐斐暄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齐佩芜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再看齐斐暄事, 已经是满眼的恐惧。
齐斐暄知道齐佩芜想多了, 故而故意吓唬她, 问“怎么了, 你害怕了你可曾想过你害旁人时,旁人害怕吗”
齐佩芜害怕的更厉害, 齐斐暄勾勾唇角, 示意上刑。
锦衣卫就取来笞杖抽打齐佩芜。
笞杖几乎是诏狱内最轻的刑罚, 不过齐佩芜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受过怎么委屈, 即便是入了狱,也没被提审过。所以这会儿即便只是笞杖, 也让齐佩芜疼的几近昏死过去。
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出声, 一旁的张芸秋心疼的恨不得一身代之, 而齐宁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齐佩芜挨打。
锦衣卫的力气大, 笞杖下去几下就把齐佩芜的身上抽出血痕来。齐佩芜喊叫的更加厉害,满眼的泪水落下来,脸上长好的皮肤也因为喊叫而再次裂开。
张芸秋看不下去了,她只有四个孩子,可最重视的儿子死于非命,两个女儿的腿也断了,现在齐佩芜又在她眼前挨打
张芸秋忙上前拦着“官爷官爷手下留情官爷”
锦衣卫被张芸秋烦的不轻,抬脚就把张芸秋踹回去。一直缩在一边的齐魏跳出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张芸秋举手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
“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都说娶妻娶贤,可我怎么娶了你”
“我颖欣伯府,就毁在你的手里了”齐魏手上动作不停,将张芸秋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旁边的锦衣卫原本是想把他们两个人拉开的,毕竟犯人死了不太好,可是他看看齐斐暄的表情,知道齐斐暄没有让他把两人拉开的意思,便又重新站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齐魏就把满腔怒气发泄在张芸秋身上,但是他到底饿了这么久,打了张芸秋几下就没有了力气,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
而被鞭笞的齐佩芜,已经满头大汗浑身是伤。
有锦衣卫端来茶水给齐斐暄“大人问案口渴,请大人喝茶。”
齐斐暄让他把茶水放到桌子上,然后示意鞭笞齐斐暄的锦衣卫先停手。
她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齐佩芜道“怎么样想不想说实话你要是不说,就别怪我上别的刑具了。”
齐佩芜感觉浑身都疼。她颤抖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碎了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还只是笞杖。若是换了别的她非得死在这里不行
她怎么能死她还要等着楚钦来救她
虽说之前楚钦将她丢下了,但那一定是楚钦没办法,是因为齐斐暄多事挑破了楚钦救她的事情,她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楚钦一定会救她
想到这里,齐佩芜就要交代,可是她张张嘴,“啊啊”两声示意自己失声,齐斐暄就道“现在你能说话了,说吧。”
齐斐暄这句话刚说出口,齐佩芜就感觉到嗓子松快了下来。
她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后面守着的一个年轻些的锦衣卫见状,小声对身边的同僚说“咱们大人神了嘿这是用的什么药你说我找机会求求大人,让大人教给我能行吗”
同僚瞥了他一眼“大人认识你是谁”
“现在兄弟们这么少,我多在大人面前露脸不就行了”年轻的锦衣卫越想越觉得可行,“到时候大人肯定会记住我大人长的这么像小孩子,一看就脾气好,绝对会答应我的”
同僚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斐暄,见齐斐暄没有发现他们说话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道“你小声点大人像小孩子这种话也能随便说你不怕大人让你和颖欣伯府那群人作伴”
说完又问“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的”
“听同僚们说的啊,张千户,李千户他们。”年轻的锦衣卫声音小了下来,“他们都说这位新来的大人一看就是文人,太弱了,说不定哪天出去抓人的时候会被犯人劫去当人质”
他和他的同僚在那里说话,坐在椅子上的齐斐暄听到动静挑眉。
怎么着,还真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柔弱书生了
看来得抽空想个由头干点什么事,震震这群人。
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