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按照时间线算,皇后的身体今年就不行了,可依照皇后谨慎的性格和能力,不至于连自己的病情到了何种程度都无法掌握,以至于突然离世,全盘打乱了她的所有布局。
那场五六年后,在外人眼里非常正常的病逝,很可能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患,识滟必须再去京城确定一下。
能悄无声息搞死皇后的,天下也就那么几个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皇后死了,刚成年的太子势必会惨遭打击。
识滟在脑中对异常沉默,和小甲完全不是一个性格,局里统一配发的系统道“我记得,剧情里偶尔提过一句,后来成为太子,当上皇帝之人是六皇子”
系统的机械音在识滟脑海里响起“是的,组长。”
识滟继续道“我没记错的话,现如今的太子是二皇子”
系统继续机械点头“是的,组长。”
再具体的事情识滟就不清楚了,但现如今皇室几个皇子公主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加打听就能知道。
识滟也不嫌弃这冰冷的机械音,继续道“根据剧情推测,柳妃进宫前,低位妃嫔生过几个公主。皇帝在独宠柳妃那些年,宫内没有女人生过孩子。
直至皇后生了大皇子,皇帝迫于前朝压力,又开始在后宫睡女人,孩子倒是生了几个,大多在柳妃的手段下没活下来。
期间只有皇后生的二皇子,小妃嫔生的五公主,以及小贵人生的八公主活下来。
此后一直到柳妃病逝,皇宫恢复平静,才逐渐有皇子公主活下来,对吧”
系统卡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似的,过了两秒才回答识滟“是的,组长。”
识滟自己也是当过皇帝,见识过宫廷争斗之人,觉得这里里面可挖掘的信息太多,他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虽然京城之行势在必行,但目前来说对杜家最重要的就是杜识有的乡试。
乡试的地点还是在府城贡院,杜识有经过一年努力,对自己学识更加有自信,唯一不相信的就是他的考试运。
临考前,他什么都不想要,只对识滟提出一个要求“阿妹啊,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帮哥哥求到那个幸运符”
自然是有的,识滟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杜识有算是时来运转,平安顺遂了,没想到临近考试,他又一脸的衰相,一看就是要倒大霉的样子。
识滟那被称为江湖术士骗人把戏的幸运符又重出江湖,在杜家秀了一波儿存在感。
杜识有将幸运符慎重的塞进荷包放好后,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才放回肚子里,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贡院,在杜家父母的期盼中参加乡试。
识滟是丁点儿不着急,她自己参加过科举,虽然朝代不同,但欣赏水平还是在的,她对杜识有的能力很信任,就算不能名列前茅,但上榜没问题。
可杜家父母还是不安心,尤其是杜父振振有词,说的很像那么回事“爹爹只是个秀才,上次识有参加院试还能给些意见,但到了乡试这一步,爹完全使不上力,心里没底,慌的很。”
于是杜母拉着杜父在这几天之内,将周围所有道观寺庙都拜了一遍,各路神仙求了个遍,连送子娘娘和土地神月老都没放过,一一送了香油钱。
夫妻二人回来时一副累惨了的样子,杜母喝着茶慢悠悠道“阿滟你没瞧见,那土地庙里人多的哟,转个身都困难,娘和你爹要不是紧挨着,差点儿就要被挤散了。
我们本以为土地庙是有什么法会呢,结果一打听,全是家里有考生的,不管哪路神仙,先拜了再说。”
识滟心说,这和病急乱投医也差不了多少,再说临时抱佛脚到底有没有用,大家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求个心安而已。
识滟边听杜母说话,边吩咐张婶儿上菜,顺便将手里的话本翻到最后一页,欣赏完又一个傻逼书生写的傻逼故事,兀自将自己给逗乐了。
杜父瞧见识滟这淡定样儿就奇怪“阿滟,平日里你哥于读书上稍有松懈你就引经据典将他骂的面红耳赤羞愧不已。
怎的到了这时候,你反倒一点儿不急了。”
识滟合上书,慢悠悠的扶着杜母往饭桌边走“当然是我相信大哥啊”
杜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哎,爹也跟你透个底,上上次,大概五六年前吧,你大哥参加童生试,从县试到府试,那是倒霉了一路,什么喝水拉肚子,走路平地摔,就没顺利过。
上次院试也是,听着就揪心的厉害。
原本爹是没放在心上,次数一多,难免多担忧几分,你大哥于科考一事上,大约就是倒霉透顶的命”
识滟给杜父用公筷夹了他爱吃的凉拌菜,淡定道“我不是给他准备了幸运符吗还有何可担忧的”
本来只有一点担忧,被识滟这么一说,想起那跟玩儿似的幸运符,夫妻二人更担忧了。
不过两人也没担忧多久,正吃饭呢,挺着大肚子的王小花拎着一篮子白面馒头就上识滟家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杜父杜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