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敌人毫无还收之力的倒下,时临才对他的真实水平有了一个清晰认知。
不得不感谢当初跟着时砚学习这些被他哥称之为生活小技能的东西,被他哥虐菜的时候,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现下跟这些人一比,高下立判。
不是时临臭不要脸的夸自己,但他就是能轻易看出眼前敌人的破绽,快速出击,和他哥互为依靠,很快突破敌人的防线。
虽然当时被虐的欲生欲死,一副马上就要成仙的样子,但真正遇上事儿,还是自己手里有真家伙,心里来的踏实
很快就在时砚的带领下,两人找到一个很巧的位置躲过众人视线,凭借手里拎着的手提箱,成功以外地旅客的身份,混进人群队伍。
藏身于人群中,时临心跳非常快,感觉脸颊生疼,小心的伸手一摸,手指上沾染的红色血迹让他缓缓回神,想起刚才跟着他哥干了怎样一件牛逼的事儿,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时砚从手提行李箱中翻出帽子戴在两人头上,稍微遮挡一下两人的容貌,见时临盯着手指头发呆,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第一次开木仓杀人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完全想不起来当时是什么心情。
因而也不知道现在如何安慰时临。
于是只能伸手握住时临沾血的手指紧了紧,两人跟着人群缓慢的离开现场,小声道“是玻璃碎片擦伤,很快就好。”
想了下,又补充道“没事儿,别怕,有哥在呢,不会让你有事。”
时砚说的是实话,以他曾经差点儿飞升的实力,只要时临不是当场断气彻底死亡,他都能想办法给救活,只不过那种情况救活后,只能称之为医学奇迹,可跟他个人的能力不能有任何关系。
时临本来紧张到发抖的手指被时砚握住,听时砚这般说,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做都做了,刚才砰砰砰倒在自己木仓下的人那么多,现在害怕有个屁用啊
不仅没用,还显得自己十分不中用想想当初跟时砚学这些技术的时候,信誓旦旦表心意,说自己将来一定是最优秀的战士。
结果,就这
时临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丢脸。
想明白这一切的时临,低头一瞧,手指还握在他哥手心。
猛的用力,快速从他哥手心抽出手指,在时砚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病”的眼神中,理直气壮的反问“大男人之间,这般娘们唧唧的行为,简直丢男人的脸
咱们又不是那些还在上学的小姑娘,去个公共厕所还要手牵手,简直莫名其妙”
两人被人群裹挟着进了一家茶楼,在一楼,木仓声隔着一道门仿若还在耳边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经过好一番折腾,时砚他们现在距离案发地不到百米距离而已。
找了个地方歇脚,这才有功夫回以时临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以为我愿意你刚才跟丢了魂儿似的,我要不牵着你,走散了让我上哪儿找去
不让牵,难不成真想让我将你栓裤腰带上”
想想那个场景,两人不约而同打个寒颤。
时砚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吧丢个人我有办法找到,丢这个脸实在没必要。”
被时砚这么一嫌弃,时临别说害怕,现在满心满眼就只剩下生气,要不是还有理智,差点儿连外面的木仓声都忘了。
不过时砚没给时临生气的机会,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用眼神示意时临跟上,转身悄悄上了二楼楼梯。
楼梯间有些安静,两人的脚步声伴随着外面偶尔传来的木仓声十分清晰地回荡在两人耳边。
时临甚至有闲心根据外面木仓声的频率判断战况已经接近尾声,心里还在想,也不知道等赵叔回过神,发现他和时砚不见了,该是什么神色,一定很精彩就对了。
一边想一边警惕,随即就看到楼梯顶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手持木仓指着他们二人的脑门儿,声音冷酷道“闲杂人等快快离开”
时临惊了一瞬,他没看到这两人从哪里出来的,也没听到这两人的脚步声,可见两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这让他对自己刚升腾起的能力有了些许怀疑,还没来及膨胀的自信心瞬间落地。
倒是时砚,十分淡定的对门内道“晚辈海城时砚,向竹老先生问好。”
时临心下惊讶,就连两个守门之人看时砚的眼神也更加危险,狭窄的楼梯口瞬间充满了杀机。两人手里的木仓整装待发,随时能要了时砚和时临的命。
当然,这在时砚看来,只是守门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本来不确定的事儿,经过这一炸,彻底确定了。
时砚选择逃跑方向也不是无头苍蝇一样随便选的,早早地发现了这边茶楼二楼有人在观察战局,本来心里只是一个大概猜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威,请人进来吧”
一道苍老中带着几分愉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被唤做阿威的男人收起手中的木仓,眼神不善,动作规矩的请时砚和时临进屋。
一进门,就见一个身穿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