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姓赵,您可以称呼我老赵。
我们老爷子听闻您在海城对堂少爷的关照,知道您近几天要来沪城,特意让我们来接您,还请您赏脸,给我们一个略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时砚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都是竹容的功劳。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他在出发前给竹容发电报,告诉对方他近期要来沪城取走那笔钱,因此才会暴露消息。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甚至可以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不知道出老爷子为何要见他,但既然竹容做了这个好人,时砚只能在心里默默感谢对方,并给对方发一张好人卡了。
但同时,这件事来的太过蹊跷,太过及时,显得跟提前精心设计过的一样,让时砚不得不提高警惕。
权衡过利弊后,时砚还是决定跟眼前人走一趟。
出发前,有件事时砚不得不提醒眼前之人“赵叔,在下时砚。”
然后指着旁边充满防备的时临“舍弟时临。”
“先生可以称呼我们小时。”
小时是不可能小时的,这人非常自然的称呼两人为时公子,一点儿不解和好奇的意思都没有,要么是真不感兴趣,要么就是对两人在海城的处境一清二楚。
时砚想,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后者。
赵叔想亲手帮二人拎行李,时临直接抱着行李箱不松手,时砚见状感谢了赵叔的好意“里面有些东西对我们个人而言十分重要,还请见谅。”
其实这东西流落在外也不见得有什么危害,都是一些两人亲手设计,想要私人订制的实验器材,临出发前,熬夜画了好几天,是两人的心血。
落到不识货的人手中,最多是一打草纸,还要被嫌弃上面画了太多图,用起来不方便。
就算是落入同行手中,也最多能推断出这是要做某一项实验,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时临在学术方面就是有这样一种执拗,但凡涉及到专业领域,一切对他来说都很重要,时砚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也乐意护着时临的这份天真。
一溜儿汽车使出车站,时砚他们的车走在中间,前后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让时临有一种大佬出街的既视感。
“哥你在海城都没这待遇,没想到来沪城享受上了,还是托竹容那个老男人的福,啥感觉啊”时临小心的拎着箱子问时砚,一点儿没有在别人地盘上说主人家坏话的尴尬。
甚至有几分刻意的意思在里面,反正他觉得尽管时砚和竹容私下里做了点儿小生意,赚了不少钱,但那点儿钱对上青竹帮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简直九牛一毛,绝对不到惊动竹老爷子的地步。
虽然他将大部分时间精力全部投入进医学研究上,但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因此时临才会出言试探一下赵叔的反应。
时砚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很快收回视线,淡定的回答“都是出于安全保障的罢了,这般大张旗鼓,要么是有意为之,要么是不得已为之。
看这架势,要么是青竹帮最近不太平,要么就是整个沪城都不太平,但我看街上行人神色如常,消息最灵通的商家全部开门迎客,应该就是前者吧。”
时砚说的坦坦荡荡,丝毫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小声说话的打算。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赵叔和司机自然都听到了,赵叔眉头一跳,通过后视镜看两人。
赵叔不意外时砚能猜到这些,让他惊讶的是,容少爷来信说闻家的事情非常复杂,但闻家这两位真假少爷的关系是外人想不到的亲厚。
以前赵叔是不信的,在道儿上混,什么样扭曲的事情没见过但凡涉及利益,亲生父子都能反目成仇,提刀互砍,何况这种称得上仇人的关系
但今日亲眼所见,从一见面到现在,两人的所有举动都在说明,这二人彼此间非常信任,绝不是装出来的和谐。
时临这位真正的闻家大少爷倒也罢了,是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年轻人,倒是时砚,果真如容少爷所言那般,是个让人摸不着底的人。
时临被时砚说的一愣一愣的“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这般高调,岂不是成了人家明晃晃的靶子了吗”
时砚点头“是啊。”
话音刚落,神色一廪,突然按着时临的脑袋往下一压,随后耳边响起木仓声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
周围很快响起成片的木仓声和呼喊声以及有人受伤的痛呼声,参战人数超标,显然双方是有备而来。
坐在前座的赵叔只来得及对司机喊一声“保护好两位少爷”人就直接借着车窗的掩护开门下去,手里的木仓砰砰砰响个不停。
事实上,被赵叔和司机保护着的时砚和时临,早在他话才出口的瞬间,人就悄无声息的靠着风骚走位以及精准的木仓法离开了小汽车。
一路上时砚只在下车后,小声对时临说了三个字“跟紧我。”
直到这时,时临手握木仓,每一次都能精准的命中一个想要阻拦自己的敌人,想都不想,几乎成为本能一般,快速的瞄准,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