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时砚还能稳的住“最近花的都是我这些年用不完的压岁钱,才花了不到十分之一。再说万一我的压岁钱花完了,还有我姐的呢,她存下来的比我还多。”
温时临一噎“你这么说,我突然好仇富啊该死的有钱人”
时砚本想逗一逗表哥,但突然感觉到什么,转头眼神冰冷,对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道“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离开,别让我动手请你”
温时临一惊。
只见那人果然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显然不是刚醒的样子。
气息还有些弱,虽然躺在病床上,但语气意外的坚定,视线锁定在时砚身上,缓缓开口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时砚并不领情,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几步,站在距离男人三步远的位置,居高临下道“回头诊金记得补上。”
两人像是鸡同鸭讲一般“在下江建月,往后若有机会,定会报答二位的,敢问这是哪里”
时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眨了一下,突然出声问“你是竹容送来的”
虽是问句,语气非常肯定。
这下不仅病床上躺着的江建月激动的挣扎坐起来,就是温时临也诧异的看向时砚。
怎么突然就确定了人选呢
江建月很担心他的身份暴露了,但随即反应过来,身份暴露,就不是眼下的待遇,落在敌人手里,严刑拷打才是基本操作,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养病是不可能的。
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您是如何得知”
时砚心说,当然是因为剧情中偶尔提了一嘴,说是青竹帮联合国党在海城的负责人,于苏城做了一件惊天大案。
成功刺杀岛国在苏城的主要负责人,最后成功逃走,引得岛国人愤怒不已,一路追杀到海城没找着人,最后几乎在全国登报,追杀双方。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海城各大报纸一连登了好几天,时砚自然也有个印象。
虽然剧情中只是草草一笔带过,但时砚没记错的话,其中一个追杀对象,就叫江建月来着。
想来这位老兄还不知道将来他在外面的名声和影响力。
时砚神色淡淡,回答的非常敷衍“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江建月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简单探查过所处环境,但很可惜,只能看出是一间手术室,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也是他为何会在醒来后装睡的原因。
不过眼下看来,不管眼前之人如何得知他和竹容的关系,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江建月挣扎着下床,脸色苍白的对时砚道“两位恩公,就此别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时砚打断对方的客套,还是那句话“不用你报答,诊金记得如数送来,咱们是普通又单纯的医患关系。
别搞得那么复杂,我不喜欢。”
温时临顺口补充了一句“别以为说什么无以为报,就想不报,顺势赖掉诊金,虽然你现在一穷二白,但这不是你不给诊金的理由。”
江建月差点儿没站稳摔到地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眼前两个年轻人说的,竟然是事实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可悲可叹
时砚看出对方的窘迫,非常善解人意道“不若这样,你留一样信物,回头我找竹容要也是一样的。”
江建月心里又是一哽,他和竹容的关系,根本就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他们联手在苏城干掉了岛国的负责人,但他当时找上竹容帮忙的原因,是因为组织调查到竹容的一个堂兄,也就是竹老爷子的亲儿子,就是死在那个岛国人手上。
竹容和对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双方利益一致,目标相同才能暂时凑在一起。
现在两人短暂的利益联盟结束,他一路逃回海城,身受重伤,还有意识的时候,就知道是竹容下令,让人将他送来这里的。
迷迷糊糊间,他还听到竹容对他说了“给你找了个能救命的好大夫,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大夫会不会救你,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了,只能听天由命。”
江建月清楚的知道,从竹容让人将他送来这里那一刻起,竹容和他就彻底没了关系。这是双方的默契。
时砚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想给竹容那个老男人找不痛快的隐秘心理。
江建月心里窘迫的厉害,面上不显,淡定的当着时砚和温时临的面儿,给两人写了张借条,让两人拿着借条去找竹容要诊金。
时砚漫不经心的捏着那张借条,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建月,直把江建月看的心虚不已,差点儿扛不住心里的愧疚。
这才收起借条,挥手让人离开。
等人走了,时砚和温时临收拾好地下室,直到看不出做过手术的痕迹,两人才慢慢悠悠的打算下班。
温时临一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问“那个江建月,真的和竹容关系很好吗对方从头至尾都没承认过这一点,我感觉咱们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