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发现,要和表弟一起深入探讨一番,这两小时内,不要让任何人来后面打扰我们,以免干扰我的思路。”
这种事发生了不止一次,刘阿婆和药童,甚至附近的病人们都很熟悉。因此刘阿婆并未怀疑,满口答应下来,并且安慰了温时临几句“哎我知道了温医生,老婆子会如实告诉前来看诊的病人们的
您和闻大夫安安心心做研究吧不管外面人说什么都别听,他们就是嫉妒你们年纪轻轻有一手好医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就算真的没出什么成果,你们二人也是整个海城最好,最年轻的大夫咱们大伙儿心里有数呢”
温时临哭笑不得,他知道外面不少人觉得他和阿砚表弟异想天开想做研究,说什么的都有,没想到连刘阿婆也知道此事。
时砚在后面的地下手术室准备手术用具,等温时临回来,时砚这边已经做好了术前准备。
说起这个地下手术室,是在小诊所开起来前,时砚让人秘密建造的。
当然当时建造的时候,只说是想储藏药品,让人的做的精细点儿,施工的人包括闻父,都没多想,只觉得自家孩子,只不过想用一个精细点儿的储藏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只有温时临和时砚二人知道这里的真正用途。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诊所后门外的巷子里,一个头戴草帽看不清容貌的货郎在两个小时内已经路过这里五六次,这人长相普通,混进人群毫无特色,如果不是特别关注他的人,很难发现这么多次路过的都是同一个人。
后门始终没有打开,里面也没传来什么动静,看时间差不多了,这人挑着货担,从容的离开小巷子。
直到转了个拐角,和诊所前面一个刷鞋匠对视一瞬间,双方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像是素不相识的那般,自然的分开。
货郎一路挑着担子从一个卖香烟的人身前经过,不经意间,身上掉下两个铜板,自己毫无所觉般继续向前,嘴里吆喝声从未间断。
而卖香烟之人表现的非常像个贪财之人,对于白捡的两个铜板,直接将高兴地情绪全写在脸上,当即香烟也不卖了,转身进了身后的面包店。
兴冲冲指着其中一盘卖相不好的边角料,对面包店的伙计道“这个,给我两个铜板的”
等伙计靠近的时候,小声道“人没出来,里面毫无动静,具体情况不明。”
然后在伙计絮絮叨叨的嫌弃声中,拎着一小块卖相不好的面包,十分珍惜的咬了一小口,惹来周围同伴的艳羡。
而诊所内,下班时间一到,时砚对刘阿婆与药童道“我们这边暂时还有个实验没结束,说不好要何时离开,你们先回家吧”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发生,两人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只用了不到两月。
刘阿婆淡定道“闻大夫那我们先回家,您这边也别太晚,我听人说,做研究是一项长久战,不能急于一时。”
等人都走了,时砚关上诊所大门。
关门前,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外面各路探听消息的人马,目光太过明显,以至于让探子们有一刻深深地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暴露了。
不过时砚目光像是不经意间扫过一样,很快收回视线,从里面关门落锁。
然后回到地下手术室,和温时临一人一边儿,守着那人等着对方醒来。
温时临看时砚还有心情看书,难得叹口气道“前两次病人好歹还有同伴,事后有人带他们离开,诊金也知道找谁要。
这次瞧着孤零零一人,咱们怕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时砚惊讶的瞧了温时临一眼“表哥,你一向不将俗物看的太重,这是怎么了咱们诊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会入不敷出。”
温时临用看败家子的眼神看着时砚,幽幽道“且不说前期的实验器材有多耗钱,单说这段日子,咱们的实验过程,哪天不是在烧钱
还有上次的痢疾事件,不仅没收一文钱的诊金,米面粮油棉被炭材搭出去不少。这段时间的宝塔糖药材不要成本的吗
就换回来一堆质量参差不齐的山货还全部送人了。
平时来看病的病人都不是什么富裕之人,诊金都是意思意思要点儿,药材几乎便宜到白送。
还要支付刘阿婆与药童的工钱。
阿砚你自己算算,咱们诊所从开业至今,有哪一天是没有倒贴的从长此以往,咱们怕不是要喝西北风”
时砚默默提醒“表哥你少算了一点儿。”
温时临一愣“什么”
时砚面无表情道“咱们二人至今为止,也是打白工的,没给自己发过一毛工钱。”
温时临“”
温时临“谢谢,你的提醒,让我更加心酸了。”
不是温时临斤斤计较,而是医学研究实在太耗钱,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花钱如流水,花钱速度让温时临这个从小到大不缺钱的主儿,也开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