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人,还不止一个人高兴,是一群人,或者说一早上所有人都很高兴,那种心情是瞒不了人的。”
时砚无语“说不得还真是捡到钱了。”
温时临反应过来,侧头看时砚“阿砚你的意思是,有人雇佣这些人来的我今早忙的没空去后面实验室瞧一眼,耽搁我多少功夫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主意目的是什么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这目的可就太复杂了,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目的不尽相同,应对方式也有不同。
时砚倒是淡定的很“到底是谁,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反正知道咱们在这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于是,中午闻时薇几乎和温云同时到达诊所门口,两人见诊所竟然提前关门,脸上表现的都很纳闷儿。
时砚的解释是“早上病人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我和表哥差点儿累个半死,提前休息一会儿,下午再开门。”
两人表现的都很能理解,毕竟都是从小前拥后呼长大的少爷,吃不了苦这点,很有说服力。
温时临饭后照例和温云在另一边的角落说话,期间状似无意道“今早来的病人都奇奇怪怪的,一个个生病了瞧着还挺开心,我觉得里面有古怪。”
说罢就盯着温云的脸看。
温云一脸紧张,捏紧手里的帕子,看看时砚方向,才小声道“怎么会这样按理说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年头海城还有人不怕闻家的吗时临哥,难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这不应该啊,这不是顺便把闻家大少爷也给得罪了吗”
温时临看温云脸色焦急,不像作伪,判定她不知其中内情,安慰道“无事,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恶意,来的病人都是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要寻衅滋事也不可能在这上面,你别着急,或许是我想多了。”
另一头,时砚就直接多了,正吃着饭和闻时薇漫无目的的闲聊呢,在闻时薇精神放松的情况下,忽然非常自然的来了一句“今早送来的那些病人,花了不少钱吧”
闻时薇一时不查,直言道“也不多,几天的零用钱而已,回头让妈给我补”
话没说完,终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时砚,一脸心虚。
时砚同样睁大眼睛看着闻时薇,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时砚先开口,拍拍闻时薇肩膀“姐,这件事别让咱妈知道,回头我给你补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边的事,心里有数,急不来的。”
反正已经被戳破了,闻时薇也不遮掩,急道“这有什么不行的阿砚你不偷不抢,靠真本事给人家看病,他们有钱拿,还看了病,拿了药,占了大便宜了。
回头帮你在乡邻间宣传宣传,口碑也就打出去了,不是一举双得的好事吗为什么不行”
时砚无奈,这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见闻时薇是真的不明白,只能将事情说得更清楚“姐,你知道你找来的那些人,大多都是什么毛病吗
长期吃不好,营养不良,饿的。长期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骨头缝里发寒,冬天没有暖和的衣服穿,冻的。长期干体力活儿,累的。
这些毛病,除了好吃好喝好生将养,没有其他法子。
你给他们的钱,对这些毛病来说,杯水车薪。你以为他们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吗一个个心里全都跟明镜儿似的,只会觉得咱们人傻钱多,压根儿不觉得我这医术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清楚的知道,要是他们手里有钱,吃饱喝足住暖,身上百分之八十的毛病压根儿不用医生也能好。
这叫他们如何能真心实意的帮我宣传呢他们只会拉帮结派,喊各自的亲戚过来,一起挣你这笔钱,其余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闻时薇被弟弟一番话说的愣怔好半天,不知在想什么。
时砚起身,看着窗外为生活奔波往来的人群,对闻时薇道“姐,这世上,唯有一种病医生治不好,那就是穷病。
等到我们国家富强,社会安定,人民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没有战乱,敌人不敢轻易来犯,山河无恙的一日,这些病自然就没了。”
闻时薇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背着手站在那里的时砚,第一次觉得弟弟那样陌生,仿佛浑身都发着光似的,这些话从弟弟嘴里说出来,像是有一种坚定的力量在她心里支撑起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虽然微弱,但终究有了改变。
闻时薇不知自己何时起身,站在弟弟身旁,两人一起看着窗外,她听见自己问“会有那一日吗”
“会的。”
她听见身旁的人坚定的告诉她。
不知何时,温时临和温云站在时砚另一边,同样听到了时砚那一番话,时砚话音落下的瞬间,温时临同样坚定道“会的”
“嗯,会的”
四个年轻的男女,在这个普通的午后,齐齐站在窗后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各自心里想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今日发生的事以及时砚的一番话,都给几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