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心,怕是你我都无福消受啦。”
说话的间隙,已经以一个让李归心惊胆战,比昨天李归试探时快好几倍的速度上前点了李归的好几处穴位。
丝毫没有给李归抵抗的机会。
等到话音落,李归人已经在方才唯唯诺诺的厨子手里不得动弹,厨子的刀架在李归脖子上,眼神变得冰冷坚毅,哪儿还有之前唯唯诺诺憨厚老实的样子
李归拼命想挣扎,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和动静,整个人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最为关键的是,两人速度之快,没给李归这个常年在战场上打滚儿的人一丁点儿反应的时间,生死攸关间,连打翻一个杯子,发出一个惨叫的声音都未来及。
李归这一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事,用眼神询问时砚,想死个明白。
但时砚显然不打算成全他,只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李归“听说,我爹娘死后,你让人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军营,让军营的人将他们绑在架子上,当成靶子射击,以解你们心头之恨。
最后还是西华国那边的副将做主,释放了上千俘虏,才将他们的尸体换回去的。”
时砚淡淡转身,对将刀架在李归脖子上的厨子道“便宜他了,和钱将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厨子也就是何五,这次行事丝毫没有小心翼翼隐藏的意思,反倒是大鸣大放,一点儿不怕里面的动静将外面的侍卫招进来查看。
毫不留情,甚至带着几分激动的将满脸不甘的李归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
果不其然,他的举动也确实引来了外间查看的士兵的注意,等他手脚利索的带着一身的血腥气站在时砚身边,一手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包,一手紧紧握着从李归的兵器架上顺来的长刀时。
两人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士兵包围了,外间还不断往里涌人,里面几层全是想将他们活捉,然后带回去判罪的士兵,外面围了整整三圈儿弓箭手,一副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当场将人射成筛子的架势。
怎么看时砚和何五二人今天都是一副要命丧此地的样子。
现场虽然有几个副将及时冲进来稳住情况,但事情过于重大,给目击者的打击太过沉重,大将军遇刺的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火速在军营中传开。
这时候外围的人接到消息,还只以为李归受伤了,绝对想不到他已经人头落地。
面对已经冲进帐篷,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士兵,时砚叹口气,念了声道号,问何五“是钱将做事磨磨唧唧,还是咱们的动手早了”
何五本来十分凝重的心情,听到时砚的问话,稍微轻松了几分,不确定道“少主怎么可能做错,错的一定是别人”
时砚非常满意何五现在的觉悟,两人说话的间隙,双眼充满仇恨的士兵们早已举起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身上砍来。
还没用时砚与何五大展身手呢,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声音由远及近,等看清来人同样身着铠甲,是自己往日的同袍时,包围时砚的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对方就先发制人,凶狠的朝这群人举起了屠刀。
一瞬间,屠夫被圈在别人的包围圈里傻了眼。
这些人哪儿还有空管时砚啊自己都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
时砚与何五对视一眼,两人趁乱在有心人钱将的放水之下,平安溜出了西月国的军营,军营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青灰色低调的马车,车夫冷淡的看了一眼何五手里拎着的还在滴血的东西,扔过去一个木质盒子“你要的东西,里面有石灰”。
这是时砚提前特意吩咐何五,让他转告钱将,一定要准备的东西,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
那人接着面无表情的对时砚道“我们主人说了,到此为止。”
时砚啧了一声,看看天色“快要正午了,时间有点儿赶,何五,咱们走吧。”
等何五将车赶出那人的视线范围,时砚从马车内钻出,对何五道“弃车,钱将不会放过我们的,追兵就在身后跟着。
若是钱将能直接将杀害李归的凶手捉拿归案,他就能把大将军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得到所有人的拥戴,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何五手里拎着四四方方的布包,一拍马背,让空马车随着原来计划的方向前行,他和时砚转身上了树林里早就藏好的马车,调转车头,往西华国边境赶去。
这是何五才有机会问时砚“少主,您为何要将时间定的这般急切若给钱将多几天的准备时间,这件事他能做的更加周全,于我们而言也能多几分把握。
今日这事做的匆匆忙忙,其间到底还是有太多不确定性,过于冒险了,但凡有一处钱将不曾配合,咱们二人今日怕是要身首异处了。”
时砚反问道“若是让钱将准备充分,趁李归死后,轻易把西月国的军营掌握在他手里,我们这一趟不是很亏”
何五一点儿也不觉得,赶车的人愣是回头与时砚争辩“我们给将军和夫人报了仇,怎么会亏等明日过后,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振奋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