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饭都在作坊里吃吧”
结果三人到了作坊门口,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守在门口的大爷左手牵着啃手指三岁的小孙子,右手牵着一头凶狠的大狼狗,愣是没让三人进去。
时砚无奈,对老大爷道“那请您帮忙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是孙子孙女还有外孙来看望他们来了。”
老大爷眉头一皱,冷哼道“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老头子我见多了,为了打听咱们作坊的方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昨天还有人冒充云老弟的亲儿子亲闺女呢
就前天,还有人说是云老弟失散多年的老姐姐来投奔他来了,大前天,云家弟媳那绝了户的娘家人,一口气来了十几个老头子我说过一个怕字吗”
老爷子得意的瞧着蹲在旁边的大狼狗,对三人得意道“都回去吧,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别整天想着一些歪门邪道,我家大黑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去跟村里人打听打听,大黑一口一个,那十几人最后被人抬出去的时候叫的有多惨,就不会打这个歪主意了。”
三人十分无奈,见说不通,只能转身离开。
没走远,还能听到老爷子冷哼“咱们村子好不容易有条路子走,谁会傻到得罪全族的人出卖方子啊憨瓜”
时砚“”
回到县城的时砚,偶尔出去几天,跟家里的说法就是“访友。”
其余时间,大都待在酒楼那边,现在酒楼有三个伙计,一般对外只营业一上午,每天都是那么些酒,早早卖完就早早关门,就是到了午时卖不完,时砚
也照样关门,任何事都不能影响他吃饭。
真是看得同一条街上的其余商户羡慕又嫉妒。
时砚躺在角落舒舒服服的看书,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已经习惯了酒楼少东家这幅不着调的样子,见怪不怪,谁都不会多此一举去打扰时砚的清净。
但是这天,就在伙计小五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准备关门的时候,从外间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身影,力气大的直接将小五给撞翻在地,小五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哎哟几声。
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小五还没来得及起身呢,就见那身影快速爬起来,往少东家那边扑过去,这时小五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个女子啊
小五的脸腾一下就红透了,跌跌撞撞的起身,准备去拦一拦。
结果看见那女子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少东家面前,小五被这一耽搁,门也没关成,女子也没拦住,且门口又进来两位客人。
来人正是柳云函,满脸泪痕,跪在时砚面前一言不发,面上看起来楚楚可怜,幽怨的看着他。但藏在眼睛里的东西瞒不住人,时砚敢肯定,要是她有能力的话,说不得能当场将他剁碎给吃了。
时砚不吃这一套,斜斜看了一眼,慢悠悠将手头的一个小故事看完,搁下书,缓缓起身,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细细品评。
柳云函膝行至时砚面前,照旧一言不发,只用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偏时砚耐得住性子,一句没问,当没看见似的。
柳云函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面上泪流不止,像是承受不住要晕倒似的,声音沙哑对时砚道“阿砚,我不想给钱老爷做妾,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跟人打听过了,那个钱老爷他不仅克妻,只要是跟她亲近的女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
你当他家后院为何没有一个女子因为前两年,凡是和他亲近过的女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啊,没有一个活口,我爹将我卖给钱老爷做妾,我就没有活路了啊,阿砚”
时砚越听越觉得奇怪,这钱老爷克妻的名声他是听过的,只不过他从不当一回事,现在听起来,就更不像是天灾,实乃人为。
不过别人家后宅的阴私事,跟他
没什么关系罢了。
时砚可没错过柳云函看他时恶毒的眼神,就这水平,还敢跑来利用他,还是太天真了。
于是时砚轻轻撩起眼皮,问柳云函“所以,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你是想用下跪来逼我救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不值钱的跪一跪,就能答应帮你呢你又为我或者为我们贺家做过什么,值得我帮你的”
柳云函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这次表演的更加真情实感“阿砚,可我爹将我卖给钱老爷做妾,起因就是你答应我爹要给他五百两银子,却骗了他啊”
时砚简直要被这女人这种“只听见自己想听的,只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精神给震撼了。
“呵,你爹告诉我,要带着你去衙门告我强、奸你呢,我要是不想吃官司,就要给他五百两银子,你说你爹他凭什么值五百两银子呢跟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要五百两银子做什么棺材板儿还缺两块儿木料凑不齐吗
你说我好好的下水救个人,自己差点儿搭上一条命,还救错了不成当初就该让你直接在河里淹死才好,是不是”
柳云函还没说什么,之前进来的两个男子中,一名青衣男子站出来,指着时砚大声呵斥道“简直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