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则没红过脸,却一直平淡如水。皇后含蓄婉约,温婉大方,她像是为皇后之位定制得一般完美,他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皇后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天真了,她是皇后,自古以来为防止外戚专权,皇上都会权衡之术,说到底她不过是皇上这局里的一枚棋子,当好皇后才是正经事,怎能像寻常女子那般奢求夫君的疼爱她认识容z多年,知道容z这样的男人难求,到底是她太贪心了,她已经母仪天下,难不成还要皇上像容z一样当着众多贵人的面,陪她放花灯吗
皇后福了福身子,温声道“是臣妾僭越了。”
要走,手却忽然被人拉住,皇上不自然地看向四周,咳了咳“上元节乃团圆和男女表达情意的节日,皇上皇后自然要做好表率,还请皇后陪朕一起放花灯,不知道皇后可愿赏脸”
皇后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宋朝夕临行前,忽然被皇后的人叫去了,她一头雾水,却见皇后神色很不自然地笑道“我就开门见山了,实在是有些事不方便跟宫里的太医和医婆说,我听闻你医术很好,容国公便是你救回来的,你配置的面膏也有回春之效,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把个脉。”
宋朝夕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笑得明媚,“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就请皇后伸出手来。”
宋朝夕手指搭在她脉上,把完后微微蹙眉,“皇后您这月事淋漓的毛病有多久了”
皇后大感惊讶,不敢相信道“我还没叙述症状,你就能把出来”
宋朝夕红唇微勾,笑了笑,“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把脉只是诊断的一方面,当然,我也会根据您的叙述来替您诊断开药,您月事淋漓的毛病已经明显反应在脉象上,我没诊断错的话,这是经年的老毛病了,皇后娘娘这些年想必一直在吃药调理,只是效果不大,对吧”
皇后终于找到了能说话的人,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是一国之母,却没人知道她也有难言之隐,月事淋漓不止,经常拖拖拉拉,纵然有再多富贵也开心不起来。其实她早年和皇上有过几年甜蜜的日子,她原本可以把皇上留在自己宫中,却因为这个毛病怕碍着皇上的眼,根本不敢侍寝,只能把皇上推去别的妃子处。
宫中太医和医婆都在为她调理身子,却连她最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这样的难言之隐皇后根本不知道要与谁说,只能冷漠地拒绝皇上,拒绝多了,皇上对他也冷淡起来,多年来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却很少同房,若不是今晚她无意中吐出那句话,她和皇上只怕要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看得出皇上也有心修复和她的关系,毕竟这深宫大院,她和皇上携手走来,彼此最知对方的孤寂,只是她的身子没调理好,即便有心修复,问题也会一直存在。
没曾想宋朝夕一眼便看出她的问题来,以至于皇后觉得吐露心声似乎没那么难。
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手炉,感慨道“确实如此,这几年我深受困扰,国公夫人,依你看,还有的治吗”
宋朝夕想到方才皇后红着脸和皇上放灯,她原以为皇后那是冻的,可现在看或许并非如此,皇后的毛病不难治,只是多年的老毛病想治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宫中的女人以宠为天,若是得了这个毛病,恐怕也不会主动侍寝,日子应该很难熬吧
还好她有仙草,宋大夫家的仙草包治百病,别说是皇后,大罗神仙都能治好。
“娘娘不用担心,女子的毛病无非就是要吃好睡好心情好,我开个方子给您,回头再叫人送一包药粉来,您按照我的要求冲服,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宋朝夕说完,又挑眉问,“皇后娘娘还有别的要求吗您可以说出来,我一起给你调理了。”
皇后面色不自然地咳了咳。对于她这样的上位者而言,要她说出自己跟皇上床事不和谐,这实在是为难她,可她和皇上同房时确实有许多不和谐。皇后面色发红,不停喝茶。
宋朝夕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立刻了然“回头我让人送一些我自己调配的玫瑰精油和玫瑰膏,你同房之前可以把它擦上去,既可以起辅助作用,帮助你更好同房,又可以催情,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
皇后自诩端庄温婉,是一国之母,什么时候这么难熬过她脸都红了,一把年纪了还要宋朝夕这个后辈对她讲闺房之乐,简直羞死人了宋朝夕年纪轻轻就这么有经验,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跟国公爷那方面定然十分和谐,国公爷跟皇上明明差不多年纪,国公爷能让妻子飘飘欲仙,皇上却只会让她疼痛,皇后忽然觉得自己跟皇上这十几年喂了狗。她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把宋朝夕送走了。
容z正在外头等她,“皇后找你有事”
“都是妇人家的事,不方便告诉国公爷。”宋朝夕冲他眨眨眼,容z不禁失笑。
宫宴散了,容z二人一起出宫,相权不当值,便和他们一起出宫。
“容大小姐”
容媛见到他有些紧张,下意识攥着手帕,脸颊发红,声如蚊蝇,“相大人。”
相权清隽的脸上透着笑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