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薛神医是在宋朝夕成亲月余后才到了京城,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宋朝夕沉吟“他们见面的地点你可知道”
方堑沉声回“在城中的一处院子里,这院子是沈氏的陪嫁, 平日有专人管着,神医是昨日晚上到的,另外宋朝颜手下的小厮, 昨日与几个江湖人士接触, 这几个江湖人士的功夫都不低。”
一个闺阁女子忽然跟江湖人士有接触, 宋朝夕不会傻到以为她找这些身强体壮的江湖人士是为了摘葡萄,朝夕蹙了蹙眉,“这些江湖人士的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方堑不喜谦虚“在我之下。”
“那你一人能不能把他们都制服了”
“不难。”
宋朝夕这就放心了,宋朝颜倒是个认真走原文剧情的女主, 好歹不像之前绝食那般令人无语了,虽则命是自己的, 人有权决定自己是去是留,可作为大夫,宋朝夕对不惜命的人总有几分看不上, 她沉默片刻,忽而生出一个主意来, 便勾唇道“方大哥, 烦你替我继续盯着,她若有了行动, 你立刻报给我。”
方堑领命离去,他走到国公府门口时, 与迎面走来的容z擦肩而过, 俩人同时蹙了蹙眉头,又同时转身看向彼此, 眼神充满打量,容z气质冷肃,目光极具压迫性,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玄色长袍,方堑拱手道“国公爷。”
他行礼循的是江湖规矩,容z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你是哪一房的”
“小人是夫人的娘家人。”
容z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似乎在评估着什么,“既是来找夫人的,见过了吗”
“见过了。”
容z不再言语,等走远一些,梁十一从暗处出来,低声问“要不要属下盯着他”
“不必,他武功在你之上,”顿了顿,容z又敛眸问,“他经常来找夫人”
“这是头一回。”
容z没再说什么。
容z回来时宋朝夕正在拿铲子挖土,她想试试仙草能不能种在普通的土里,见他回来,她放下铲子,俩人并肩进了屋里。下人们忙着准备午饭,青竹把饭菜端上来,午间时小楼闷热,十分难熬,容z让人取了冰块放在一旁降温。宋朝夕在想宋朝颜取血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青竹把冲好的桂花藕粉摆在她面前,想让她尝个新鲜,宋朝夕回过神,将藕粉推开,“国公爷您尝尝。”
容z顿了顿,“你不爱吃这个”
宋朝夕觉得这人有点不可爱,有些话非要说这么明白
容z眸里闪过笑意,“你是大夫,必然知道挑食是不好的,怎还如此任性”
“就因为是大夫,才能正大光明挑食。”她望着藕粉神色纠结,心思都写在脸上。
容z微微出神,国公府因经常处理一些机密消息,府中常年都有暗卫守着,人员往来都有人盯着,他多年行军,习惯使然,时常对人抱有疑心,今日那方堑武功很高,这样的人出现在国公府总叫他提防的,原本他犹豫要不要问她这事,但她这性子要是当细作,只怕亡的不是他人而是自个儿了。
他放下筷子,“今日我在国公府门口遇到一个小厮,说是你娘家人。”
“是,他叫方堑,是我表哥的手下,”宋朝夕倒没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梁十一那种暗卫国公府肯定不止一个,想瞒也瞒不住,再说他们虽然不算亲密,却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在容z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之前,她都会遵循夫妻之道,夫妻之间坦诚尤为重要,要是跟身边人说话都绕着弯子,那可就真没意思了,她笑笑,“他武功很高,是江湖排的上名号的高手,我在扬州时曾想跟他习武,他叫我扎马步,我扎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放弃了我的大侠梦,习武太难,还是行医比较简单点。”
她话里话外带着仰慕,似乎很崇拜武功极高的人,容z垂眸,眼中闪过笑意,“习武虽难,大夫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宋朝夕被大人物表扬了,轻笑“那国公爷幼年习武也天天扎马步”
“站桩是武术基础,所谓上虚下实,下盘稳重,上身才能灵活,御敌时才不会软手软脚,就是刚参军的小兵们每日也都需要扎马步的。”
宋朝夕听得都不想练了,她生怕说下去他真的会拉她练武,便赶紧掠过这个话题。
还是吃藕吧
她避之不及的表情实在逗趣,容z缓缓从她手中端过桂花藕粉,总觉得没她说的那般难吃。
宋朝夕呆住了。
次日中午时,宋朝夕正在改进粉的配方,忽而接到小厮通报,说是永春侯府递来了消息,沈氏病重,要宋朝夕回去看望。
宋朝夕闻言,眉头紧蹙,沈氏病重怎么可能,明明前几日见着还好好的。
青竹沉吟“夫人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一点预兆没有,就忽而这般了”
冬儿哼道“有诈又如何难不成我们小姐还怕她不成小姐又不是面团团,真以为小姐还和以前一样任她拿捏”
宋朝夕挑眉,沈氏这次多半只是找个借口,只是自个儿母亲病重,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