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敢随意动弹。
张氏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惊恐的看着巧儿“你是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她让你来做什么”
道维轻哼一声,是很自然明朗的男声。
张氏瞬间就明白了,战战兢兢道“好汉,您想要什么只管取,只求您饶我一命,我只是个小小的姨娘,王爷死了,王妃娘娘看我不顺眼,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身上真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啊”
道维用匕首拍在她脸上,立马叫她不敢摆出夸张的表情。
“乖一点,否则我的匕首没长眼睛,明白吗
王妃的毒是你下的吧别急着否认,我只想知道那牵绣你是打哪儿弄来的而且王妃已经中了牵绣,生不如死的情况下,你为何还要花大价钱找人杀她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姨娘一听眼前巧儿知道的这么多,心下一慌,面上却开始镇定,一副迟疑表情“好汉可是那玉楼之人”
毕竟她找玉楼杀手之事知晓的人就那么几个,都不可能背叛她。
道维匕首瞬间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速度快到过了好一会儿,血顺着面颊流下,张氏才感觉到疼。
“我不想再多问一遍,下次就不是这么轻了,听懂了吗”
见道维动了真格儿的,张氏也不敢再耍花招,直言道“毒是很久以前王爷交给我保管的,说是江湖上非常厉害的毒药,至今无人找到解药,中毒者将痛不欲生,寿数有损。
早几年我就给王妃下了这毒,但她每天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吃斋念佛。王爷才刚没了,就出来耀武扬威,要置我于死地
那样子哪里是痛不欲生面若桃李,粉面含春,真不知道她是中毒了,还是偷汉子了若不然就是她刘家暗地里找太医早给治好了
依我瞧,那毒必定没王爷说的那般厉害,说不得当时就是在哄我玩儿呢我不能让她先弄死我吧能活着谁不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我就得想办先弄死她再说。”
说着就用带钩子一样的眼神看道维“壮士,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个道理您应该明白的吧嗯
啊我错了我错了,壮士有话好说”
道维优雅的在张氏袖子上擦干净匕首上沾染的血迹,在她胆战心惊的目光中收起匕首,给了对方一个手刀,待人晕过去后转身离开。
城中客栈里,道维将自己关在房间,鼓捣了一个时辰,终于搓出了两粒饱满圆润,色泽光鲜,保管叫太医都查不出究竟用了什么药材的丸子。
“把这个交给世子,想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世子喊来府里所有大夫,把丸子交给他们。经过大夫们一番检验查看,除了得出药丸无毒的结果外,其他一无所获。
要把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母妃吃,他心里是不放心的,但郡王妃已经被牵绣折磨了好几年,平日将药当水喝,现如今就连做梦都是苦的。
即便表面上看起来再如何云淡风轻,真正活的有多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此她果断从儿子手里接过药丸,一口气就给吞下去,大夫们小心谨慎的盯着她瞧,生怕一不注意发生意外。
然而十二个时辰过去,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且郡王妃肉眼可见的气色更好,本人明显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呼吸间松快起来,人像是得到新生一般,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大夫们再次诊脉过后,惊喜的得出结论“对症药是对症的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这毒咱们研究了好几年始终一无所获,这位一出手,效果立竿见影”
别人不会多想,但世子爷和郡王妃对视一眼,想的可就多了。
要么对方真的是杏林高手,要么这毒就是对方下的,才能直接拿出相应解药。
不管来人到底是哪一种,世子都决定亲自去瞧瞧。
两人面对面坐同一张桌子上谈了些什么无人可知,但打从这天起,郡王妃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而玉楼逐渐淡出江湖人的视线,江南烟雨楼快速崛起,成为整个南方地区的销金窟。
时人传言其背后有朝廷背景,又有江湖势力支撑,神秘一时,为人所忌惮。
虽然明晃晃像一座金山一样杵在那里,但胆敢对他动心思之人,全都有去无回。
因为神秘,所以恐惧,威名比当初的玉楼有过之无不及。
说回当下,道维和世子分别时,状似无意的指着他腰间一块儿玉坠好奇道“按理说,世子爷的佩玉,不该如此小巧精致才是。”
这块儿玉莹白透亮,被精心雕刻成锦鲤样式,是上好的和田暖玉,价值不凡,唯一的问题是,做男子的衣坠稍显小了些。
世子一愣,捞起玉坠一瞧,面色不善,长叹口气“既然楼兄知晓我家中情况,那我也没甚好隐瞒的,此乃我父生前所用的郡王爷信物。
本是一对儿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印信,因此单独一块儿才显得小了许多。可惜几年前遭遇过一次刺杀,在那次刺杀中印信丢失了另一半儿,自此弃之不用。
父王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