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万事不理52gg,d,已经许久没有动静。
一边翻看着书,沈榆忽然看向昕文,“你还不到二十,等哪日我向皇后娘娘求个恩典,让你提前出宫,届时自己开个铺子,也能安稳的过一生。”
昕文忽然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面上有些不安,“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说罢,又无措的看向听竹,而后者只是低着头没有出声,早点出宫也是桩好事,主子对昕文已经十分上心了。
“你没有做错,只是如今我的状况你也知晓,不知道何时就会如黎贵人那般下场。”
沈榆放下书,忽然定定的望着她,“出宫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无须留在这整日惴惴不安。”
听到这,昕文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突然跪倒在地,目光灼灼,“奴婢的情况主子也知道,那种家人不要也无妨,出宫后奴婢依旧是孑然一身,不如留在宫中,至少和主子还能有个伴,无论发生什么事奴婢都会陪在主子身边。”
“况且若不是主子帮忙,如今奴婢还在浣衣局吃苦受罪,奴婢怎么可能弃您与不顾。”她语气坚定。
四目相对,望着她面上的执着,沈榆眉间微蹙,并未再言语。
“那你要想好,路我已经给你了,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她语气平静。
昕文重重的点头,好似绝对不会后悔。
沈榆摆摆手让两人都下去,继而独自一人透过窗口凝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
这宫里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一开始利用昕文是情急之下,她也尽量弥补,并且也给了机会,可有些机会只有一次。
夜深露重,今夜宫中格外安静,直到次日,沈榆卯时便起了,今日等晨省完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于是便简单吃了一些早点,上班也是需要精力的。
先去主殿给德妃请安,大概也是因为时间紧,德妃并未提及其他事,就这样带着她去长春宫。
今日大部分人来的都早,去时殿内已经坐满了人,看见德妃都屈身行礼,“臣妾叩见德妃娘娘。”
沈榆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冲一旁的王贵人点头示意,后者依旧冷着脸犹如看不到她一样。
“宫中炎热,还是贤妃姐姐耐得住性子,换作本宫是万万受不住的。”德妃缓缓落座。
贤妃气色不错,面对此等讥讽也是笑脸相待,“德妃妹妹能者多劳,本宫
这等闲人待在何处都是一样。”
德妃眉梢微动,直直的盯着对方,“本宫看贤妃姐姐也忙碌不止。”
殿内的氛围有些微妙,其他人也不敢搭话,直到皇后出来,这才齐齐行礼。
皇后眉眼间略显疲倦,不知是因为路途颠簸未休息好,还是因绪昭容一事而费神。
“本宫已与皇上商议,绪昭容追封绪妃,七日后以正二品妃位规格葬入妃陵。”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看来皇上还是对绪昭容有几分情谊的,一个尚无子嗣的人,这妃位也才从二品,竟然以正二品妃位规格给她下葬。
不过也罢,反正人都死了,就算不为别的,绪昭容背后还有一个偌大的母族,总得安抚一下才是,皇上至少没有给她晋升贵妃,可见还是遵循祖制的。
“此次不仅绪昭容晋封,整个六宫皆有册封,本宫已经将名单交由德妃,晚些时候尚宫局就会知会下去,但宫里有人殁了,其他人册封仪式一切从简。”皇后正声道。
提到这个册封名单,德妃就闭上了眼,一句话也不想说,近日父亲官司缠身,她已经没有功夫再搭理这位份一事,只能让那人再嚣张几日。
“皇上对绪妃娘娘果真情真意切,只是这绪妃娘娘怎么好端端就殁了呢那杨院判怎么也没能把人救回来”赵淑容感慨起来。
全婕妤瞥了她眼,“她向来都是如此,还非要跟去行宫,自然而然就病情加重,能怨得了谁”
陈妃轻咳一声,“逝者已矣,何必再多言。”
“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太医,原本绪妃娘娘进宫时好好的,谁知被那太医误诊,不知喝了什么东西,这才导致终日缠绵病榻,眼看着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没了,当真是红颜薄命。”馨淑华突然道。
霎那间,众人仿佛记起了大半年前的那桩事,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如此。
“那可真是该死,也不知道绪妃娘娘得罪了谁,竟然落得如此灭顶之灾,当时就该彻查到底才对。”赵淑容嘴停不下来。
德妃忽然抬眼,端过旁边的茶盏,“人都死了,免得皇上触景生情,今后宫中还是莫要再提及此人的名字,娘娘说是不是”
皇后没有出声,仿佛没有什么精神。
“皇上怎么会触景生情,这不还有兰贵人在这。”全婕妤余光一瞥,“哦不,以后怕是得叫兰婕妤了。”
闻言,一些还未得到风声的人都脸色一变,齐刷刷将视线投向角落里那个闷不做声的女子。
这才不到半年,对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就一跃成为婕妤了,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