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
“子这些年守在边塞,对守卫军和都城里的诸多规矩有所知,所幸没有惊扰到百姓,还请各位守卫军海涵。”
守卫军首领是认封尧的,对方是北岭军任主帅。
两年前,老北岭王战死沙场,危难之际是封尧亲自提刀上马,和西境子联手边塞敌军杀退,一时间战功赫赫,名远扬。
守卫军一听边上这人竟然是西晋战王府的子,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变。
他急匆匆地吩咐手下人收刀,凑上前来献殷勤,“恕小的有眼识泰山,差冲撞了封大帅和子。”
“这长途跋涉的,两位大人可是要前往皇家驿馆落脚小的可以带路”
“我这匹爱马的子烈,你再胆敢凑近半步,是死是活那可就说准了。”任妄故意晃了一下缰绳,爱马配合着侧甩了一下头。
这守卫军首领贪生怕死,竟马匹喷出的鼻息吓倒退了两步。
任妄越发屑,下垂的目光里尽是嘲讽,“滚”
一个字,令人听生畏。
棚下的钟南观盛言闻的表现力收入眼中,没吝啬自己的夸奖,“言闻的角色感抓很准确,任妄就该是这样子的。”
他饰演的任妄小就活在军粮、军备吃紧的边塞军营,这回路上见多了百姓们的苦楚,心中就忿忿平。
如今初入都城,这拦路的守卫军们各个满脸横肉,配着好剑好甲却各个是花花架子他便越发痛恨当朝掌权者的有眼无珠。
导演孙琮没回答,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拍摄画面。
过神色看上去比开拍前缓和了少,想来对盛言闻的表现也是满意的。
过了开头难的戏份,接下来的内容就显简单了
任妄吓退了守卫军,这才在挚友封尧的劝说下一同下马,进了边上的客栈暂作休整。
盛言闻对于人物的分寸感拿捏稳妥,台词咬字也没有任问题。
“卡这条过了”
孙琮终于拿起对讲机,“演员过来看回放,各部门稍微调整一下,迟我们再保一条。”
“是”
紧张的拍摄气氛终于告一段落。
看戏回过神的憨憨这才注意到了时洲泛红的耳根子,还以为他受住热,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凉水和小风扇,“洲哥洲哥你没事吧”
连喊几才唤回了神。
“没事。”
时洲呼了一口气,视线还落在客栈门口肯收回,“憨憨,他真的很厉害。”
厉害到一旦入戏就能角色无比精准地展现在观众眼前,这样的盛言闻,配上出道以来的人气和欢呼,也配上日后沉甸甸的视帝奖杯和名誉。
憨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靠近时洲,“洲哥,你该会是看呆了吧虽然盛言闻刚刚那一段戏是很帅气,但你要是演起来肯定比他更好”
彩虹屁一如既往地落下,“我洲哥才是牛逼了”
时洲笑了笑,心底的念头再度涌了上来。既然重来一次,他是希望拥有和盛言闻并肩走下去的实绩和地位。
时洲忍住抬脚往客栈走去,全然小助理抛在脑后。
与此同时,盛言闻快步客栈里走了过来,出了戏的他这才发现了出现在片场的时洲,脸上掠过一丝轻微的诧异。
时洲捕捉了他的想法,定住步伐,“怎么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到两,是日头值毒的时候。
时洲就这样定格在日光下,上了妆的面容更显皙通透,细看仿佛还藏着一丝并明显红晕。
盛言闻想起上午在开机现场的意料之外的短暂接触,接过助理的遮阳伞靠近了时洲,实话实说,“还没轮到你的戏份,大夏天在空调间里待着应该比在片场有趣。”
时洲唇侧微扬,笑意如凉风拂过,“我倒是觉,看你演戏比吹空调有趣。”
盛言闻视线往边上一偏,转移话题,“你助理呢小心中暑。”
慢了一拍才拿伞赶上的憨憨有些尴尬,假装看风景。
“这已经有遮阳伞了”时洲着痕迹地前倾了一些,缓缓抬手,“盛言闻,你出汗了。”
盛言闻察觉出他的动作,心下一紧。
时洲盯着他喉结痣的微妙又微弱的攒动,忽地小幅度倾斜的遮阳伞重摆正,逞般地笑了笑。
“伞多遮着你自己,我怕热。”
“”
误以为时洲要触额擦汗的盛言闻一怔,明知道对方存了玩弄打趣的成分,但偏偏生出任火气。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两人共撑一把伞的画面。
还没等吃瓜的氛围席卷整个片场,就孙琮大嗓门喊断了,“言闻,过来看个监视器回放,时洲,你差多可以去换衣服准备了,下一场该轮到你了。”
盛言闻应话,“来了。”
时洲没有及时让路,“盛言闻。”
“嗯”
“你刚刚的任妄很让人心动。”
低到几乎可闻的夸奖,却在盛言闻的心海落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