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
“老孙这拍戏的执拗脾气就没改过,非照着高难度的镜头脚去拍,谁劝都听,这大热天的。”
虽然口头上是吐槽,但钟南观的脸上没有半分悦。
作为多年好友,他信过导演孙琮的能力;作为金牌编剧,他更愿意自己的剧认真对待。
“要怎么说孙导是电视剧圈的四大名导呢”时洲回答很诚恳,“由他带着我们打磨拍摄,成片出来的效果一定很好。”
钟南观笑着调侃,“看见你们孙导那双眯眯眼了没有人称横城笑面虎,私下对演员乐呵呵地好说话,一旦到了拍摄片场,那他可是骂哭过人的,凶很呢。”
话音刚落,孙琮的音就响了起来,“钟老师,你会又在演员面前嘀咕说我坏话吧”
时洲抬头看见孙琮的身影,立刻起身示意,“孙导。”
“坐坐坐。”
孙琮一都没有端大导演的架子。
他看出时洲的意图,满意头,“提早过来蹲观摩是好事,你们当主演的就该有这觉悟。”
除了要清楚自己每一场该拍摄的戏份,更该了解其他合作演员乃至整部剧的拍摄走向,要真正做到
人要演戏,心在戏中。
钟南观开口,“可以正式拍摄了”
孙琮头,容拿起对讲机坐下,“陈副导、场务呢无关人员赶紧清场、群演也都准备起来。”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紧接着,片场周围的群演都跟着活动忙碌起来。
五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
孙琮没了好说话的笑容,眼里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好,action”
监视器里的场记紧随其后地高喊,“乱01场01镜01次”
啪
打板猛然卡在时洲的心坎上,他的绪彻底拽回到了那个爱恨和阴谋交织的界里。
城门口突然响起一阵由近至远的马蹄。
“驾”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身穿一袭黑衣,策马狂奔进了都城,马蹄携带着飞扬的尘土,如破空的利箭令人望生畏。
街道两侧观望的百姓纷纷露出惊叹的目光,“这人谁啊青天日就敢在都城内策马疾驰,好生威风。”
话音刚落,第二道防护门前的都城守卫军就迅速涌了出来。
他们飞速带着尖头的栅栏横成一排,整齐划一地拔剑相对,“快停下都城永安大街禁止策马疾行”
眼看着马匹就要撞上栅栏和兵队,百姓们顿时吓尖叫连天。
马背上的任妄眼色一变,纵马越过人群和栅栏,紧接着猛地勒紧马绳。
皮毛黑亮的俊马提脚,几乎成直立式扬,发出一嘹亮的长啸,又在主人的控制下及时停了下来。
钟南观看着监视器里捕捉到的画面,佩服直抽气,“老孙,亏你敢动真格言闻这御马技术都快赶上专业的驯马师了。”
剧组在集训时培训过部分演员们的马术,但盛言闻这一下子亮相可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学会的。
“这小子早和我透过底,小就学过马术,这难度根在话下,之前试过几次也都没问题,要你以为我怎么敢用这全景”
孙琮满意哼,攥紧对讲器反问,“你们说,这流畅的大画面拍出来精彩”
一般的影视剧里的主演骑马,要么采用马术替身拍背影,要么演员骑假马拍帅气的面部特写,再加上群演们浮夸的称赞,就差把男主牛逼四个字直接无脑砸在观众脸上了。
哪里比上真骑真拍真事
时洲的视线早已经监视器上挪到了真实的拍摄,他听着身边两位老师的对话,望着在马背上游刃有余的盛言闻,一时间心跳如鼓。
当年两人带着对家的身份进组,在开机拍摄的前一个月里卯足了精力去比拼演技,来会出现在彼此的单人拍摄现场。
正因为如此,时洲是在剧播后才首次观看了任妄的初登场。
那时候,盛言闻在剧中纵马出场的画面一度惊艳了很多网友,如今这一幕在眼前重现,时洲这才惊觉这份惊艳的冲击感比播剧时还要强上千倍万倍
咚咚咚
时洲听见自己越演越烈的心跳,难有些失神。
时隔几年,他再度透过盛言闻看见了书中的任妄,以及那份源于片场的缱绻心动。
拍摄并没有结束。
画面相对静止后,守卫军们立刻持剑骑马的任妄围成一团。
另一镜头慢慢推进,盛言闻优越的下颚线上拉,定格在他那张冷峻桀骜的脸上。
盛言闻饰演的任妄环视了一圈油光满面的守卫军们,蹙眉冷笑,“区区一帮混吃等死的守卫军也敢拦我”
“你”
为首的守卫军脸色怒变,还没等他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又一道马蹄响了起来,“诸位,误会一场。”
监视器画面中,由章许溪饰演的封尧也出场了。
“我和西境子奉命前来朝拜皇,赛马行至都城郊外时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