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阴错阳差成乌龙(2 / 6)

,后面又说赌注降一半,于是她茫然问道:“这个怎么玩?”

“都一样,只是会算番。你只管打,我来算。”展少辉不多说。

顾夏完全没弄明白什么意思,第一局结束,她竟然一把输了十几个筹码,心里有点慌了:“怎么会这样?”

展少辉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对面的季飞扬跟她解释:“是这样的,我的是清一色,是算两番,如果手上有一条杠再算……”

刚说两句,展少辉就打断他:“季二公子不用这么热情,输的钱也是我的,大家玩得高兴就好。”

季飞扬笑了笑,不再说话,其他人也是一句话不说,顾夏闷着脸拿牌,结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展少辉投去询问的目光:“展少,你跟我说一下,不然我玩着没意思。”

展少辉淡淡一笑,凑过来摆了几张牌跟她解释怎么算番。顾夏牌技不精,一向只把打牌当作娱乐,没有记牌的习惯,展少辉又不给她指点,打得十分随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给季飞扬点了几条杠,同桌的人半是埋怨,半是打趣道:“展少有钱,你不把他的钱当作钱也就罢了,不过你这种打法,会连累我们输很多。”

一条杠意味着赢家赌注要翻一倍,几条杠下来这赌注就大了。季飞扬连着赢了好几把,另一个男人也半开玩笑道:“我怎么瞧着你们像是在打情章?”

顾夏十分抱歉地对着展少辉道:“我打不好。”

“打情章她还没那水平。”展少辉面无表情地替她抓了一张牌,顺手翻倒其他三张牌,正好是个暗杠,他对顾夏示意,“好好打!”

顾夏又抓了一张,左右思量拿起一张六万扔了出去,对面季飞扬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杠上炮!”

一桌哗然,季飞扬手上这一把原本就够大,已经是六十四底,杠上炮再加一番,顾夏这一炮要输掉一百多底,邹润成在旁边也皱了皱眉:“季二公子,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胡顾夏的牌呢?她好不容易来了一条暗杠,大哥都说了今天顾夏赢的钱算她自己的。上个月顾夏念着你的嘱托,为了你的东西追贼追了两条街,差点连命都没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手下不留情,一点都不给她留。”

“追什么贼?”季飞扬不知前因后果。

“你不知道?”邹润成满脸惊讶,“就是上个月……”

“小五!”展少辉打断他,声音带了淡淡的冷凛,“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赌场无父子,输了就输了。”

“不是输不输钱的问题。”邹润成记得大哥说过要推顾夏一把,这个机会就很好,他继续对季飞扬道,“就是你拜托顾夏帮你拿点东西,结果遇到……”

“邹润成!”展少辉一字一顿地叫了他一声,用锐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你最近很闲吗?”

大概是展少辉的声音过于冷硬,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被他连名带姓地叫,邹润成浑身一震,看大哥脸色不好,连忙打住,迷茫道:“大哥?”

展少辉的目光已经冷下来,他从桌上拿了一个筹码,放在手心一下一下地把玩。

邹润成跟着展少辉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不耐烦了,脑子里也没想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把目光投在顾夏身上。

屋里的气氛冷下来,顾夏被邹润成看得发毛,硬着头皮对展少辉低声道:“展少,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打……”

“不会打就好好学。”展少辉漫不经心地回答,将那个筹码往桌上一放,招呼道,“继续,这局还没打完。”

桌上的几个人也连忙吆喝:“来,来,继续,该谁摸牌了?”

大家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抓牌,邹润成赶紧偷偷溜走。季飞扬已经胡了,剩下三家还要继续血战到底。顾夏这把输大了,惹得老板不高兴,连牌都不敢抓,直到展少辉轻咳一声才战战兢兢抓了一张,拿着牌向他请示:“该打哪张?”

展少辉不说话,顾夏就一直看着他,不敢擅作主张。半晌,展少辉才慢悠悠地从她手中拿过牌放在牌中间,手指无意中划过顾夏的手掌,又在另一张牌上点了点:“这张。”

他的手指已经触到了牌,但又收回来,让顾夏将牌扔出去。后来顾夏再也没心情关注季飞扬,每摸一张牌,都要侧过脸问一下展少辉——

“你看该打哪张?”

“打这张行吗?”

“要不要碰?”

“……”

展少辉懒懒地靠着椅背,偶尔也会回她一句,多了就不耐烦,慵懒道:“是你在打牌,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

顾夏闭了嘴,不过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展少辉,拿不准的时候就用目光向他寻求帮助,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眉目传情。

季飞扬意识到自己赢得太多了,后来都打得不上心,打算慢慢地输出去。他也不想让顾夏为难,故意放了两次水,再一次送上一张牌之后,顾夏刚说了一声“胡”,不料展少辉淡淡道:“胡什么胡?反正输的都是我的钱,你放开一点,往大的做,等着待会儿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