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和昨日一模一样的纸条。我的猜测都已吻合。

“小姐，要不要将他抓起问个明白？”碎轨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要打草惊蛇。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的疑问在于，为何要写如此简单普遍的白芷，白芷容易辨别，他们若想做手脚也是比较困难。既然如此，为何要选白芷？

我打开纸条，却见白芷两字中间有些隔开，白、芷，似乎发觉了什么，又似乎求而不得。

我唤来碎轨：“碎轨，我们现下就去大营，我要见安泯然。”

虽然有些犹豫，碎轨却依然带我去了大营。

半坡的大营戒备森严，我和碎轨被两名侍卫拦下。

“来者何人？”

“我有事要见安副将。”碎轨答道。

“不说明身份不可见安副将。”侍卫的态度很坚决。

我伸手递上玉牌：“将此物将给安副将，他自会见我。”

侍卫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接过玉牌，转身进了大营。

“小姐，那玉牌是……”碎轨看着我，有些疑惑。

“宫中之物。”我无奈地笑了笑。

没过一会，安泯然便亲自走了过来。

他瘦了很多，眉宇间却是多了刚毅与果敢，皮肤也黑了不少，却是看上去精神多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天天只会吟诗作画的安泯然，他是安副将，那有着指点沙场、恢弘豪气的安副将。

他穿着盔甲，以前只觉得他穿着文人的泼墨长衫是如此的俊逸，现在才发现，穿戴着武将盔甲的他也是如此的俊朗。

他走近我，我竟有些不敢看他。

“是你找我？”他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还是易容的男装，抬起头，也想着他定是认不出我来：“在下有事想告诉安副将。”

“进来说话。”他将我和碎轨带进了军营。

越往里走越能听见将士整齐地练习声，甚至，我能分辨出那武器划过的风声。

“这里。”他打开了营帐的门帘。

我和碎轨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愣神地看着我的脸，却诧异地问了句：“我们以前见过？”

我心中一惊，却暗暗稳了稳心神：“安副将丰神俊朗，在下只是仰慕过。怕是安副将一惊记不起在下了。”

“不用说如此客套的话，军营里不时兴这些。”他皱了皱眉头。

我莞尔：“那我长话短说，这是我在瓦南城中发现的。”我将纸条递给他。

看过纸条，他眉头更是紧锁。

“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所以才来，希望安副将能解惑。”我指向白芷二字，“白与芷二字间有隔开，我便思忖，这不一定是指白芷。”

“是白芨。”他叹了口气。

“那芷又是何解？”我问道。

“我也不太明白。”他还是皱着眉头。

“在下有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

“我怀疑，军营中已经混入了辛越的探子。”我低声说道。

他面露迟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安副将，何大夫求见。”帐外有人传话。

“我等会过来。”他对我们说。

我点了点头。

安泯然走出了营帐。

我和碎轨在帐内四处看看，安泯然将营帐整理得甚是整洁。

桌上甚至还放有一枝樱花枝条。

我走近，看着樱花枝，想起了白颖学院。手轻轻在枝上抚摸着，却不经意间看见了桌上放着一幅小像。

那，有些像我。

只是有些，罢了。

我突然有一种难以遏制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心中狠狠地揪在了一起，喘不过气来。

是有些开心的，却又是有些难过的。

安泯然，你若早就如此，为何当初又要那样？

也许，有缘无分吧。

这时，帐帘又掀了开来，安泯然走了进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本来的位置。

“我们继续吧。”他说道。

我点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的何大夫不是随军的医师？”

“不是，他本是瓦南城中的郎中。还是有些名望的，何一正，何大夫。”见我问起，他虽有些诧异，却也如实答道，“因为军中医师匮乏，他便主动请缨来照顾伤员。现在就一直在军营中。”

“何一正，何，止。”我心中一惊，却已是念了出来。

“你在怀疑何大夫？”他紧锁着眉头。

“是有些。”我点了点头。

“白芨的确是何大夫提出要多收购的。”他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只是，根据这些就断定何大夫是探子，未免太过不妥。”

“我也知道，所以，我想多做调查，想必会有结果。”

“也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