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禁足(1 / 2)

倾城之殇 若柠 3552 字 2015-03-09

我为什么还要相信炎君宇对我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呢?

我为什么还要觉得炎君宇对我是真的有些眷恋了?

我又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很冷很痛,如同一柄冰刃重重地切割了我的心?

夜凉如水,看着斑驳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向地上,我突然觉得,我一直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强、那么游刃有余、那么八面玲珑。

在白颖书院,我发现我的脆弱、我的懦弱、我的无奈,在这皇宫,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渺小。

其实,我喜欢上了炎君宇吧。

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意,只可惜,又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静静地靠着床柱,炎君宇就是坐在这的,那关切的眼神、宠溺的目光、紧锁的眉头,有什么是假的呢?

没有吧,至少,我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是不真实的。

丽贵人……

我弯起嘴角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天真。总以为自己瞒天过海,骗过所有人,总以为自己可以争到炎君宇的心,没想到,一切竟是如此的荒唐。

是的,炎君宇的心,对我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

原因无他,从刚开始的兴趣,到后来的喜欢,一切潜移默化中,是那么的自然。

自然的是,我喜欢了他而已。

“炎君宇……”我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原以为,日日的相濡以沫、高山流水,会让他的心也改变,为我而改变,事实上,只是我改变了。

这样的我,太不像我了。

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白颖书院,似乎又是那个面对着安泯然只能低头暗泣的莫羽宁。

我死死地紧握着被褥,我不要这样的我,我不承认这样的我。

那个懦弱的、卑微的莫羽宁早就死了,现在的赵紫宁怎么可以如此不堪、如此无能?

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愤怒,炎君宇,你的心不管现在何处,我都要收回来。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它本就该属于我。

突如其来的头痛,随之而来的是从额间传来的清凉之意慢慢舒缓着我的疼痛,也让我的愤怒烟消云散。

只是,心中的信念却越发的坚定。

炎君宇明确地说了禁足三个月,虽是宣称我的身体需要静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我触怒了圣颜。

我悠哉地坐在玉台前抚琴,流萤立在一旁。

“流萤,准备套宫女的衣服,我要出去。”随意摆弄了几根琴弦,我突然想去见洛沉曦。

“娘娘,皇上下了命令,殿的四周都有侍卫把守,而且,不许任何人出去。”流萤面露难色。

“罢了。”我轻挥手,示意流萤下去。

忽然听见翅膀扑闪的声音,一直纯白的鸽子停在了窗棂上,它像极了雪空和我通信时用的鸽子。

鸽子腿上有一个小圆筒,上面刻着“洛”字,我打开小圆筒,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个字“等”。

我拿出纸条,鸽子便如同通灵性一般飞走了。

既然,洛沉曦要我等,我便等。

一如往常,我安分地看书、作画,偶尔在傍晚暑气快消之时,去后花园散步。听流萤和我抱怨着,宫内的人是如何的趋炎附势,又是克扣冰块又是态度恶劣,我只是付之一笑。哪里不是如此呢?

炎君宇宠着我的时候,谁都来讨我的好。炎君宇禁我足的时候,谁都来给我几分脸色。

听流萤说,大选册封了阮青女为阮婕妤、姚青女为姚婉仪,其他都赐给了王爷们做王妃或者侧妃。

我暗笑,真是意料之中。

而言儿也打听到了丽贵人的本名是郑依依,前太傅郑威汶的小女儿,据说,炎君宇在郑太傅府上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郑太傅因出言顶撞月炎帝被贬为翰林院编纂。

炎君宇从来没有明着宠过丽贵人,除了不想她众矢之的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炎君宇如此睿智的人,又怎么可能在流萤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大发雷霆?

这,不合理。

难道他会觉得,我对丽贵人不会有任何威胁?

我不觉得炎君宇会这样认为。

流萤又端来了燕窝鸡粥,我慢慢喝粥,也便不再想这件事。

三个月的禁足很快就结束了,殿外的守卫通通都撤走了,而我却闭门谢客,依然在宫里没有出去。

听流萤说,炎君宇日日都去听姚婉仪抚琴。我心里虽是有些难过与伤感,却已不复当时的疼痛了。

时间,果然是消除一切苦痛的良药。

“娘娘,姚婉仪求见。”流萤过来通禀。

“不见。”我对着后院内的芙蓉,画笔轻描,朱笔点点。

“可是,娘娘,姚婉仪已经连续来了五日了,娘娘您还不见……”流萤面露难色。

“才五日罢了。”我继续作画,“流萤,来看看,这芙蓉上是不是要加些蝴蝶?”

“娘娘,这芙蓉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