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3个少妇变成2个了，赵国红便领李小明去刘振淼家。却见没人，铁将军揣着两手做门卫。便回到常玉纺家，坐在小马扎上等着太阳把独轮车往西再推，推到蓝广场中间位置。常玉纺两口子与女儿及外孙在钉窗纱，干活慢条斯理的。只有小孩闲不往，东跑西颠的。常玉纺家的墙头还是土的，北房是前花脸的。按诗刊上所说叫做只有家乡能这样完美地使用泥土。一会赵国红就问李小明一遍几点了。她至今还舍不得买手机，论勤俭很数得着，过庄稼日子是一把好手。终于等到11点半了，赵国红便又带李小明意气风发地赴往刘振淼家。

刘振淼的老婆正在家里，大肚子的希望却已化为泡影。一问得知人家已去县妇幼做了引产，怕生了后负担不起不肯再要孩子了。赵国红说两个孩子还拉不了啊，真傻，我要是没做结扎早就要三胎了！妇女说俺没那么大武艺子。赵国红说你得去妇幼开手术证明来。妇女说过几天去开。赵国红说过几天不行，你明后天就得开来。李小明说是的，这会儿四清三落实抓得紧，对计划外怀孕的落实押金或节育措施，催着我们上报结果呢。妇女说那我明天就去开。离开那家后元泉国红在路上问李小明，你看她是不是真的肚子里没孩子了？

李小明说一定是已经做掉了。两人便一路兴不高彩不烈地蹬着自行车走。半路上赵国红便左拐回家去了。李小明料想王志坚与李强还在计生站等着他俩，便回往计生站，见二人果然还在呢。汇报了一下情况，便下班回家了。

再一天，上午李强派赵国红和李小明去找李庄村村刘志家，说她媳妇昨天生了。赵国红带李小明去了刘志的老院找刘志的娘，见门锁着，便去集上找，因为老太太遇集去集上存车子。没找着。回来时家里已有人了，老两口全在家。便拉了老两口来站上。老两口与李强谈价没谈成，便相伴轧着马路走回去。李强说，嫌我要价高，找低的去吧！

下午李强但又派兵去李庄村的刘连兵家，说刘连兵的老婆也于昨天生了，是个3女，我已找过他，不好意思逼得太紧，你们再去催催，见了刘连兵就提我。赵国红和李小明便去了那家。门没锁，刘连兵的丈母娘在家里侍候闺女，说不知刘连兵去干什么了。说他昨天出去了一天，配羊去了。等待时的时间过得最慢，羊圈味像劣官们的官威无形却又分明欺人。终于等来一人，是刘连兵的弟弟。他拿出二流子的架式，并说些脏话，还直动手，李小明想正好把他当靶子练练太极拳。

他按照练时似有人，打时似无人的办法，气沉丹田，以胯发力，浑身是手手非手，把二流子捋得一会转大圈，一会转小圈。转大圈时就像一个人推碾子，就是这边的壮人揽着一根碾棍一使劲，另一边的弱者或小孩子丢了碾棍，只是跟着跑，那一只空碾棍比做官的丢了的印，比当兵的丢了的枪，比笑星闹的傻样儿更可笑。转小圈时就像小孩子们在冰上抽捻儿，那陀螺被顽童用鞭头裹了一拉，然后一鞭一鞭地不失时机地抽打，让抽捻的人看旁观的人越看越过瘾，甚至快倒了快倒了又被抽转起来，好爽好爽。还有那种小捻悠转儿，捻很小又有个小把儿，人用两个或三个手指头一捻悠，它就转起来了。二流子转得像患了美尼尔综合症又被强灌了两瓶衡水六十七，横圈也晕竖圈也眩，恨不得有个粪堆也趴下像明星们演情感戏一样真亲一番，感觉丢透了人，悻悻地回家去了。

等到5点了见还有才下地的。赵国红说人们收工得8点多，咱俩走吧。李小明说我也闻够羊圈味了。那侍候闺女的老太太也不知出去干什么了，好久不回来，赵国红便隔着屋门与刘连兵的妻子说两句话，说你让刘连兵回来后去找李强把钱交了，省得当官的再派人来找，你们也好拿着结论证去给孩子上户口，户口上晚了不白多花钱吗？然后两人告辞下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