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着午饭，赵国红打来电话，说是小明吗，我听说了南马庄村一个三胎的，你去吗？李小明说那去吧。下午两个人便去了。去了后先找计生小组长大畅，然后去了超生三胎的马博家。马博说我昨天才结清了。问找的谁结的，说找的黄洪波。返回途中赵国红说，要是早听到两天信儿该多好！李小明说，你以为他真的找的黄洪波？一定是王志坚偷偷放的指标！

一晃到了1月29号，进了腊月了。镇里又通知开会，讲已填农业普查表的修改问题。镇统计站把收起来的表们拿去县统计局，都验不上，只好回来让大家返工。王志坚这会儿却一点也不想表的事，只讲自己找到了一份生意，是制作裘皮围脖，跑成了能赚个七、八十万儿。他打电话给黄洪波请假，说明天去洛阳一趟，跑个业务，跑成了分给你个三、四十万儿呀书记！星期六、日两天人们便休息了。

星期一上午，是腊月初三李庄集，李小明在集上遇到南马庄村的马长龙，问他的儿子要不要二胎“指标”。马长龙说要哇，但我才给儿子买了辆农用车，没钱了。我得找黄洪波算笔账。他当片长时借口查账，把我们村所有的一万八千块钱的现金全拿走了，一直不算账。他管计划生育后我去找他要过一回，他说，你闹得我把片长都丢了，还来要钱，要钱钱，要银子吧！李小明说他是升官，哪里是丢职？！马长龙说我得去找王书记！

李小明到了计生站，知王志坚从洛阳未归。几人但放心大胆地打黑枪。到星期三上午了，王志坚仍未来上班，刘二壮、赵国红、王萍萍、李强4个人便又打黑枪。中间李强接一个电话后出去拿钱，让李小明替他打一会儿。工夫不大李强回来，李小明便把扑克交还他，说兜里满啦？故意去摸李强的皮夹克衣兜。李强一指上衣的内兜，拍拍说：在这儿呢！王萍萍问从哪儿拿来的，李强说南王庄。人们知道南王庄赵广峰这一户已经怀孕了，也不知是李强从什么时候放养的茬儿。

李小明坐在**上掏出手机给后元泉村的刘保明打电话，说关于生二胎的事，过几天要涨钱了，想要得抓紧啊。刘保明说我给我儿子要一个指标，另外高长龙、高虎静两户想要，但两人在北京打工没回来，得年底才行。我初八过去交钱。李小明说好的。正打着扑克的刘二壮说，昨天刘保明去找我媳妇了，要把投了保险的3000块钱要回去。过会儿王志坚来到了，打扑克立即停止。李强掏出钱交过去，王志坚便当即从中分出一小堆共5张票扒给对桌而坐的李强。

王志坚说生意没跑成。说咱骗了一辈子人，这回被别人骗了。又说这些天光输钱了，电话停机了就停着吧，咱们明年再交费，反正都有手机。又让人们汇报。李小明说通过到大青村和后元泉村寻找，有了一些进展。大青村的刘庆重有一个儿子12岁了，患有抽风病，我想他家准会愿要个二胎，却不要！但后元泉村有三户想要的，一户是刘保明，这几天正准备钱呢，打算过几天到腊月初八集上来交钱。另两户是高长龙和高虎静，这两户是亲戚，龙、虎二人现都在北京打工，年根底下才能回来。王志坚说：“妈的二壮，小明若是找着了，你却找不着，赶年一定不发给你工资！”刘二壮蔫头耷拉耳半天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