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见何平这种惨状都还是忍不住哭了,立马跪下哀求。
“殿主!我求您了,请您饶了他!他是一个医生,他这一生都在治病救人,就是因为他行医才救了帕姬公主,请您,请您饶了他吧……”
任鹤还跪在那里,抬头看着半空中高高在上的月王,大喊道:“殿主,何平的确个善良的人。”
“当他看见这么多死人时,他感到愤怒,人们常说医者仁心,他真的是好人。”
“帕姬作为内莫吉亚最后的继承人,当初就是他出手治好的,希望殿主能够放他一马。”
月王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银发在风中狂舞,那声音略微轻柔地说:“何平,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求我放过你!”
“我去你丫的。”何平立马吐出一唾沫。
“让我求你了?你想得真美,我从开始到现在没做错任何事,我为何要求你?我看你还是做梦去吧!”
“别觉得你是这个什么最高管理者,什么殿主,我就会因此而怕你,如果你想杀人,你就杀,别搞这种废话。”
“只是我为内莫吉亚人民感到难过,他们虔诚信奉的国教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放弃他们,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何平好像是疯了,即使他的背上压着一座无形山,他难以呼吸,可是他还在和月王顶嘴,实在是……一个奇葩的人。
何平如此的执着,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情,那么他就永远不会回头,即使今日撞破了南墙!
何平也曾对天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去求任何一个人!
“哼!”
突然,月王此时冷冷地哼了一声,覆手就见到一股强劲的强风吹来,立马卷起了何平。
何平那完全用不上力气的身体,此时就像块瘫软的烂泥巴,下一秒立马被扔了出去。
他身后是一个无形的深渊,此时他突然从山上掉了下来。
“啊——!何平不要!”凤千曼顿时惊慌失措,一个箭步冲向早已掉下悬崖的何平,崩溃的大喊。
然而,一眼望去,下面是一个黑暗的深渊,此时被云雾所笼罩,根本看不见哪里才是底,这要真的掉了下去的,绝对逃不掉一死。
凤千曼渐渐地全身麻木,最后连脸都麻了,倾斜着身体,坐在地上。
她嘴中不停地唤着何平的名字,双目空洞地望着傲立在天空中如仙人般清澈的月王,无助流泪。
“他怎么了?他难道有说错什么?难道这些普通的人就该沦为权势的牺牲品吗?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杀他?”
“你在这琼楼玉宇中高高在上,摆出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给谁看?你知道那些信奉你们的的人过的是什么水很火热的日子吗?”
“你一点儿都不明白那些爱戴你的人们现在有多痛苦!你甚至是如此的残忍,你杀了一个善良的人!”
当凤千曼看到何平悲惨的死亡时,她的心已经死了,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处处充满了烽烟,她一路走到今天多亏有了何平的帮助,现在何平死了,自己又有什么几乎走出去呢?
何平刚才的那些话本来也没说错,此刻在水深火热中受苦的,就是这些普通人。
那些所谓的高层哪里懂真正的人间疾苦?哪怕他是什么所谓的国教殿主。
他竟然也对此无动于衷,这样的人,难道不应骂他么?
凤千曼此刻也不在乎了,于是毫不客气地痛骂。
任夜荷一见凤千曼崩溃,急忙走过来,拉着凤千曼说:“姐姐,你快别骂了,殿主他……又何尝不是无奈,可是天命不能违抗!”
凤千曼放声大哭说:“天命?天命是人命,若是天地已经不仁,难道我们人自己还要为苍天麻木造势吗?!”
“何平说的是对的,神仙才没时间关注这样的小事,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神,绝对不会希望看见无辜的人们就这样死去。”
凤千曼此时看着月王,发现他的表情依然冷漠超然,她心中生寒,说:“你还不如把我也一起杀了。”
月王并未多说,只是转头对任夜荷吩咐道:“仙尊,这个女人交给你来照顾一段时间。”
任夜荷急忙说:“殿主,那帕姬的事情我们……?”
月王立即回头说:“这件事并非你该负责的事情,你就待在山里不要管这件事,如果是你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担心。”
任夜荷又一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下意识地转头看着山峰,那个人……居然就这样死在这里了么?
那么自信张扬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就这样死去?
任夜荷一想到他跟何平当初在华夏宁淮度过的日子,又想起他刚刚不顾身死,义愤填膺地说的那些话,心里堵得慌。
任夜荷心里很不好受,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身份依旧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她是明月殿中的地位尊贵的仙尊,然而面对现在的那种情况,她终归是爱莫能助。
凤千曼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