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夜荷顿时眉头一皱,这个小子简直有点……他敢如此不尊重月王,很明显是在自寻死路。
凤千曼此时也明白这个地方是明月殿的地盘,作为传说存在,就跟华夏如阳明门,唐门和翠云门一种修道门派相似。
这个小子在这口上没个把门的,如果待会儿人家殿主真的冲下来杀了他,自己能做什么?
凤千曼随即忍不住大喊:“何平,谨言慎行。”
“我偏要说怎么了?”何平此时眼睛发烫拳头紧握,好似一匹脱缰野马,没人能拿捏得住他。
“我偏要叫月王听见,当上帝来到这个世界时,他也要祝福整个世界,怎么会有坐视不救的救世主?”
“难道你忘了汤米他们是如何死的了么?你已经忘了那次爆炸到底死伤多少穷人吗?”
“哪个神能够对这样的世界视若无睹?”
“要是真的有神,那么他也已经不配做神,他应该被正在受苦的世人唾弃……”
何平说的一愣一愣的,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而凤千曼已经几次试图阻止,但何平完全都没有听进去,仍然谈了他的想法,就在明月殿内斥责月王跟他们尊崇的神明。
而就在何平准备继续骂时,忽然,一股强悍霸道的力量顷刻间袭击了他,不过奠基的何平,身体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然而这种力量非常尖锐,似乎已经知道他下一秒要从左边避开,立马拦住他左边去路,并且还击中了他的胸膛。
他立马飞了出去,“咚”的一声就地摔到了地上,吐出口血水来。
他准备站起来,然而他现在身体的一半力气都用不起来,刚才的攻击早已堵塞了他体内所有经脉,导致体内灵气完全无法运转。
而此刻,前方半空站着个银白头发的年轻人,衣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长银发被风轻轻搅动着翻飞。
这年轻人的皮肤非常白,由于是侧身,只可以看见他一个的侧面,可侧脸的下颌骨轮廓清晰,却让人感觉朦胧。
再者他的气质洒脱,悬于半空中一动不动,以这样的实力,恐怕早已比何平不知道要高几个档次。
“恭迎殿主!”
当任夜荷看见那个年轻人时,她立刻跪拜在地。
他居然就是明月殿那个神秘地月王。
这个人不仅是个非常有名的教派殿主,再者仍然是一个水平超然的修道大能,如今居然就这样站到了何平的面前!
何平挣扎了好几次试图站起来,但他此刻就像被压在一个巨大的山岳下面,他根本站不起来,挣扎一下后又只能躺下。
他只好这样抬着头看月王,而那边的凤千曼也几次想走过来帮他,然而无论如何都拖不动,此时看见何平满嘴都是血,她的心里不禁开始慌了。
她立马跪下对月王说:“殿主恕罪,他已经知道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何平吧!”
“他只是嘴上没个把门,没有别的想法,再者……现在内莫吉亚人民真的很痛苦,请您出卖帮助他们好吗?”
任夜荷也跟着说,“殿主,这两个人也是出于善意,他们是华夏人,大老远跑来救我们帕姬公主,请别介意他口无遮拦说的话。”
月王此时微扬起下巴,超然于尘埃之外,板着脸说:“我难道需要这样的小子教我做事么?”
何平咬紧牙关说:“我想你是需要小爷来教你如何做事了,人皆有善良的心,无情之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即使你如今最终获得了至高无上尊崇的权力,你仍然只是个没有心的普通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不把人的生命当成自己的生命,你觉得人们会把你当神崇拜吗?做梦!”
何平反正都被制住,火气上涌,说话就特别不客气,不管面前的人是否是明月殿人,不管是不是什么殿主月王!
老子反正就算身死今天也得骂个痛快才行,而以后要如何收场,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凤千曼着急地说:“何平,你这家伙少说点不可以吗?”
任夜荷此时也用有些责备的眼神看着何平,那小巧朱唇张着,可最后也不再帮忙说话,只是心里很着急很慌张。
她现在只能看着遥远虚空之上静静站立的傲慢而冷酷的银发青年。
半空中,月王此时一句话也没说,而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很平静。
他没有转头看何平:“你说的自己痛快又如何,你依然只可以躺在地上,像个垃圾!”
何平此时苦涩地冷笑道:“我就这么看着你,你还号称自己是明月殿殿主,唯一一个可以和神明对话的人。”
“说这样粗俗的话也不怕有损你的身份吗?”
“哦对了月王,如果你认为我今天说的不对,你完全可以用一只手杀死我,即使我今天输了,我也不会皱眉。”
月王冷冷地哼了一声:“蝼蚁之辈,不自量力。”
话落,何平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