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近,阑雅斯无心顾及殿外月景,一心想着身处困境的筠洛。
被押入天牢的筠洛同样也担心着逃走的阑雅斯,原本以为,在天牢可以碰见自己的父皇母后,岂料,除了满地的蟑螂老鼠,就是一群坐穿牢底的要犯。
“娘娘,我想见王!”深思片刻后的阑雅斯觉得凭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救出筠洛,只能把最后一线希望压在枫子涵身上。
容妃怎也没料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微愣数秒后独自叹息踱步窗前:“恕本宫帮不到你!”
“娘娘!”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她已救自己一命,何必为难人家,“那么,告辞,多谢娘娘相救!”说完,转身朝屋外走去。
“慢着,虽然本宫不知王会在哪里,但是本宫知道王肯定会去的地方,让本宫的带你去!”容妃喊住离去的他,唤来贴身侍女,小声吩咐道。
“娘娘!”对于肯出手相救的陌生人,阑雅斯不知说什么好。
“不用谢了,本宫只是闲来无事举手之劳,只是奉劝一句,切莫于王作对,你们走吧!”
“告辞!”
看着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容妃抚摸上胸口,依旧狂跳不止的心,陷入沉思。
“此处是王每天呆最久的地方,公子请小心,奴婢走了!”侍女匆匆离去,这是城楼,即便是黑色幕夜,阑雅斯可以肯定,城楼下便是护城河,筠洛跳下去的地方。
远处脚步声渐进,空气中弥漫着酒味,阑雅斯闪入一旁。
只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阑雅斯听出诗里的思念,猜出来人是谁。
“谁?”
待枫子涵发现有人时,此人以在自己一尺之远。
“王是否在思念筠洛?”阑雅斯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如何开口,面前这男人可是自己的祖先。
“来人,给朕拿下!”枫子涵冷冷唤道。
他也是一国之君。
“我知道她在哪?”冷静的说。
“退下!”枫子涵的声音微微提高,对侍卫怒喝“你说的可真!”
“今日我随筠洛见殿,被丞相拦下,我侥幸逃脱,筠洛落入他手!”
又是他,枫子涵怒甩掉手中的酒杯“起驾丞相府!”
……
丞相府中
枫子涵抓住一侍女的衣领,怒叱道:“丞相人在哪?”
此侍女哪见过这般场景,早已吓得双腿发抖,眼泪横飞“奴婢,真真不知道!”
枫子涵松开侍女,随手抽出身旁侍卫的剑,架在丞相夫人的脖子上:“快说!”
这还是她亲眼看大的枫儿吗?
“臣妾不知道老爷在哪?”夫人平静的回答。
“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今天,谁要不说出他在哪,朕就下旨烧了这丞相府!”枫子涵俯身掐住丞相夫人的下颚,一字一顿的说。
“奴婢知道,老爷好像去了天牢!”丞相的贴身丫鬟泣声说道。
扔掉手中的剑“要是筠洛出什么事,朕就踏平这丞相府”说完拂袖离去。
尾随其后的阑雅斯看着丞相夫人听到“筠洛”两字的时候,脸上惊讶的表情,随即,惊讶过后,瘫倒到地上。
天牢:
“这天牢的滋味怎样?”
正在陷入沉思的筠洛被一阵笑声打断,随即,门被打开,丞相出现在自己面前。
筠洛冷笑了声,随即撇过脸,丝毫不理会他。
“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丞相见状,向前一步,掐住了她的脖子。
没有挣扎,任凭他强劲有力的手掐着自己,感觉到能呼进的空气越来越少。
见她毫无挣扎,狠狠摔向一旁,吩咐侍卫道:“来人,把她关到对面,也让那些坐穿牢底的男人们尝下鲜!”
筠洛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她受尽凌辱,自寻短见。
“是!”两名侍卫架起地上的筠洛往外走。
用力抓住铁栏,不肯屈服。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丞相蹲下,奸笑般把筠洛紧抓铁栏的手,一根一根的剥掉。
“你个卑鄙小人,你不如杀了我,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筠洛撕心裂肺般的朝着丞相喊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对面的牢中,一帮脸面乌黑的囚犯望眼欲穿的看着惊恐万分的筠洛。
筠洛死命的护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墙角退去。
“哈哈哈,你早该命绝,岂料你会自动送上门,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自找的!”一旁观看的丞相看着衣服一件一件被撕碎的筠洛,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一阵哀叫声和淫笑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