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庶族罢了,最好对付。”
“贞观十八年,娄师德进士及第……”
李崇德再次心道:“贞观年的状元,不算什么。”
在陈青兕推行科举改革之前的状元,与之后的状元是不同的概念。
反而证明娄师德没有很深的人脉,真要有人脉,那时代谁考科举。
“当任江都尉十年,两个月前才得到晋升,进京赴任。”
李崇德脸上透着一副死定了的表情,笑道:“原来是个哗众取宠之辈……”
在他的眼里,娄师德这样没身份没背景,在一个地方苦干十年,才靠着资历混出头的官吏,然后一朝得势,就觉得自己能够在庙堂上翻云覆雨,靠着满腔热血,横冲直撞之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嫩头青,哗众取宠之徒。
对付这种人最是简单不过了……
韦湜并没有说完,又加了一句:“他跟陈尚书关系密切。”
李崇德立刻接话:“难怪有底气!”
接着就不说话了,态度完全来了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韦湜见状笑了笑,有心朋友间调侃两句,话还未出口,却自嘲一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取笑?
陈青兕现在如日中天,即便是许敬宗这样的宰相都不愿与之为敌。
他的护着的人,谁敢动?
他们韦家的老祖如果不想对娄师德下手,就不会将对方的一切事迹调查的如此清楚,如果真敢亮剑,也不至于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
韦湜道:“事不可为,人又动不得,认命吧!”
lt;divcss=tadvgt;李崇德无奈摇头,叹道:“当真是多事之秋……”
熬走了太宗李世民,来了一个李治,死了一个李义府,又有一个更加厉害的陈青兕……
这寒门哪来那么多可怕的人物?
这莫名想到李义府,李崇德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即便知道李义府死了,可一想着他,还是忍不住发怵。
也不知什么时候是头……
李崇德又与韦湜聊了许久,然后告辞离去。
李崇德喝了不少的酒,有些醉意,但还是先将自己探来的消息告诉了李家在长安的管事。
如果他想象中的一样,得知娄师德背后站着陈青兕,马上没有了下文。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婢女的侍奉下洗去了身上的酒意,独自前往书房静读。
温故而知新,即便是他们,也需坚持不懈的读书来维持自身文化水平,维系竞争力。
这一抵达书案前,眉头忍不住皱起:他的书案上放着一份折书。
李崇德不喜他人打扰他读书,也不喜外人进他书房,除了需要晒书的时候,允许下人进书房帮忙,其他时间宁愿自己动手打理,也不想外人动自己的书。
现在这案几上莫名多了份折书,是哪个不长脑子的下人?
李崇德眼中煞气显现,他一把捡起折书,打开细看。
刹那间,脸色发白,身子抖如筛糠。
这折书里竟全是他的罪状……
这折书一旦为有心人瞧见,那不只是丢官那么简单,还会丢命。
“谁?”
“是谁?”
——
陈家宅邸。
陈青兕正在与张柬之闲聊。
将张柬之叫来,主要是想问一问武家人的情况。
封禅之后,他忙于提前筹备跟吐蕃、大食国的战略布局,一时没有留意武家,也没有听到武家的闲言闲语,在那一定的时间内,武家直接消失在他的记忆里了。
直到那一日,见到批阅奏章的武皇后,陈青兕才想起武家的存在。
武家低调的有些反常,陈青兕不敢大意,将张柬之叫来问问情况。
张柬之的职位跟武家没有关系,但他在大理寺任职,对于京畿内的各类案件都有一定了解。
尤其是武家人身份地位悬殊,一旦他们惹事,寻常衙门不敢多问,大多数都会推到大理寺,交给大理寺处理。
只要武家人惹事,多半会转入大理寺,除非是微不足道的小矛盾。
张柬之是为数不多知道陈青兕反对武后涉政的人,平时也会留意武家人的动向。
只是封禅之后,张柬之也确实没有得到武家人仗势欺人的消息。
“武家现在除了武敏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因为武顺的情妇事件,武皇后封禅谣言都低调收敛了往日的作风。”
武敏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调,但他的高调来源于年轻气盛,轻狂张扬,这是作风问题,偶尔与人起冲突,那也是同级别身份的胡闹,并没有仗势欺压他人。
“若能一直低调,那也是好事……”
陈青兕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异想天开,但当下全无头绪,也只能这般想了。
陈青兕又问起了娄师德的情况。
张柬之道:“娄大夫已经融入了我们清流一派,得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