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出面袒护。
东北苦寒,少了帛絮、榻布御寒,将会冻死一大批人。
至于帛絮、榻布这些物资更是御寒必需物品。
万一唐军冬日来攻,他们连兵卒御寒之物都没有,如何顶着风雪作战?
高句丽上下皆为此烦忧,却在一日,偶然得知高句丽黑市尽有粗盐、帛絮、榻布等各类物资流通。
这小小的事情,甚至惊动了渊盖苏文。
渊盖苏文让渊男生负责此事。
经过一番详细调查,渊男生已经掌握了对方的身份,决定与之见上一见。
“少主,这位就是我与你说的白管事”
侍从顿了一顿,说道:“白管事,这位是我家少主,渊男生。”
白管事正想作揖,回过神来却是神色骤变,调头打算离去。
早已藏身四方的兵卒挡在了白管事的身前,将他押了回来。
白管事面色灰败,道:“胡兄,你害死我也!”
姓胡的侍从回道:“这是送你一场富贵。”
渊男生此时开口道:“白管事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将我视为寻常商人即可。白管事手上有货,而某手上有金、银、皮革、老参。我给的价更好,且不限量收购伱手上各类物资,何乐而不为?”
白管事颤抖着嘴唇,说道:“这被发现,是要丢命的。”
渊男生道:“你现在所干的事情,难道不也是卖命的活?左右这些物资最后都会到我们手上,与其麻烦,不如摊开来说,少了黑市上走一圈的过程。你我一对一的交易,你给我货,我给你价,有多少,我要多少,如何?”
&t;divtentadv>白管事不敢说话,半晌才道:“这个,我做不得主,需回去跟我家主人商议”
渊男生笑道:“无妨,我等白管事的好消息。你可以与你家主人说,最近几次生意,合作甚是愉快。”
白管事哭丧着脸,落荒而逃。
这一次,渊男生并没有阻拦。
渊男生喝着高句丽山中产的茶叶泡成的水,满嘴无味,这茶里不放薄荷,不放香料,哪里是人吃的。
渊男生吐出了茶叶沫子,道:“接下来你继续与他往来,不要怕吃亏,多购一些粗盐跟帛絮,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便好。”
任何制裁都有时效性的。
一开始或许觉得很难,但人终究不会让尿憋死,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唐朝不让他们在海边晒盐,那他们就将海水用桶挑往远离海岸线的地方制盐。
没有帛絮、榻布,那就养大范围鸡鸭,用鸡毛鸭毛代替。
总之一切都有办法解决,但需要撑过这段时间。
百济,熊津。
刘仁轨正向陈青兕汇报此去新罗的见闻结果。
“新罗王对于大都督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将他们藏了数十年的暗探都泄露给我们了。”
原来乙氏一早就归顺了善德女王,一直都在为改革派办事。
他的走私是获得新罗国家允许的,新罗这些年给朝廷进贡的好物,自身发展的经济钱财,不少都是通过走私,从高句丽那里换取各中大东北特有的物资,然后通过与唐朝的友好关系,展开贸易。
陈青兕说道:“他们还真舍得。”
刘仁轨道:“新罗王对此也说了一番话,他说高句丽早晚将为朝廷所有。到时候直接与朝廷贸易,正大光明,这等走私勾当,自不必存在。”
陈青兕摇头道:“从头到脚,全是软了。”他心里加了一句:“无愧是大韩棒子国的先祖,祖孙都是一个德行。”
“与他们一比,高句丽的反应就顽强许多。”
陈青兕说着,将手中关于高句丽面对制裁的采取的应对方式递给了刘仁轨。
刘仁轨看了片刻,说道:“真是可敬的对手。”
相比新罗的跪伏,高句丽国内上着鲜明的对比。
就凭这份魄力骨气,民族传承下来的韧性,就不是新罗可比的。
也不知他们知道未来的棒子认他们为祖宗,会不会觉得晦气。
“他们想要熬过这段时间,可不能让他们如愿。”
陈青兕一掌拍在案几上,说道:“传令下去,严查走私。发现者,以通敌罪论处,族灭!”
随着陈青兕以雷霆手段调查走私,一时间风声鹤唳,高句丽境内的各种物资短缺飞涨。
尽管价格再香,可面对真正的灭族杀头,还是有不少人选择放弃。
导致高句丽获得物资手段越来越少。
依旧是沃沮县。
白管事、胡侍从吵的面红耳赤。
胡侍从气得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砍在了桌子上骂道:“姓白的,你他娘的,应该姓黑,从头到脚,包括你的心,都是黑的。老子今天就要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黑成啥样。一石粗盐,你敢要价五颗老参?还有帛絮、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