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口,让他们杀了近乎一半。”
难波惠日打算起身解释,结果跪的太久,一下子起不来,摔在了地上。
在随从的搀扶下,这才起身,解释道:“大都督,这跟我们无关。定是海寇袭击了他们,我们倭国也常受海寇欺负。”
陈青兕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道:“想明白原因了?”
难波惠日脸色一僵,原因为何?他焉能不知?
在中原待了多年,对于中原的朝贡体系,接触极深。只是他们的倭皇不甘心成为中原的附属,让取得跟中原平起平坐的待遇。
但实际情况就是只要他们敢表露两国齐平之意,不管是前隋,还是今唐都没人理会他们。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用了春秋笔法两头骗。
陈青兕让他向西而跪,他就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只是他在赌,赌陈青兕不敢真拿他怎么样。
只要到了长安京师,故伎重施就好。
所以……
面对陈青兕这一问,难波惠日忍气委屈道:“下使不知缘故。”
“既不知……”陈青兕喝道:“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继续跪着……”
难波惠日脸色变了变,可想着倭国现在的遭遇,咬牙继续跪着。
陈青兕望向李红清道:“可知那群畜生现在何处?还在儋罗岛上?”
李红清摇了摇头道:“他们已经出海,不知踪迹。暴叔寻不得他们的踪迹,这才派人来知会我。都是因为我们……”
其实他们扶余岛与儋罗岛的关系并不好。
当初虬鬤客初到扶余岛安身的时候,引起了儋罗岛的警惕。
虬鬤客一行人给扶余岛带来了先进的耕种知识,带领着岛上的土著改善生活。
儋罗国王佐平徒冬音律却害怕虬鬤客一行人影响自己的地位,起了一定的冲突。
最终不了了之,但双方极少往来。
不过倭国是因为他们为虬鬤客求医引来的。
李红清热心为人仗义,自然将过错攘在身上,得知难波惠日倭国使者的身份,上前质问那群贼人的身份。
难波惠日当然不认,也因此争论起来。
看着自责难受的李红清,陈青兕柔声道:“无妨,他们跑不了。”
“倭国的船,受不起风浪。不可能远行,他们的目的只有平户。我立刻下令出兵平户,保管他们无处可寻。不管他们是不是倭兵,还是海盗,都一样。有一个算一个,都将他们都擒至儋罗,交给岛上的幸存者处置。”
他看着难过的李红清,脸上带着几分心疼,言语肯定,态度决绝。大有为了你,便是灭了倭国又何妨的架势。
一旁的卢照邻脸上先是狂喜,随即又带着几分古怪的看着陈青兕。
身为陈青兕的书记秘书,卢照邻是知道陈青兕对于海东的谋划布局。
儋罗岛是其中很关键的一环。
前些日子,陈青兕都还在琢磨,怎么才能理所当然的将儋罗岛收归大唐所有。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去欺负一群本地土著太没品了。老美那对印第安人那种丧尽天良的行事风格,稍微有点底线的人都干不出来。
现在另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国家将,将恶事都做绝了,不正好便宜了他们。
卢照邻还是很知趣的,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反倒是难波惠日神色大变,道:“两国交兵,岂同儿戏。大都督怎么能如此儿戏便草率决定侵我国疆土?”
陈青兕懒得理会。
卢照邻却见不得如此,道:“相比贵国下作手段,大都督心系苍生,恨你们蛮夷外邦,手段毒辣,毁人家园,杀人君上。特实施惩戒,诚乃大义之举。贵国若还是如此不知廉耻,以禽兽行事,大都督必定马踏飞鸟,择取仁德之主待之。”
看看这话说得多漂亮。
我大唐不要伱倭国的弹丸之地,是你们国君不仁暴虐,才使得我天朝上国兴正义之师讨伐。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话如果传到倭国,会有什么效果。
倭国为了维护皇室正统,相互之间狗屁倒灶的恶心事情一箩筐。
拥有继承权的人,比比皆是,谁规定只能中大兄皇子一人继承正统?
陈青兕暗自给卢照邻点赞,谁说文士儒生没用的?
难波惠日带着些许茫然的看着陈青兕与卢照邻,面前这两人与自己在长安的时候,性格态度完全不一样。
记忆中的唐人温文尔雅,谦让和悦,与他们交往能够让人如沐春风。
对于此次出使,难波惠日还满怀期待,结果这才到百济,自己就给迫使向长安方向下跪。
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却不知华夏乃礼仪之邦,固然武德充沛,常处于世界之巅,但从古至今对周边小国的礼遇是最好的。
相比西方各种武力征服杀戮劫掠,东方更加善于怀柔。
只要你好我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