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恪的右侧。
看着姜恪,三人皆是一怔,然后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纷纷行礼问好。
后边的诸多令史、掌固也情不自禁的缩起了头,原本得到了陈青兕的暗示,心情好转的他们,有说有笑的,见此纷纷闭嘴。
姜恪一句话不说,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示意他们快点滚蛋。
张铭、郭瑞、吕梓等人如释重负,小跑着逃离了。
姜恪看了一眼,陈青兕的方向,长吁短叹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署,看着最上方的案几,就觉得明明是姓姜,却有一种已经姓陈的感觉了。
姜恪颇为无奈的挠了挠头,心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姜恪倒是想陈青兕少年得志,不服自己这个上司,与自己对着干,这样自己就能名正言顺的反击,凭借自己上官以及军中人脉的优势将他压制住。
可陈青兕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他这个上司很是尊重,行为没有半点越俎,让他挑不出毛病。
姜恪自问自己没有本事主动去找皇帝跟前红人的麻烦,只能与之和平共处。
但真正最厉害的就是这和平共处
陈青兕能力手段皆是了得,身兼文治武功,又是今上眼前的红人,还有来济留下的人脉辅之。
陈青兕身上有太多吸引人追随的光辉,就如黄河长江,自己随意选择流淌的路径,最后会吸引着万千支流汇聚。
&t;divtentadv>就如今日之事,换作以往,出了这种大事,一纵人理当来寻他一起商议。
现在却跑到了陈青兕那里
可他又能说什么?
自己虽贵为尚书,但想单独见天子,得过好几关,一步步向上通传。真要找上他,不过多一人烦忧
对方能够直达天听,就是比伱得宠,得圣心,能够在御前说得上话。
姜恪就觉得自己便如温水里的青蛙,慢慢的蹦跶着。
听着外边已经寂静无声,陈青兕搓了搓手,感受手心传来了热量,礼部这回倒是无心干了一件好事。
现在的礼部尚书是卢承庆,从扬州调入京中不久,一直主张通过外交来消弭祸事,以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此番吐蕃使者能够进京,此人出力颇多。
陈青兕消息来源可比张铭、郭瑞、吕梓这些人精准的多,吐蕃使者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
免不了略微愤慨,却也知道,吐蕃此行利大于弊。
吐蕃来跟朝廷求和,最慌的是谁?
肯定不是唐廷。
想要吐谷浑从口袋里讨钱来养唐军并不容易,吐谷浑可汗慕容诺曷钵只是蠢,却不是傻,不会轻易就范的。
陈青兕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逼吐谷浑先沉不住气先动
任何谈判交易都是被求之人立于不败之地,而有求之人先妥协,当然完颜构除外。
现在坐等吐谷浑的反应。
吐谷浑的反应比陈青兕预料中的更快,更沉不住气。
就在当天,陈青兕回到家的时候,大管家姜辰将整理好的拜帖,交给了陈青兕。
拜帖里就有慕容闼的名字。
慕容闼是慕容诺曷钵的次子,自幼在长安长大,在这里接受国子监的教育,后常驻长安,担任吐谷浑四夷馆的使者,为吐谷浑的事务奔走。
陈青兕将慕容闼的拜帖递给姜辰,道:“让他明日,这个时候拜访。”
到了约定之时,陈青兕看着面前的慕容闼,有些惊讶他的年纪,二十出头,竟与自己相差无几。
“陈侍郎,宝马赠英雄,如先生这样文武双绝的英雄,焉能不配好马?今日登门拜访,特以此千里驹为见面之礼,望先生收下。”
陈青兕看着慕容闼手指的骏马,眼中也闪过一丝异彩,入眼便为一个笔直刺眼的“1”字吸引。
那是一匹近乎通体漆黑的神驹,黑的程溜光发亮,修长而劲健的四肢上条状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光滑而富有活力的皮肤明亮鲜艳如漆黑的地狱之火,在狂风中随风摆动的黑色鬃毛犹如万道黑蛇飞舞,随风飘扬。
在马首正中间,从上额过两眼到两鼻上端却是雪白的细毛,无任何杂色,一竖到底,极有特色。
陈青兕并不懂得相马,但就算他不懂,却也能看出此马的不凡。
陈青兕赞道:“书中言:青海周回千余里,海内有小山。每冬冰合后,以良牝马置此山,至来春收之,马皆有孕,所生得驹,号为龙种,必多骏异。吐谷浑尝得波斯草马,放入海,因生骢驹,能日行千里,世传青海骢者也。莫非这就是青海骢?”
慕容闼道:“陈侍郎学识渊博,让人佩服。”
他言语真诚,低垂着脑袋,补上了一句:“我吐谷浑确实盛产良驹,但今日赠送先生这匹神驹,即便是在我吐谷浑的诸多良驹中亦不多见。”
陈青兕眼中闪着光,有些爱不释手,说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