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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现在突然换下了西装革履,穿了运动装,看起来倒是比平日里要年轻好几岁。

沈清若这几年也习惯了穿职业套装,她对两个孩子这次考试也很上心,将工作都放在一边,推迟了出差日期,还特意去裁缝店做了两套旗袍,早些年她还未嫁人时,家里祖母钟爱旗袍,总会给她也订做几套,当初陆行森的助理来宁城找人时拿的那张照片,就是她穿旗袍时拍的。

后来她来到小镇成为了沈清若,旗袍就不适合她了,她既要带孩子又要工作,现在重新穿上旗袍,从屋子里出来,还有些不自在。

洛书颜都看呆了。

岁月当然也在沈清若身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她跟年轻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现在她身上的自信足以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陆行森看着这样的沈清若,也是百感交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人在年轻时,总想跟对方厮守到天长地久,如今他不再年轻,她也一样,似乎他的心态也逐渐平和起来,他开始体会到她的感受,也尊重她的目标跟理想,至于他们彼此结果他已不再强求,也许直到现在,直到四十来岁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真正爱一个人,是比起自己开心,更希望她能活得自在。

现在他们能像好友,像前夫前妻一样为共同的孩子操心、规划未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耐克是做的全对,旗袍是预祝他们旗开得胜

高考亦是战场,在学校门外,三个大人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高考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考试罢了。

洛书颜跟沈宴一起走进学校,他们这次高考是在外校考,分布在不同的考场,沈宴也是艺高人胆大,知道洛书颜紧张,等进了学校,停下了脚步,又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确定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洛天远看不到以后,他探出手,在洛书颜错愕不及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别怕,加油就好。”

他这个动作令洛书颜一怔。

两人靠得很近,沈宴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了。

他身上已经有了男人的影子,比高一时成熟也许多,声音也变了,变得有些低沉,他也长高了很多,目测估计都有一米八几。

两人很少会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脸颊发烫,想要后退一步,可还是没舍得。

她也想要去摸摸他的脑袋鼓励他。

鼓起勇气探出手却发现他有些高,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他似乎已经猜到她想做什么,他弯下腰,将脑袋凑到她面前,“来吧。”

洛书颜哭笑不得,心下却很温暖,很开心。

她将手抚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沈宴,你也加油啊,我们一起努力。”

这些年来,他们努力往前进的路上,一直都有彼此陪伴。

沈宴跟洛书颜可能都是热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两个孩子在考场里答题,三位家长在外面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学校的保安并不让他们在学校门口等着,甚至还在学校附近都拉起了围栏,禁止行人经过,怕弄出噪音来打扰了考生。车都不准鸣笛,他们退到了围栏以外的地方。

陆行森让沈清若坐在车上休息,他不想让沈清若不自在,给了她充分的空间,自己自来熟的跑到洛天远的车上蹭空调。

高考两天,紧张的不只是考生,还有家长们,沈清若严格规定了洛书颜跟沈宴的饮食,凡是可能会引起拉肚子身体不适的,通通禁止。他们这一楼有几个小孩过分活泼,午睡时晚上时都特别闹腾,陆行森这么一个年轻时霸道惯了的人,也亲自带着东西上门跟家长委婉要求。

好在这两天很快地就过去了,洛天远他们都默契地没有问两个孩子考得怎么样好不好,只当这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月考。

高考抽去了所有考生的精力。

洛书颜回到家后倒床就睡了,等到被雷声雨声吵醒时,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起床,打开窗户,一股下雨时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如释重负是什么感觉,便听到那边传来敲墙的声音。

上高中之前,她跟沈宴都拥有了手机,已经三年都没有用这种方式沟通过了。

冷不丁听到,她还愣了一下。

一开始她以为应该不是沈宴在敲墙,以为是楼上的熊孩子,竖起耳朵想听个仔细。

这暗号三年没用了,她都有些生疏了。

这是她跟沈宴才懂的暗号,可以用来简单交流,高中以前她都很熟练,现在反而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听懂沈宴的意思了

有什么不能直接打电话发短信吗

――我。

洛书颜自得的笑了笑,这个她听懂了,是“我”的意思。

那头安静了许久,就在洛书颜都想直接拿起手机给沈宴发消息时,又传来了声音。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