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魏国国境线。
赵子龙与赵弘吉各骑上一匹骏马,奔驰在宽阔的草原之上,等来到了一处山丘上后,前者才以一个长辈的心态,语重心长道:
“陛下只让我送到这里,余下的路,要靠殿下您自己走了。北凉不比洛阳,那里条件艰苦,曾经攻打北凉的时候,光是死在行军路上的我军将士们,便是不计其数,你等到了北凉地界之后,千万要处处小心。”
赵弘吉对这位岳父大人很是尊敬,“您是弘吉的长辈,可能跟弘吉说说,庆之叔叔是怎样的人?”
赵子龙长叹道:“庆之是最早跟随你父皇的将军,论行军作战,军中少有人及,只不过,殿下在他麾下,万事还要小心为上,庆之这个人,可不会因为殿下的身份,而就对你礼遇有加。他在军中,向来以治军严明、一视同仁著称,这一点,倒是和岳飞有些相像。”
赵弘吉能够听出来,赵云好像对陈庆之的为人颇为无奈。
但是这刚好能够激发自己的斗志。
他很清楚,自己来到北凉是为了什么。
总之,不是来养老的。
所以,他需要军中的铁血杀伐之意,来磨炼自己,使自己快速成长。
当年,曹通之子曹操,能够在五虎上将的磨砺之下,成长为当今的兵部尚书。
那么,自己也有绝对自信,不输于他。
赵云亲自目送他们离开了国境线,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他独自返回洛阳。
一路之上,有很多官员都争先恐后的来到他的身边拍须溜马。
不过,都被赵云驳斥了一番。
这种风气很不好,事实上,魏国也不需要这种风气存在。
等赵弘吉来到北凉陵州城后,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路可谓历经坎坷,虽然经历了些许风波,但是在锦衣卫与东厂的保护之下,倒是没出现什么大问题。
在陵州城外的官道上,赵弘吉看到了一个身影,白袍白甲白马,手持一杆银白色的长枪。
有锦衣卫官员向他小声提醒道:“殿下,这位就是你日日夜夜念叨的白袍鬼将陈庆之。”
赵弘吉看了看那道身影。
他光是坐在战马上,就有一种威武霸气的气息流露。
不愧是白袍鬼将。
“前方可是庆之叔叔?”
赵弘吉开口问道。
陈庆之来到他的面前,下马,作揖道:“正是末将,楚王殿下,多年未见,您比以前更加英俊非凡了。”
听到他的奉承之语,赵弘吉开心的笑了笑。
好像这位庆之叔叔,也没有岳飞大人说的那般古怪嘛!
“正是我,庆之叔叔不必客气,父皇让我跟着您磨炼,今后您还是莫要叫我楚王殿下了,叫我吉儿或是小吉即可,父皇与母后,一直都是这样称呼我。”初次见面,赵弘吉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陈庆之莞尔一笑,“万万不可,长幼尊卑之道,还是要遵守的,马车内可是王妃?”
赵弘吉点了点头,“晴雯,快出来见见庆之叔叔。”
赵晴雯缓缓出了马车,向陈庆之作揖道:“晴雯见过伯父。”
陈庆之大笑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父亲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闺女,当真是有福气,上次见你,已经是许多年之前了。”
赵晴雯微微笑着点头道:“不过,我可听父亲经常说起您。”
陈庆之开口道:“毕竟,与你父亲共事多年。看到你们两位站在一起,我这个做长辈的,心中着实高兴。楚王殿下,城内项羽将军已经摆好酒宴,进城先去给你们接风洗尘吧?”
赵弘吉有些无奈。
他来这,真的不是为了享福来的啊!
“项将军是楚国出身,您被陛下封为楚王,说来,你们二人之间倒还是有些缘分。”
进城时,陈庆之打趣道。
所谓的酒宴,也不过就是走个接风洗尘的过场罢了。
毕竟,人家楚王刚来,就表现的太过严厉,也不太好。
但是酒宴结束之后,陈庆之就对楚王严肃正色起来了,“殿下,在您来之前,陛下曾有旨意来过,圣旨中说,要我等对你严厉一些,所谓圣命难违,还望您能够见谅则个。”
楚王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他斩钉截铁道:“不瞒庆之叔叔,侄儿这次前来北凉,就是想磨练磨练,若是不能找个机会上阵杀敌,不多锻炼一下自己,那么,就是白走这么远的路了。”陈庆之大笑道:“好,明日午时过后,随我去上阴郡,那里是边关,战事时有发生,最近宋国的动作越来越明显,恐怕不日就会有大战发生。”
赵弘吉来了兴趣,“宋军若是赶来,末将必然辅佐将军扫荡宋军,护佑国土安危!”
陈庆之闻声大笑道:“好样的,有你父皇几分姿态。当年,魏国军事力量,在各国当中,排名最微弱,可皇帝陛下,就是靠着一副天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