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了夏沉棺中之物。那个驭者,也只能是你,你以为夏沉棺中有那防御工事的秘密,才有此行径。”
椼依然没说话,眼色倒是越来越暗沉。
“我们那晚曾在野草地中与肢体残缺的柙遇上,当时他的手被清漪所得,带回房子里。可深夜时分,柙到了我们房门外敲门,九尾也被人引开,藏着的断手却不翼而飞。九尾擅长追踪,被它追赶之人是无暇分身的,取走断手的定为另外一人,那个晚上除了柙以外,还有两人。你有仆从,是你与其中一个仆从配合,取走了柙的断手。”
师清漪听到洛神说柙大半夜过来敲门,越发心酸。
那天晚上,无常郎君敲门时所带来的的氛围有多诡异,多紧张。
如今知道真相的师清漪就有多痛苦。
如果当初她知道,门外敲门的就是早已丧失神智,失去头颅,残缺着身体游荡的夏,她又怎么会那么警惕。
无论是洛神说起取走夏沉棺中东西的人,还是取走断手的人,椼都没有否认。
但这还不能得到彻底的确认,于是洛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你知晓当年,又做了这许多事,古神想要打开防御工事深处大门,你原本觉得此任务非你莫属,古神却将任务交给了夜来执行,你不可逾越执行者与监视者之间的任务界限,可想你半点都不受重视。”
这句话十分精准地戳到了椼最嫉恨的点,椼手一指,吼道“你给我住口”
洛神唇边勾了抹冰冷的弧度。
椼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吼出了这句话,足以证明,洛神刚才所说的一切推测,全部都是真相。
师清漪原本沉默,见椼让洛神住口,压着眼神说“她平常不怎么和不熟的人说话,尤其是像你这种人。你以为洛神愿意跟你说话还说这么多字她只是怕如果我来跟你对峙这些,我会情绪激动,才由她出面。”
即使是这种紧要关头,她还是感觉到了洛神无处不在的温柔。
“住口”师清漪眼中的红凝成冷冽的霜,心口起伏逐渐剧烈,盯着椼“你,也配和她说话”
椼“”
“清漪。”洛神走到师清漪身前,挡住她看向椼的视线,回头轻叮嘱“你不必与她言说什么。”
师清漪的呼吸勉强放慢了些,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心想,再忍一忍。
只要再确认几件事,椼就可以真正地闭嘴了。
洛神不愿耽搁时间,立即又道“雨家那位向姨是你仆从,她每日校准的那个地下藏匿的铜壶滴漏时间,与寻常时间全然不同,取的是那个铜壶滴漏本身所代表的的时间。她如此尽心尽力,想必此时间分外重要,铜壶滴漏侧面有红色刻度,浮标靠近其中一条刻度,意味着某个时刻的来临。这个时刻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还是为古神准备的,又或者是霖婞”
雨霖婞在树上被椼控着,身体不能动,也无法说话,咬着牙,眼睛死死地锁着椼。
“我凭什么告诉你”椼一副刻薄语气“你们就猜去吧。”
“时间重要,你却不重要。”洛神似笑非笑“是我疏忽,我应要将你排除。”
椼“”
“我觉得是为古神而准备。”洛神再度试探她“也许这般铜壶滴漏并不止一个,只是向姨被你派去雨家,无法离开,她又应知晓此时间何时来临,才会在雨家准备这般铜壶滴漏。这等重要时间,想必与古神随时间而状态改变有关。比如,若浮标抵达那个刻度,古神便会进入一个特殊期,是以你们要格外谨慎,为此早做准备。”
椼说“你就不要瞎猜了,没用。”
洛神并不理会,仔细观察椼的细微神色变化,道“不管古神有何特殊期,当年定然是比如今还要虚弱,否则为何柙当年能脱离古神的掌控。当年入侵防御工程的,也并非古神授意,而是另外一批人,那时此处混战至此,你也只是旁观,古神并未令你做什么,连柙被分尸了也不管,到如今古神才让夜出来调查地下防御工事,又着你监视,可想古神当年尚在养精蓄锐。”
洛神转了个话锋“也是。当年入侵那批人来势汹汹,人数众多,地上白骨还有许多怪物,能有这等大规模,又岂能是你那个残废古神处在虚弱期时所能安排的”
椼简直被气疯了“主人才不会虚弱主人是世上最强的”
“是么”洛神淡道。
“你竟敢藐视主人”椼的情绪实在太疯,全都是负面的,又被触了逆鳞“我本来就不想让宁凝带你出来,但是主人不肯主人一定要你活着凭什么我就应该让你死在神之海”
她脸色晦暗,动了违抗主人之令想将洛神杀掉的心思,但她却似乎又慑于古神的威压,说到后面,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