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因,这点就连阿槑都不知道。”
长生和鱼浅玩得最投缘,沮丧道“只希望鱼浅她到时莫要太过伤心。”
师清漪沉默了下来。
兆珏以往经常出入凰殿,长生也与他多有接触,但兆唁常年待在兆脉,长生也没见过,现在听到兆珏被兆唁所害,也是多有叹息。
“千姑娘与雨姑娘的梦场,又是如何”长生道。
师清漪与她慢慢道来,洛神也补充了些。
长生听完千芊和阮的道别,又知道了雨霖婞十五岁时在雨林的阴影,越听越是唏嘘,道“你们皆在梦场之中多有苦楚,却只有我一人在此风平浪静,全然无忧,我很愧疚,竟未曾帮到你们半点。”
“说的什么傻话。”师清漪笑眯眯的。
洛神温言道“你能欢喜,平安,便是对我和清漪最大的帮助,晓得么”
长生又将洛神抱得更紧了些,软声道“晓得了。”
不过她还是担心师清漪的身体“那黑气却又是怎么回事。你好不容易恢复了凝箭,如今却要顾忌着黑气的存在,这可如何是好”
“没关系。”师清漪笑着说“不凝或者少凝就行。”
三人在地榻房里聊着天,等到说得差不多了,师清漪看了下长生的手表,也到了要去给司函和夜准备茶水点心的时间,三人就一起去了厨房。
等新茶和点心备好,洛神和长生各端着一个托盘,师清漪在旁边随行,长生端去给了夜,而洛神则主动去向司函奉茶。
司函正批折子批得专注,却听洛神在边上道“姑姑,请用茶。”
司函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笔顿在半空,看向洛神。
师清漪心中暗笑,连忙催着司函“姑姑,洛神都向你奉茶了,你快接下。”
洛神端茶的姿势仍是不卑不亢,但神色却比司函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柔和。
尤其司函每次让洛神奉茶的时候,她其实知道自己是在刁难,而洛神每次都有办法将她气得噎住。这次自己没说,洛神居然主动将茶水奉上来,这反倒让司函感觉到不对劲了,总觉得洛神在琢磨着什么坏。
“姑姑。”师清漪又道。
司函只得接过茶水。
她现在将信将疑,于是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
洛神眸色淡淡的,道“姑姑不喝么茶并不烫。”
“待会喝。”司函心中觉得洛神突然对她好得有些不太正常,满是警惕。
洛神道“姑姑怕我下毒,谋财害命”
司函“”
洛神神色越发寡淡,觑了师清漪一眼,对司函道“姑姑身旁,除了清漪这位侄女,倒也未曾有旁的值得我谋。而我已谋到了。”
师清漪实在憋不住,转身偷笑。
司函“”
她被洛神又噎了一遭,顿时火起,而那警惕之感反倒消散了不少,生气之余,感觉这才算对劲,冷哼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姑姑慢用。”洛神这才离开了司函的书桌。
那边长生见夜喝了她煮的茶,心里正开心,不过夜正在看书,而司函要看折子,她不想打扰她们,懂事地带着托盘出去了。
师清漪和洛神也准备离开,夜却瞥向了她们。
洛神瞧见夜的神色,又收回目光。
等两人走出书房,师清漪能感觉到夜跟在了她们身后。她和洛神特地推开院子的门,往林中走,夜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无声地跟上来。
等到了合适的位置,两人回过头来,看向夜。
夜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要躲避的神态。
洛神心里早有定数,嘴上问道“夜姑娘是有何事,要与我们相谈么”
“是。”夜道。
“夜姑娘但说无妨。”
夜的神色这才与之前在地榻房时离开时的那一瞥似的,有了些许难以察觉的拘谨。也许她并不知道拘谨是什么感受,但她此刻的表现,能让师清漪感觉到她不是很自在。
过了一会,夜向她们两人道“抱歉。”
师清漪几乎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眸,洛神的表情也微妙起来。
夜居然会向她们道歉。难怪夜会偶尔流露出几分拘谨,原来是觉得对不起她们。
“先前窥看梦场时,是你,还是师姑娘”夜问洛神。
洛神道“是我。”
夜道“我当时并非故意以针伤你,当时我以为是布梦人在窥看我。”
“不妨事。”洛神回她。
师清漪笑了笑“那你又是何时晓得是我和洛神的可是在我们二人进入地榻房时。”
夜点了点头,道“昨夜我投针过后,并不明白,那布梦人怎会有胆子在我梦场窥视。待今日瞧见你们出现在地榻房,才知当时应是你们向那布梦人借眼了才是。”
“阿槑胆子小,是不敢瞧你。”师清漪道“若是由我们来借眼,她才敢。”
夜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