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 丁娴都还一直盯着戒指看,左瞧瞧,右瞧瞧,笑得傻兮兮的,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取下来, 每个细节都不放过,她发现戒指内环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love。
万分惊喜,连忙问身旁人,“时易哥哥, 这是不是你特意让他们设计的呀?”
“不是,临时去店里买的。”
时易拿了吹风机过来,坐床边, 丁娴自觉往他大腿上躺,男人打开吹风机,手指在她发间轻轻撩动, 拨动着她的心弦。
“嘻嘻,我忘了。”丁娴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戒指上,“这么漂亮,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嘛。”
小姑娘真是容易满足。
时易被她的笑容感染, 弯着唇角, 眉眼间印着温柔,他专心给她吹着头发, 姑娘头发长,千丝万缕,缠绕在他心间。
十几分钟后,他放下吹风机,丁娴还举着戒指,目光定格在上面,怎么也挪不开似的。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她。
额头、眉毛、眼睛、鼻梁,最后是那张小小的,柔软的,常带笑容的嘴唇。
仔仔细细,温柔缱绻。
他的万般柔情,只属于她……
热吻结束,他深深地看着她,眸里似有星光闪烁,“等真结婚时候,给你重新买一个。”
陆卓似乎就有一个朋友是做珠宝设计的。
“这个就挺好的了呀。”丁娴眨眨眼,又亲了亲,“时易哥哥,我非常非常喜欢。”
时易伸手拿过,握住姑娘的右手,缓缓给她带上,“别取下来,好好戴着,免得别人惦记我家丫头。”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啊。”丁娴起身,双手贴在他脸上搓着玩,“真是个大坏蛋。”
时易把她的手拉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要是还不买戒指,某个小姑娘该哭鼻子咯。”
丁娴瞪着他,“谁哭鼻子了。”
时易笑,把她抱进怀里,下巴磕在姑娘毛茸茸的脑袋上,鼻间是她身上的沐浴露清香,这样的感觉温馨又舒适,他闭了闭眼,轻声道,“丁娴,你知道我爸妈什么时候扯的结婚证吗?”
丁娴想也没想:“结婚的时候呗。”
“……”
“他们是自由恋爱,两家贫富差距比较大,当时双方父母都反对,我爷爷觉得我爸太疯狂,不该把公司重要事务交给我妈,我外公认为我爸不正经,跟那些用钱玩女人的富二代一个样,怎么也不肯拿户口本出来。”时易顿了下,问她,“你猜后来怎么样?”
丁娴不假思索地说:“伯父伯母两人真心相爱,誓死要在一起,最后感动了长辈。”
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剧情吗?
时易轻笑,“他们那时候恋爱有点疯狂,无论谁反对,两人都像没事儿人一样,白天工作,晚上约会,每天几乎都腻在一起,三个月之后,两人拍了婚纱照,向所有亲朋好友宣布结婚,还去度蜜月,长辈们都懵了,我外公看这情况,也不再反对,还等着我妈问他要户口本,结果我妈根本没提这事儿,一拖就拖到了我出生,□□明时,两人才猛然想起他们还没结婚证,又赶紧拿着户口本往民政局跑。”
丁娴有些讶异,办结婚证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忘记呢。
时易又道:“我妈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为了让我爷爷接受她,做了不少的努力,一忙起来,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至于我爸,他提过几次,我妈总说再等等,等双方家长都认可了,在□□也不迟,结果日子一久,两人就给忘了。”
“小时候我妈就爱给我讲这些,我那时还问过她,怎么会忘记,她说,两人已经成为对方最重要,最亲密的人,而这种关系,感情才是根本,一张结婚证,很多时候并不能代表什么。”
姜枂和时宏深两人这么多年,小吵小闹是有的,却从未想过要分开。
结婚证,的确意义不一样,盖上章,就是国家认可,等于告知所有人,两人结为夫妻,但若两人不能长久,结了婚又如何,有了孩子又如何,要分开的,最终还是会分开,要在一起的,哪怕万难,也会一起度过。
时易讲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小姑娘,结婚,不用急着一时,最重要的,是彼此的感情,重要感情坚固,一切都不是问题。
丁娴听他讲完,也明白他的用意,其实时易一直都在为她着想,还买来戒指让她安心。
“时易哥哥,我好想听伯父伯母的爱情故事。”
“后天他们就回来了,让我妈这个当事人跟你说。”
“好啊。”丁娴把玩着男人的手,和自己手心贴在一起,他的手比她大好多,“时易哥哥,快过年了耶。”
她仰头看他,“我有没有压岁钱啊?”
时易笑她,“多大了,还领压岁钱。”
丁娴垂下眸子,“我小时候就没收过。”
小时候,每年过年,她都会听身边的同学朋友说起压岁钱的事情,有的会埋怨,说亲戚给的红包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