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细雨蒙蒙,随风纷扬到空中楼阁周边,在琉璃灯的映衬下如梦如幻。
然则,一阵阵朗读声冲破梦幻蜃楼,透着诡异。
显然,民众处在空中楼阁周边的工坊与房舍里学知识,学了一整夜。
抛开民众攻读学识的热情,超越了常人的想象力,不可思议。
就这种孜孜不倦的教学模式,乃至教学老师无私奉献的毅力与韧性,那也是震撼人心的存在。
这不,三道黑影打空中楼阁右侧的街道上路过,耳闻目见楼阁周边的教学状况,纷纷拔刀,似有杀入楼阁破坏教学的意图。
“别冲动,正事要紧,走!”
打头的是一名身材壮实的黑衣蒙面人,忍住拔刀杀人的冲动,压低声息低斥,摆手示意走人。
另外两名黑衣人愤愤不平的收刀入鞘,旋即跟随壮实的黑衣人没入丝雨中。
当日光灰亮了丝雨朦胧的雾帐,三人相继翻身进入王珪府邸。
府邸内一片冷静,不见护院家丁的踪影。
三人似是对这种情况恨上了,没来由的散发出杀气,怒气冲冲的抵达王珪主卧室外面喊话:“王大人沦落到无人侍奉,守卫安全的境地,还能睡着觉,不嫌命大啊?”
“啊,谁,本官警告你们,不要招惹我太原王氏,自寻死路!”
王珪是一夜没合眼,刚迷瞪一会儿就被人惊吓醒来,一骨碌爬起来,哆嗦在夫人的搂抱中壮胆呵斥,装大尾巴狼。
可惜话中透着颤音,显然是胆怯了。
黑衣蒙面人止步在主卧室外面的小径上,冷哼一声说道:“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王大人这号人。
王大人还真能忍,被王浪军逼到绝路上没死,还有力气说狠话,当真活的滋润啊!
莫非王大人成了王浪军的走狗,上演苦肉计……”
“住嘴,别在本官面前提王浪军,那就是王氏家族的败类,他该死!”
王珪吓了一大跳,颤抖着穿上衣袍,心惊肉跳的说道。
听出来了,外面的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问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种事一旦传扬开来,王珪就与王浪军脱不了干系。
须知王浪军命令纨绔战队带领朝廷将士抄家夺财,可不是抄一家两家,而是抄收整个长安城内外的权贵士族。
说不好听点,这是要举世皆敌的节奏。
在这个关键眼上,王珪不敢想象自己与王浪军上演苦肉计的流言蜚语传扬开去,会带来什么死法?
围殴致死?
还是比权贵士族的口水淹死?
亦或是招来李二的兴师问罪?
乃至于遭人仇视,派遣杀手杀人灭口?
无论那种死法都有可能发生,还是在王珪孤家寡人不设防的情况下任人宰割?
搁在谁身上不怕?
王珪自认为养尊处优惯了,直接吓了个半死,料定来人不怀好意,强撑着威胁对方,表明立场。
来人似乎早有防备,肆无忌惮的威胁:“屁话,自是没人相信。
王大人似乎面临被人撕碎的危机?
不知王大人想不想活命?”
“你,你竟敢闯入私宅威胁朝廷命官,就不怕朝廷追杀你……”
“看来王大人选择被人撕碎,那本座就成全你……”
“啊,不,不要,还请赐教,本官王氏家族自有厚报!”
王珪穿好衣袍走近门扉,透过门缝瞅见三过持刀而立的黑衣人,透着一身杀气,吓得六神无主的求饶。
这是什么人?
不好,有人要杀人灭口,上演栽赃陷害的戏码?
总之自己要被人杀了做戏害人,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王珪不傻,顿时怂了。
莫非是李二派来的人?
或是艾斯组织的人来杀人灭口,做文章?
来人可不知道王珪吓得要死,都尿裤子的怂样,接话说道:“哼,算你明智,逃过死劫。
不过你要做三件事,换取你一家人的小命!”
“好,您说,本官一定照办!”
王珪胆颤心惊的说道,只想着应付下来保命再说其他。
不然呢,惹怒来人作死啊?
来人收刀入鞘说道:“第一,你要组织士族中人抵制王浪军的行动。
绝对不能让王浪军的革新大计顺利进行。
特别是要阻止民众传扬新学识冲击天下人心。
否则你们一家人就没必要活下去,糟蹋粮食了。
第二,据说你正在组织权贵士族焚烧粮草,斩断王浪军搜刮粮草救济饥民的行动?
真是愚蠢,立即停止行动。
不然的话,你们将成为天下罪人。
届时,上到当今皇上,下到庶民,都会把你们这些害群之马恨之入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