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雪岭夹道。
两支身着迷彩服,手按腰刀的队伍,聚集在夹道两旁的雪岭上,俯瞰着由官道西南方奔驰而来的车队。
无形中形成一道伏兵风景线。
只不过伏兵为阳伏,摆在明面上堵截追兵。
其中,薛仁贵持枪站在雪岭上,眼瞅着朝廷派来的车队追到近前,一抖点钢枪,怒指着打头的马车呵斥:“停车,靠近者死!”
果然追上来了。
就是不知道追上来的些什么人?
如此大动干戈,一下子追上来四五千人的队伍。
关键是队伍护卫着八辆马车奔驰而来,让他意识到这是先礼后兵的架势。
势在必得吗?
看来李二是吃定自己一行人了?
只怕李二想多了吧?
殊不知公子早有预谋,要不然还真被李二任意蹂躏?
真是岂有此理,他眼见打头的马车停在五十米外的官道上,愤愤不平的想着心思。
这时,魏征与秦琼分从马车的左右下车,走到马车前方的官道上,微微仰视着雪岭上的人群说道:“王浪军可在军中,请出面答话?”
他这话埋下伏笔。
主意他说的是王浪军可在军中。
何为军?
当然,军意指军队,冠在王浪军运粮官的头上也不为过。
但是王浪军这个运粮官是空头支票,仅仅只是一个虚衔而已。
毕竟朝廷还没有给王浪军派兵,作为运粮官的部署,麾下将士,组成以王浪军为首的运粮大军。
那么魏征这一句话就是在暗射王浪军公然造反了。
说白了,王浪军组建私兵造反了。
主要是魏征以此来刺激王浪军现身说法,同时给王浪军冠以造反的名头,便于他说服王浪军与朝廷合作,共渡国难。
其心是好的,但他惹怒了薛仁贵,接话怒吼:“闭嘴,这里没有军队,只有护送家人的家丁。
老匹夫,你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死于非命?”
“呃,你们既然不是朝廷大军,为何阻拦朝廷大军行军?”
魏征来气了,堂堂丞相什么时候被一个无名小卒呵斥过,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他还敢翻天呢?
其实他就算面子上过不去。
加上他不强势一点,就无法激出王浪军现身说法了。
对此,秦琼环手于胸,站在官道上看好戏,啥也没说。
而薛仁贵很反感勾心斗角的事情,对魏征的话刺激了心神,愤怒的说道:“老匹夫,你们少跟我装蒜,耍嘴皮子,说明来意,要么就开战?”
其实他巴不得与朝廷大军打一仗,让朝廷知道保安队的厉害。
要不然,他觉着李二总是对无量宫抱有侵略性。
缺乏忌惮心理,对无量宫很不利。
加上李二总认为公子仁义,不与朝廷为敌,让李二得寸进尺。
要不然李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略,算计无量宫呢?
这种事情,搁在以前,薛仁贵不回去考虑。
他认为忠君报国为忠义之人,自是不会揣摩皇上的不是。
但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他见过李二的各种无耻,逼迫,打压与无视民众死活的行为之后,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无形中让他听信了公子的话,大忠于贫民,小忠于个人,全在一个心字。
有心则利于行。
行不端则私心泛滥,必然祸害于人。
因此,他从公子的话中悟了,自是对朝廷官员不感冒了。
魏征一头黑线,真个被他的开战话语吓着了,这是一个不好的苗头啊?
为什么要开战啊?
这是不是说明王浪军已对皇上死心了?
从此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
要么为什么要开战呢?
坏了,魏征心里咯噔一声,急得冒冷汗,抬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开战,为什么要开战?
难道王浪军要反出大唐吗?”
“老匹夫,你口口声声恶语伤人,真心作死乎?”
“本相死不死没有关系,但本相要知道,王浪军是不是自此反出大唐……”
“闭嘴,莫说公子现已被困弹汗山,生死未卜,何来反出大唐一说?
单凭你们这些食君之禄的大臣,迷惑君上屡次侵犯无量宫,实为官逼民反。
如今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薛仁贵气得挥指着点钢枪,示意保安队布阵,拉开弓弩阵型,对准逐渐集结上来的朝廷大军,愤恨的说道。
魏征眼见两军就要开战,连连摆手示意朝廷大军向后退,担心的问道:“你不要激动,胡乱猜疑。
朝廷没有追杀你们的意思。
只是朝廷与无量宫合作,如今面对敌人谋朝篡位,无量宫作为合作伙伴,怎么能悄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