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送礼,满堂皆惊。
一时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一干文武垂头不语,大气不敢出。
为毛?
因为枪打出头鸟,人人畏惧王浪军的先天之威,加上没人敢替皇上拿主意,触霉头,所以人人自危,憋屈的忍受着。
这光景把李世民气得够呛,很想质问满朝文武一声“你们不是人人声讨王浪军,想着法的钳制王浪军吗?
人家王浪军打上们来,你们怎么哑巴了?”
可是他气归气,但他知道如今乃多事之秋,不宜再生事端,引发君臣离心反为逆贼所乘。
因此,李世民憋着一骨子闷气说道“袁天罡一行有哪些人?”
“启禀皇上,除了袁天罡之外没旁人,他让家丁送礼至宫门外便打发他们回转……”
禁卫统领跪在地上如实汇报。
心说,人家单刀赴会,不存在排场。
这才叫霸气,强势打脸。
你乃我何?
太牛逼了。
李世民的脸色越发难堪,黑着一张脸说道“可知王浪军身在何处,他在做些什么?”
“启禀皇上,王浪军自始至终呆在秦府后院风花雪月,弹唱行乐,没有离开后院一步。
不过,他好像命令家丁收买猎狗……”
禁卫统领既羡慕又恐慌的说道,生怕皇上震怒受无妄之灾,又渴望自己成为王浪军这样的人,那日子过得……
只不过满朝文武没有一人跟他一个心思,反而憋屈的想杀人了。
这特么的太欺负人了?
你特么的把整个朝廷都掀翻了,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却躲在一边享受生活,还带送礼恶心人的,让不让人活了?
即便是李世民也是气得七窍生烟,呼呼喘息,怒道“退朝,明日再议。”
他说着话站起身来,腿脚一软差点摔倒下去。
好在小太监眼尖,一把扶住皇上向退朝,回转内殿。
眼见皇上气得够呛,走路都走不稳了,魏征与一干文武跪安之后站起身来环视群臣说道“各位同僚,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有此一问实属正常。
因为皇上从来没有提前退朝的习惯,更不要说是放任朝政大事不予处理而离去了,所以他作为丞相代劳处理一下,再转呈皇上阅览跑不了了。
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只不过满朝文武哑火了。
好像都怕了王浪军?
这让魏征恨不得跳起脚来骂娘,你们他娘的还知道害怕啊?
你们不是很能吗?
这会儿怎么都不吭声,装聋作哑了?
给谁难堪呢?
似乎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长孙无忌撇了他一眼说道“魏丞相,你奉旨处理一切与王浪军相关的事宜,不知道有什么让我等效劳的?”
“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王浪军是逆贼吗?
还说本相被他盅惑了,帮他惑乱朝纲,更甚者协助他谋朝篡位。
说得头头是道,这会儿怎么改帮忙了?”
魏征看着他无耻的笑脸,忍着愤怒质问,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长孙无忌也不介意,笑哈哈的说道“魏相言重了。
殊不知王浪军的言行太过维和了,简直就是于世格格不入。
他眼里不但没有君臣礼仪,而且一再凌驾到皇权之上。
加上他的谋划,每每恰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算什么?
这能不让人生疑吗?
因此,本官据实推论一二,实为忧国忧民,防范于未然没错吧?
倒是魏相你这是干什么?”
“你,好一张利嘴,好耐话全让你说了?
本相无话可说,都散了吧!”
魏征呛得满面潮红,意识到他尥蹶子戏弄人,说着话走出金銮殿,直奔宫门外迎接袁天罡去了。
余下满朝文武于散步中议论纷纭。
“哈哈,长孙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与大人一样替皇上忧心忡忡,那王浪军行事诡秘,不得不防啊!”
“是极,是极,仅凭王浪军送来改良品种,祛除麦皮谷壳不能做种子一事,就能看出他在威胁皇上,意图凌驾皇权,这还得了?”
“这是明摆着的事,关键是我等如何替皇上分忧,解决这件事?”
“以本官看来,不如联名上奏折,把王浪军犯下的罪过一一列举出来,再建议皇上让王泰去试探王浪军的深浅,再做定论?”
“嗯,这个办法妥了。
不但留有余地,对谁都好,免去了不必要的冲突,而且此法试探王浪军最为稳妥。
如此一来,即可防止他狗急跳墙胡乱杀人,又能替皇上分忧,探查王浪军的底细,把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错,好办法,就这么干……”
“是极,一刀插在他们自家人的心窝上,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