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陆地的反击全部宣告失败,便意味着德尔加尔失去了最后一丝守住圣菲城的可能,当天晚上六点,明白圣菲城局势不可挽回的第一时间,阿根廷总统米特雷立刻给德尔加尔发出电报,命令其带领剩余部队迅速撤出圣菲城,然后米特雷这个命令发出时便已经晚了,从德尔加尔争夺科连斯特阵地失败的时间算起,国防军便围绕着圣菲城发起全面进攻,战斗持续至下午五点,圣菲城水门被攻破,内河舰队搭载一队士兵从水门进入圣菲城内,而到六点时,圣菲城三个城门全部失守,德尔加尔和剩余士兵只能龟缩在城内狭小的堡垒内与国防军周旋。
看完通讯军官翻译的电报,德尔加尔绝望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摸着腰间的手枪不停颤抖着。
“古斯曼,命令部队投降吧,汉国部队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我们是不可能突围出去的。”
“将军,再坚持一会儿,再过几分钟我们就能打开一个缺口,掩护将军突围出去!”
古斯曼不忍心看着对方绝望的神情,安慰道。
“算了,强撑着防守只不过是徒增伤亡,我不想因为我的错失再让其他士兵丧命,古斯曼,我最后一次以长官的名义向你命令,放弃抵抗,向汉国部队投降!”
“是,将军!”
古斯曼咬着牙转身走出要塞,就在他到达要塞外面,正式交出武器投降时,听到要塞内部传来一声枪声。
一滴眼泪从古斯曼眼中流出,他明白德尔加尔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以军人的方式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逐城固守、利用城防工事和要塞堡垒一步步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这种作战方案用在十多年前的巴拉圭战场上面十分有效,但是当米特雷将这种防御模式搬到与汉国的战争中,便不可避免的遭受到重大挫折。
三月十六日上午,修整一天过后,罗林山指挥第一师部队,在50余门火炮掩护下,率先向科连斯特阵地发起进攻。
科连斯特是圣菲守军重点防御的阵地,面临国防军不计代价的猛攻,德尔加多一方面抽调部队增援,一方面命令城楼上面的炮兵部队全面支援已方守军,集中火力打击进攻的汉国部队。
“哒哒哒哒”,几挺老式的加特林机枪快速的喷射着子弹,将十多名急速冲锋的国防军士兵扫射在地。
“迫击炮准备,盾牌掩护向前!”
带头进攻的一个中层军官将身子藏在钢化盾牌后面,向着后方的迫击炮手发布命令。
“一组、二组、三组交替掩护前进,给我打掉前面的机枪!”
“是长官!”
得到命令的三个迫击炮组得到命令后,压低着身子匍匐前进到手持盾牌的士兵后面,然后在盾牌的掩护下,一步步向阿根廷人的机枪阵地靠近。
“哒哒哒……”注意到国防军这边的行动,一排子弹迎面射向迫击炮组的方向。
“砰砰砰……”子弹射击在盾牌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然而射击过后,子弹并没有射穿盾牌,只是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弹坑。
早期的加特林机枪穿透能力有限,面对一般的铁质盾牌,加特林机枪还能够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但是国防军进攻部队配备的盾牌是用最新式特种钢为原料锻造而成,在抗冲击性能方面比普通盾牌高出许多,因此,阿根廷人用以防守阵地的加特林机枪面对新式盾牌时,并不能对盾牌后面的士兵造成有效伤害。
躲过加特林机枪的一轮扫射,停止下来的迫击炮小组再次缓缓向前移动,一步步缩短与对方阵地的距离。
“笨蛋,对准右前方射击,不能让他们靠近阵地!”
临战指挥的阿根廷军官一脚踹向身边的机枪手,气急败坏道。
“长官,敌人的盾牌太坚固,咱们的机枪射不穿他们的盾牌。”
炮手半坐在地上,小心的回答道。
“机枪射不穿就用大炮,去!向德尔加多将军禀报,请求火炮支援!”
“遵命长官!”
炮手站起身,顾不上捡起落在地上的军帽,迅速向后方跑去。
“你你你,你们三个代替他的位置,给我封锁住阵地右前方,不能让敌人再前进一步!”
阿根廷军官随手指出三个士兵,正要进一步指挥部队防御时,一发迫击炮弹带着弧线落在加特林机枪阵地外围。
“轰隆”,炮弹爆炸激起的泥水溅到阿根廷军官身上,但是却没有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第一发炮弹是正式发射前的试射,从盾牌后面观察到炮弹的落地方位后,三个迫击炮小组在各自炮组组长的指挥下,又进行了另一轮发射,“咻咻咻”,迫击炮发射特有的声音伴随着炮弹与空接触的声音传到阿根廷军官的耳中,抬头看向三枚斜射而下的炮弹,阿根廷军官根本来不及躲避,便随着身边的一挺加特林机枪一起成了报废品。
生产锰钢的成本较高,阿根廷战争爆发后,国防军总共只采购了七十个钢化盾牌,但是仅仅七十个钢化盾牌,却在攻克科连斯特阵地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