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 / 3)

大佬全是我前任 道_非 5407 字 3个月前

华幼安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她拿着酒盏,酒盏里映着天边皎月,那月亮好看得很,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手指入酒,月亮消散无形,她大笑起来。

萧辞玄眸色越发深沉。

“裴国舅,你该走了。”

像是不愿让外人看到少女的醉态,萧辞玄下逐客令。

裴丹临微挑眉。

眼前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自己与华幼安没什么不同,天边皎月不可摘,注定一生追寻自己心间的那轮明月。

“走,我这便走。”

裴丹临讥讽出声,“我若不走,萧世子如何展现作为兄长的体贴入微呢?”

裴丹临起身走出房间。

素月向来谨慎又多心,见裴丹临离开,自己哪敢多待?

忙低头垂眸退出房间,离开之际不忘轻轻合上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华幼安与萧辞玄两个人,萧辞玄走上前,拿开华幼安手里的酒盏,“安安,你醉了。”

少女似乎的确吃醉了酒,小脸微红,身体发烫,他刚把她手里的酒盏拿来,她便伸手向他讨要,“我没醉,我要吃酒。”

“那是秋意白,与我一样的酒。”

“与我一样的荒唐。”

——起了这般好听的名字,色泽又这般好看,入口也是温润甘甜的,为何后劲却叫人防不胜防?

仿佛感情一事无论开始时有多美好,其结果都逃不过苦涩。

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

那么努力地爱了两辈子。

可她的表兄依旧不想懂。

又或者说,唯有死亡才能让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

“安安,你从来不荒唐。”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声线。

像是在安抚她醉酒后的情绪波动,男人的声音低沉却也温和,羽毛似的拂过她耳侧,轻轻的,很温柔,却无端将火点在她脸侧,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脸因为他的话烧了起来,那种滚烫从脸侧延伸到耳根,又顺着耳后的血液一直流淌直心间。

“扑通——”

“扑通——”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控制的。

病态的依赖得不到反馈,其结果不是逼疯自己,便是逼疯别人。

她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知道自己已经疯了。

“表兄又在哄我。”

华幼安笑了笑,酒盏被萧辞玄拿得有些远,她够不到,便索性不再去拿,她伸手揽着萧辞玄的脖子,仰着小脸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似这等亲密的动作她其实做过很多次,萧辞玄并不喜欢,他说她已经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小孩子那般没有界限。

他要与她保持距离。

“我若不荒唐,表兄为何不爱我么?”

华幼安轻笑着说着这些话,如扒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一定是我不够懂事,不够温柔体贴,表兄才不爱我的。”

华幼安抬眸看着萧辞玄的眼,男人是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偏生性子冷静优雅自持,独属桃花眼的万种风情只剩下断情绝爱,眉眼间的艳色被遮盖,男人永远是矜贵骄傲的九天之凤。

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天边皎月。

“可是表兄,我小你六岁,今年不过十六岁,纵是不懂事,也不过是年龄所导致的年少不更事罢了。”

华幼安看着他的眉眼,声音很轻,“表兄,你能不能等等我?”

“等我长大,等我变得温柔体贴,等我知道如何去做一个不给你添乱的妻子。”

“你等等我,表兄。”

“你等等我。”

“好不好?”

男人眉头慢慢蹙了下来。

“安安,你不需要变得更好。”

静了一瞬后,男人缓缓抬起手,垂眸拭去华幼安眼角的水色,“你现在就很好。”

月光自如意菱花式的窗柩处透进来,盈满男人眼眶,男人静静看着她,眼底尽是宠溺之色,“你不需要懂事。”

后面的话他纵然不说,华幼安也猜得到——因为有他。

因为有他,她任性乖戾又何妨?

因为有他,她声名狼藉却依旧是京畿第一贵女。

她的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有他。

一如数年前,她本已一只脚踏入鬼门关,是他纵马而来将她救回。

他给了她生命,给了她体面,却独独不愿意给她喜欢。

人在年少之际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

弄权也好,弑君也罢,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她两世唯一做错的一件事,是遇到表兄时太过年幼。

一年万年,自此用一生来念念不忘。

华幼安慢慢笑了起来。

可那又怎样呢?

属于她的东西,总是要送到她手里的。

华幼安盈盈笑道:“表兄,差点忘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