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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唯一的嫡女,若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怕是都有人不惜一切代价给她取。

花锦坐在回燕王府的轿子上,忽然有些疲倦,回到燕王府下了轿,添云忽然拽了拽花锦的衣袖,示意她看。

原来是昨夜还喜庆的宅子,此刻红缎与囍字细数被取下,府里被清扫过,古朴典雅,仿佛迎娶新妇的人不是燕王。

按寻常人家的规矩,这些红缎与囍字要留些时日,但花锦不计较,瞧着沈昭走了,才满不在乎地抬脚准备走人,但没走两步,萤雨就火急火燎地跑出来。

花锦差点被她撞上,添云斥责“仔细点,当心冲撞了王妃你急什么”

萤雨结巴起来了“那,那僧人,送送送了一封信。”

不怪萤雨紧张。

花锦自一年前重生后,便收到了来自寒山寺的一位僧人的信,僧人在信中只留下一个字“缘”,之后僧人遣人来教了花锦不少本事。

她本以为能逃离京城,但还是被困回来了,僧人便又送来一封信,信中告诉了她一个宫中女官,让花锦度过了生日宴被花瑟陷害的难关。

萤雨与添云对僧人万分感谢,但花锦却觉得这迟早是个大麻烦。

她回到寝殿,拆开信件,短短几行字,却让她恨不得冲去寒山寺拆了那个僧人。

信中僧人托她办一件事,并且承诺此事办完了,便再也不会与她通信,若她不办,僧人知道她重生的事,难保不会来大闹一场。

这事若简单,僧人帮她许多,办就办了,可他丧心病狂,居然劫了太子从青州绑来的死囚,现下死囚被藏在京城,城门封锁,京中自明日起开始严查。

僧人要她将死囚送出京城。

花锦烧干净了信件,心想这事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办不到,大不了就与僧人鱼死网破。

但她细细回想,五皇子造反一案之前,是以青州叛乱的谣言为始的,青州一死囚,据说是起义军里的头目,为求保命,写了血书,指控五皇子的罪行。

陛下雷霆之怒,起先不信,但召见了一次那死囚,直接坐实了五皇子的罪名。陛下遣人传五皇子归京,五皇子称病推脱,身子好了再归京,便直接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开打了。

花锦当时真没瞧出来五皇子“处心积虑”妄图造反的迹象。

五皇子是个身残志坚的将军,他少时离京前,花锦与他见过几面,认得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五皇子谋反被镇压后,侍卫在狱中写了血书。

大抵意思就是冤枉,真冤枉,从头到尾都是被小人算计,被迫打到京城的。

沈焰这厮可能没那么坏,但花锦清楚沈焰身边的谋士,各个都是惯会把阴谋诡计玩活了的神人。

五皇子手握重兵,护卫有功,再归京,便能与沈焰在朝中打个平手,沈焰坐不住了很正常。

花锦不想插手京城中的任何事。

但她卧在榻上,忽然想起五皇子妻儿的下场,打了个寒战。

花锦重生前,与五皇子的新妇见过,是个软糯的小娘子,有孕在身,提起五皇子年后归京,满眼都是憧憬。五皇子一事败落,他的新妇一根白绫,连腹中胎儿一起横死在了府中。

花锦连忙爬了起来,劝说自己,她一年后也要离开京城,若是五皇子被逼造反,沿途百姓最受苦,给她逃跑也会添不少麻烦。

况且丢的是沈焰的囚犯,给沈焰添乱,也是一桩好事。

花锦唤萤雨来身边,萤雨是将军府养在她身边一同长大的婢女,会武功,花锦交代她“你与芙蓉阁的小桃娘子说,明日午后请她在阁中一聚,只我身份不便,烦请她于后门等我。”

僧人说,已将死囚安置在一陋巷,死囚没受什么伤。

花锦记得那死囚十分矮小,面相温和,实在看不出这样的人能有勇气掀起叛乱。

死囚曾与沈昭说,起义只是因为青州的一场大暴雨,大水淹死了他全部希望,除了起义别无他法,朝中派去赈灾的银子被沈焰独吞大半。

若是沈焰不诬陷五皇子,这事闹大了便是沈焰的过错。

花锦话音刚落,门外添云就大声说“见过燕王殿下”

添云是想给屋里的花锦提个醒,但晚了些,沈昭走在门口时,恰巧听见了几个字,“芙蓉阁”“小桃娘子”。

沈昭忽然想起前几日,祝绻与他在茶楼小聚,也提起了此处,祝绻当时还拉着他要去看那位“桃儿妹妹”。

花锦没想到沈昭还会再来。

她与沈昭除了昨夜,不曾同房过,他又极其厌恶旁人接近触碰。

还来

花锦木着脸,心想昨夜就该狠掐自己一把,哭的落花流水,哭的丑兮兮,丑到沈昭,这厮指不定就愿意休了她。

花锦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从榻上起来,欣喜道“殿下来啦。”

沈昭颔首,自然而然的向榻边走去,只见窗外天色渐暗,月牙浅浅,他也不想来,可皇后那边实在难糊弄,今日不歇在花锦这边,明日又有美人无辜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