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哭无泪“真的一分也不能借我”
池奚“你和我姐,谁亲谁重”
“她亲,她重。”卷毛憋着一股子走投无路的劲儿,忍不住开口“这温总也真够坏的。”
池奚点头“可不是嘛。”
卷毛“太混蛋了,干嘛非和你们池家过不去”
池奚“他可能有病吧”
卷毛“神经病吧”“太特么不是人了”但凡没有温既琛,他要借的钱也有着落了。卷毛越想越觉得心酸,反正温既琛人也不在这儿,背后偷偷骂几句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怎么了
温既琛这人,向来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据说是他从来不干人事,仇家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怕人趁黑暗杀他。
“像他这样,对自己亲爹妈不留情,对女孩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未来还能娶上老婆吗肯定冷锅冷灶冷床铺。他情人都没有一个吧估计是谁见了都害怕。那语文书里写的鳏寡孤独,将来必有这位一份儿吧”
仗着温既琛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卷毛那是越说越来劲儿。
池奚“噗嗤。”
真会骂骂得还挺真情实感的。
他这个死对头都没这么会骂的
池奚的嘴角绷不住往上疯狂翘了翘。
然后他还是很有良心地一把捂住了卷毛的嘴“好了好了,可以了,够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怕卷毛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蒙小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热衷于用下半身来思考,也不是所有人都大方到愿意将自己的财产拱手送出去一半。”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结婚这么无聊的事,只不过是让另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合法地来共享你的人生。蒙小先生要是喜欢的话,那我祝你英年早婚。”
卷毛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有点耳熟,是在新闻里听过还是在宴会上听过
他猛地一扭头。
草草草
温既琛
男人穿着灰蓝色西装,个子直逼一米九,俱乐部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只有那俊美的眉眼在熠熠生辉。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生意人。
更像是个卷毛咽了下口水,更像是个,从浴血那片儿里走出来的剃刀党。
卷毛这会儿舌头都打起了哆嗦。
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些跟在温既琛身边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精彩。
还是池奚轻咳一声,先轻拍了下卷毛的肩,给了他一点安慰的力量,然后转过身“啊,温总。”
温既琛这才把目光又落到了池奚的身上。
这人他是认识的。
池琳的弟弟。
温既琛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对池奚的印象当然不深。
细细一捋,也就是
池家混吃等死的小儿子,没他姐姐一半聪明,他姐姐雷霆手段,他就像是面条,不用掐都软。
温既琛刚才之所以会发出嗤笑,也仅仅只是因为,他还真没见过像池奚这样,如此有自知之明的废物富二代。
傻得甚至透出了一点儿天真可爱。
这人还故意和蒙家小孩儿一起当他面骂他。
就这点儿小把戏
温既琛掀了掀眼皮,故意出声“就这么和长辈打招呼”
池奚“长辈”哪来的长辈
温既琛的脑子让驴踢了
温既琛居高临下“你二伯对赌输了,早在三个月前就改口叫我好大哥了。”
池奚震惊。
草
意外竟然来得这么突然
而且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大哥把他们这一家子全都捎带上降了个辈分。
池奚二伯也是个纨绔富二代。
就不能学学我池奚痛心疾首地想。学学我,多有自知之明,从来不乱搞,也就不会输得管别人叫大哥。
不过没关系
池奚抬起脸“哦,温总想当我大伯啊,也行,就是我大伯死得早,你看你介不介意”
温既琛压根不和他计较,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小孩儿真没礼貌。”
然后抬手拍了下池奚的脑袋。
池奚差点整个人当场炸成一颗毛栗子。
摸摸摸他的头
他亲姐姐都不带摸的
这头温既琛收手,捏了下指尖,心说这人头发还挺柔软。
他想起来很早以前,家里请的那个风水师,喝着茶,说“耳垂厚的人福厚”、“头发软的人心软,做不了大事”。
他又扫了眼池奚。
也不用看头发软不软,看这位池少的脸,就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屁大点儿事都做不好的人。
“慢慢玩。”温既琛扫过池奚身后的卷毛几人,把他们都看得腿肚子打哆嗦了,然后温既琛才带着人走远了。
池奚是很想当场冲上去抓温既琛的脑袋的,但是让卷毛死死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