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就该巴巴地过来了。”
她也是庶出,只是记名在继室国公夫人小王氏膝下,也充作了嫡女。
魏梓月捂嘴笑。
魏梓芊也露出几分暧昧的笑。
方静宁当着一起长大的姊妹们,小情绪才表露一二,“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没得教人误会。”
“怎么会是误会”
方静宁不想说这个,打断大娘子的话“方才我瞧你们神色有些不太对,像是有喜事”
魏梓兰不说话了,羞意和喜意在眼睛里轮番显现。
魏梓月挤眉弄眼,“还真教姐姐说着了,是有喜事儿,大喜事儿呢。”
魏梓芊有些拈酸道“可不是,大姐姐好福气呢。”
方静宁聪慧,“难道是”
魏梓兰脸更加红。
魏梓月直接揭晓答案“姐姐走后,三哥哥说二叔和平南侯府的二老爷吃酒时定下了口头婚约,除了大姐姐,还能是谁。”
魏梓月年纪还小,国公府上下皆认为,大娘子魏梓兰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二舅舅吃酒”
方静宁听得糊涂,又有些不舒坦,忍不住质疑“惯来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能当侯府未来的女主人,魏梓兰才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出口维护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说出口的基本便是板上钉钉了,也不损害什么。”
方静宁听出她的态度,便转了话音,笑话她“瞧你,还没嫁,便胳膊肘往外拐了。”
魏梓兰羞恼,“好啊你,笑我,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她说着,扑向方静宁,挠她的痒。
方静宁纤弱,哪里拗得过她,躲又躲不开。
“静姐姐,我来帮你。”
魏梓月扑上去,说是帮忙,却是个搅和的,一下左一下右。
方静宁和魏梓兰都笑骂她是个“见风使舵”的,又说旁边的魏梓芊是个“隔岸观火”的。
四个姑娘顿时闹作一团。
魏琪便是这时候进来的。
正笑闹的姊妹四个猛然瞥见他,连忙分开。
方静宁气喘吁吁,面颊红润,眼睛水润,笑意未散。
魏琪看痴了,傻傻地盯着她。
方静宁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衣衫,她们玩闹有分寸,衣衫都还整齐,这才对放魏琪进来的李嬷嬷嗔怪道“女儿家的闺房,怎地也不通报一声,就这样放人进来了。”
“三郎君不是外人,奴婢便粗心了。”
她回话的语气还算恭敬,但主子责备,竟还狡辩,方静宁有些不满,想发火又压下来。
魏琪回过神来赶紧赔礼,“妹妹莫怪李嬷嬷,有气只管冲我发便是。”
方静宁一扭身,坐在绣凳上,只不理会他。
魏琪立在她身侧,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另外三个姐妹对视一眼,稍作整理,规规矩矩地坐下。
三娘子魏梓月招呼魏琪“三哥哥,你坐吧,静姐姐什么时候气你狠了。”
魏琪小心翼翼地坐下,“表妹”
方静宁咬了咬唇,给了台阶,扭回来。
魏琪一下子欢快起来。
魏梓月眼睛转了转,又瞧了一眼大娘子魏梓兰,好奇地问“三哥哥,你与我们说说那平南侯府的许郎君吧他模样如何,为人如何,还有、还有”
魏梓月露出些嫌弃来,“我知道你们爷们定是去那寻欢作乐的地方了,那个许郎君可是个风流的”
魏梓兰紧张起来。
魏琪慌张地摆手,觑向方静宁,“去的是风雅之地,不似你们想得那般。”
方静宁低着头,看都不看他。
魏琪只得对姊妹们说起昨日跟许活接触的种种。
他说得越多,魏梓兰眼里的喜意便越浓,魏梓芊帕子搅得越厉害,而魏梓月托着下巴满是向往,“若是我将来的郎君也这么洁身自好便好了”
“好自然是好的。”魏琪皱了皱鼻子,“就是无趣的很。”
魏梓兰问“如何说”
魏琪说了缘由,便是围绕那糕点之说。
而他一说完,四个姑娘的表情都有些不好。
方静宁直接怒了,“你们这些男人为了享乐圈起来的腌臜地方,害了那样多的女子没有尊严的讨生活还不够,竟是连家中姐妹们的脸面也都撩进去踩。”
她气得不行,又想起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苦楚,再绷不住,扑倒在美人榻上哭得凄凄惨惨。
二房庶出的魏梓芊不敢说什么,憋红了眼。
大房的魏梓兰和魏梓月也气恼。
魏梓月受宠,说话不那么顾忌,直接道“我常以为三哥哥最疼爱姊妹们,没想到也轻浮的很,姐姐妹妹的名声都不顾了。”
魏琪慌乱不已,“我是无心的”
他怕极了方静宁哭,走过去无措地哄“表妹,表妹我知错了”
方静宁泪眼朦胧地直起身,